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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当不起一朵花。”叶瑶枝摇着头笑道。 “总之听我的准没错。”艾浅红说道:“还有啊,那群成天想着三妻四妾的混蛋们要倒霉了,咱们可以有热闹看了。” 陈梦莹叹息道:“……这一次变革,会让很多人成为牺牲品,甚至会误伤到一部分特殊的人。” “哪一次变革没有牺牲呢?”艾浅红说道:“我们能想到的问题,贵人们肯定也想到啦,总比将来的日子里,女孩子也一直生不由己要好吧?咱们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可我们就能保证将来的女孩子也像我们一样幸运吗?” 喜欢说书的艾浅红也常常看书,那些过去的话本里有无数倍困在闺房里的女孩子,有无数被“媒妁之言”绑架的女孩子,难道她们真的不如男儿吗?难道她们真的不想念书吗? 在那些传了几百年的话本里,艾浅红看到了今日的自己有多么的幸运,而比较她所生活的世界,能看到还有很多女孩子并不像她一样的幸运。 艾浅红在知道了叶瑶枝的事情之后想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不经会去想如果叶瑶枝没有从那个小山村里逃出来,没有遇到曾翠翠,那叶瑶枝会有今日的生活呢,在几个月之前叶瑶枝还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 世上只会有更多像过去的叶瑶枝那样的人,但她们未必有叶瑶枝的幸运和头脑。 一江学府的学风一直很开放,而且万游特别注重“男女平等”意识的培养,所以一江学府对新婚法的接受度也特别高,对此反应巨大的学生也是涉及到切身利益的学生,比如说黄香玉。 直到大政帝国新的《婚律》出台之后,她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妾室生的孩子,在新的《婚律》出现前,黄香玉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就是爹的孩子。 可是《婚律》出台后,她第一次恨上了自己的母亲,憎恨自己的母亲不是大夫人,让她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黄香玉恨不得撕碎整本《婚律》,心里觉得委屈无比,觉得老天爷在玩弄自己,如果《婚律》没有修订过,那她也不可能沦落为笑话。 可是在一江学府里,根本没有几个人体会到她的痛苦,尤其是女孩子们,她眼中所见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婚律》的修订而欢呼,觉得她们的人生又有了多一层的保障。 黄香玉委屈极了,觉得来一江学府念书就是自己最大的错误,可是当她向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娘亲说自己的委屈时,母亲却不以为意:“咱们家只有你一个孩子,要走也不可能是咱们走。” “真的吗?”黄香玉不敢相信自己母亲的话,毕竟母亲和大夫人的出身天差地别,若不是因为母亲姿色上佳,未必会成为父亲的小妾。 由于新《婚律》的出台,黄香玉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担心自己未来的人生,害怕母亲会被父亲赶走,害怕自己会和母亲一起被赶走。 她已经很焦虑了,却在一江学府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在她诬陷叶瑶枝的事情暴露之后,其他学生见到她都是绕道走的,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黄香玉不止一次的听到其他学生议论:“……她脑子不好,我们离她远一点。” “就是,疯病是会传染人的!” 每次听到这样的议论,黄香玉都会掉眼泪,可是根本不会有人来安慰她,那些人看到哭泣的她只会说:“自作自受!” 可是黄香玉没有想到叶瑶枝居然可恶到了这个地步,她都已经躲着叶瑶枝了,每次远远见到叶瑶枝都会绕一条路走,今天却被叶瑶枝给堵在了原地。 黄香玉面色苍白的看着叶瑶枝,冷冷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明明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可黄香玉却说得好像叶瑶枝才是欺负人的人。 叶瑶枝早就习惯了黄香玉的做派,微微一笑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听到“赌约”两个字,黄香玉立刻就慌了,她根本就不敢参加县试,早就把赌约远远跑到了脑后,其他看热闹的学生听见叶瑶枝的话,也很感兴趣的停下了脚步。 “什么赌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黄香玉害怕得叫嚷起来,甚至不敢去看叶瑶枝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 第八十九章(修)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把路堵了一个水泄不通,让想要逃避的黄香玉根本没有办法穿过人群逃走,她被钉在了原地被迫面对叶瑶枝的问题。 挑衅叶瑶枝的那一日已经成了黄香玉的噩梦,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黄香玉从来不相信有人的成绩能在短时间里有这么多的提升,连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做到呢? 到头来被惩罚的人却是她,黄香玉觉得非常的委屈,觉得一江学府里的所有人都被叶瑶枝给蒙蔽了,连夫子们也是。 “你、你想干什么?” 叶瑶枝看着连连后退还惨白着一张脸的黄香玉,只觉得眼前的人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但她不会因为黄香玉感到害怕就改变主意。 既然黄香玉敢三番两次的来挑衅,那么她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不想干什么。”叶瑶枝今日要去围堵的人可不仅仅只有黄香玉一个,当着所有围观同学的面,叶瑶枝老神在在的说道:“如果你没有忘记赌约,那应该对本次的县试的时间很清楚,县试要求五人联保,我是来找你去做联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