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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湾觉得自己的狗窝和姜越的小屋简直是乡村厕所与豪华别墅的对比,在这里也要被他比下去嘛?! 在法庭上只要动脑子和嘴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在原始地带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想到这里,心情刚好的纪湾又郁闷了。 姜越把最后一片树叶盖好,看纪湾还在发呆,找话道:“还有柴火吗,要不要加点。” 纪湾眼珠子转到他那个方向:“有吧。” 姜越无语,把盖住所多余的树枝树叶都摞过来,加在火堆上。 易燃树叶的加入让奄奄一息的火苗瞬间壮大,四周一下热腾了起来。 纪湾还是起床了,因为她有些尿急。 但她没法自在的找个地方嘘嘘了,怎么和他说这儿事呢。 纪湾在脑子里酝酿一番,开口:“姜越,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 “嗯,你知道人有三急。”纪湾注意姜越的表情,“我们都得有地方解决,嗯,排泄问题对吧。” “嗯,怎么了?”姜越表情自然。 “哎呀,直说了吧,我要去西边小树林里上厕所,你别走那边去行吧!”纪湾叽里呱啦吐出一堆话。 姜越似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神情僵硬,应了句:“当然不会。”,这段对话到此打止。 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纪湾打算先去弄点淡水回来,再去海边看看,昨天的晚饭是姜越带回来的,他又搭了一早上房子,还是她去好了,到底吃人嘴软。 她又拿了两个空椰子壳,准备出发。 椰子在这里倒不缺,时不时有熟透了的从树上掉下来。 在第一晚,纪湾睡得昏昏沉沉时,一个大椰子从树上“咚”地掉下,砸在她的自建小雨棚上。 纪湾被震醒,让她以为地震海啸来了,直到一个圆不溜秋的椰子滚到她脸边。 她怕的想挪地儿,第二天起床一看才发现这已经是这树上的最后一个,便又放心地躺了回去。 她把眼镜戴上,打算和姜越招呼一声。没想到这人先走过来了。 第7章 第二天 姜越:“去打水?我和你一起。” “好。”纪湾觉得要带他去看看,只有这个淡水地,他总归要去。 “现在几点了。”姜越瞧着她的手腕。 纪湾低头:“挺早的,六点二十。” “打水的地方远吗?” “可能要走一个小时吧。” 姜越有点惊讶:“这么远,不怕迷路?” 小瞧我?这点事情我还是能搞定的。 “就一条路,沿海边上走一个小时就到了。”纪湾如此说道。 可能真的很无聊,纪湾一路上竟都在和姜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她感觉刷新了印象中的姜越,好像没有法庭上那么讨厌了。 怎么说呢,不那么咄咄逼人,好像还有点儿固执。比如,她抱着两个空壳和姜越并排往前走,姜越说:“我帮你拿。” 纪湾:“谢谢,不用。” 过了几分钟,“我帮你拿吧。” “啊?”看他弯腰迁就她的身高,纪湾递了一个给他。 姜越接过这个,皱眉,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小气的男人? 他伸手把另一只也都拿了过去,纪湾手里一空,抬头:“谢谢你。” “不用,你瘦成这样。”他眼神里透露着担忧。 纪湾不想再说什么,果真年龄差有代沟。唉,以前怎么和他争的那么起劲的? 姜越和纪湾是南都两家事务所的头牌律师。 当时纪湾虽初出茅庐,但研究生期间实习丰富,办事聪慧敏锐,更是连续击败三次南都的不败传奇姜越,一举成为家喻户晓的美女律师。 姜越也不是吃素的,不再轻敌,每每碰上纪湾便更加谨慎准备。 后来,胜负渐渐拉成了五五分,他们成了本市律师界的王牌,两人的对手戏南都人也看得津津乐道。 只要一有消息说纪湾和姜越又对上了,不少吃瓜群众就开始打赌这案子到底谁胜。 他们毕业于一个大学,但差了七级,算是校友。在姜越眼里,纪湾还是个小师妹,一个有本事的小师妹。他还不知道小师妹早已把他当成rou中钉,前进路上的橡皮糖,粘着让她走不动。 终于到了水湾地,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汗水不断从眉梢滑至脸颊,顺着脖颈没入衣领。 姜越俯身先将两个容器装满,立在沙地里,把脸贴近水面,在浅水里甩两下头将汗水冲下,他尝到了清水的甘甜,是山泉特有的清冽。 纪湾:“里面还有个湖,去看下吗?” 姜越起身跟向她,纪湾光着脚丫踏在水底沙地,张开双臂歪歪扭扭往前走。 “前面还有瀑布和彩虹呢!就在里面。” 姜越闻言仰头,晴空万里下,面前是一栋高低起伏的石墙,越过石墙,视线向里,葱郁的树林外灰色的花岗岩突出峭壁,一泻银泉穿过彩虹扑落下地。 踏进了那道石墙,姜越才发现这个积水湖四周都被岩壁环绕,能想象到,从天上俯视,这必定像一面镶嵌于地中的镜子。 “啊!”纪湾尖叫。 随即“噗通!”一声整个人软倒在水中,眉头紧皱。 “嘶,好痛!”纪湾挣扎着在水中坐起,水堪过她的肩头。 姜越大步淌过湖水,大手提着纪湾的半边身子,一把将她拉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