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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又呈上了她买的礼物,一套BE的彩妆,“秀妍,你平时化的妆都太淡了,不够精神,试试这个。” 我笑着收下。 菜很快上来,这次是吃中餐,比较家常,颜色也清爽。 “我专门关照他们做清淡点,怕你的肠胃不舒服。”温静笑着解释。 我感激的捏捏她的手,有友致此,夫复何求。 今天的钟俊海,话异样的少,令我觉得有点突兀,反而温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说着事务所里遇到的各种案子,神采飞扬,我也间或插几句,心里却总觉的有些惴惴的。 吃到后半茬儿,温静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位高师兄,她的声音十分兴奋,“真的?当事人找到关键证据了?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抱歉的看向我,“唉,我又得走。” 我只得道:“那好,我也差不多饱了,我们一起走吧。” 温静对着钟俊海道:“阿海,你帮我送送秀妍吧。” 钟俊海点了下头。 等钟俊海结完账,三个人一起走下楼。温静忽然道:“高师兄过了年要去深圳发展,邀我一块儿去呢。” 我顿时呆住,目光看向钟俊海,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并不言语。 我无措道:“那,那怎么行,深圳那么远,去了见面都不方便。” 许是没等到钟俊海的回答,温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只朝我笑了笑,道:“我也没决定呢,再说吧。” 目送她的车离去,我还是心乱如麻,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我们也走吧。”钟俊海在我身后道。 我闷闷的上了车,两人一时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题,一壁的沉默着。 直觉告诉我,温静和钟俊海之间有事发生,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干涉,如果是对着温静,我会很自然的问她,但是面前的人是钟俊海,我们有七年没见过面了,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跟我亲密无间的兄弟,眼前的他,撇开脑袋里残存的那些幼时的记忆的片断,实际上对我来说,和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生分,一样的不可捉摸。我能劝解他或是询问他什么呢。 可我到底管不住自己的嘴,总想替温静做点什么。 “你和小静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概是到了七年之痒了。”他淡淡的玩笑,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也只得闭了嘴。 “你去哪里? 回家还是……找个地方逛逛?”他开口问。 我叹了口气,“送我回去吧。”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 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秦丽居然给我打来电话,她今天加班,央我去帮她接一下正在学钢琴的儿子凡凡。 我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让赵凯去接一下嘛!”她回去了好几天了,也该消气了呀。 “我跟他们还在冷战呢,不想求着他,再说,你认得那个钢琴老师,你去接比较方便。” 秦丽说的没错,钢琴老师确实是我托了周铃去找的,相当不错的一个女孩子,但是现在很后悔给他们介绍,因为那对母子给老师惹了不少麻烦,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五岁的凡凡简直跟他妈如出一辙的顽劣。老师大概也是看在周铃的面上,一直没好意思退掉,搞得我现在见了人家倒很愧疚。 我实在无语,挂了电话,心里堵得慌。有些人就是这样,一点都觉察不出别人的为难,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麻烦你在前面那个街口放我下来。”我沮丧的嘱咐钟俊海。 “你怎么去接?”钟俊海诧异的问。 “打车过去。” “反正我也没事,带你去吧,在哪里?” 我想想也好,省得我再动自己这只老爷腿了,于是告诉了他地址。 到了楼下,泊好车,老师家在五楼,我朝上望了望,不觉吸一口气。 “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他说着,已经钻了出去。 我心里颇为感激,没想到他也和温静一样细心,不觉又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打了个电话给钢琴老师,说明情况,免得她不放人。 足足等了十分钟,才见钟俊海抱着那小子有说有笑的出了门洞。 他把凡凡塞到后座我的旁边,然后绕到前面上车。 “怎么这么久?”我不觉问。 凡凡揪着我的手套就笑嘻嘻的说:“叔叔和殷老师说个没完。”现在的孩子大概都早熟。 果然钟俊海头也不回道:“老师很漂亮。” 我冷哼了一声,花花公子的本性流露出来了。 “我在跟老师商量,能不能也上她那里报个名学琴,她很认真的看了我的手,说是棵好苗子。” 我将头扭向一边,轻轻嘟哝道:“还苗子呢,明明是根老草了。” 10 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晚上温静给我来了电话。 “秀妍,今天真对不起,都没玩痛快。”她的语气含着抱歉和一丝颓意,令我不忍。 “别这么说,我觉得挺好的。”我安慰她。 温静语气颇有些迟疑的说:“秀妍,我可能……真的会去深圳。” 我吃了一惊,“你想好了?” 温静不语。 半晌,我才喃喃的问:“是为了那个高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