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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昊送到她门口,认了路后就回去了,盯瞩她这几日不可以出去,出不出去她并不在乎,她现在只想完成娘的愿意。 转过边上的门进到另一门稍大点的卧室里,推开门便看到高挑的幔帐上绣着的血色红梅,那是娘最喜欢的花,血色红梅,雪里红梅,其艳如花,其色如血,怔怔的看着那血色的红梅,仿佛听见娘娇美的脸上如花般的笑颜,可是如今这些都太遥远,遥远的她都快想不起来了,因为她己经当那个名符其实的孤女,许久许久了。 心怀着对娘的眷恋,蝶雪慢慢的走近屋里,手指挑起幔帐,走到娘的床前,那张床很陈旧,陈旧的让小时候的蝶雪很不喜欢,那般陈旧的颜色,绘成的图案,看起来并不象一般的花卉一样招人喜欢。 摸着上面的绣纹,伸出白嫩的手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血从手指上挂落,道道淡色的纹路四散发射开来,宛如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舒展开来。 强光过后,一道空间之门出现在床前,这是记忆中娘说过的地方,可是有一阵子她竟然想不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的抚上那道空间之门,瞬间落入另一个空间。 巨大的槐树下,一身雪衣的女子微笑着着她,片片雪花从空中落下,洒落在她的脸上,晶莹绝美。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母亲的幻影 “娘!”蝶雪呆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被一片纯白包围着的娘,鼻翼间一片酸涩,紧咬着唇,不想让泪迷失了眼,怕娘会瞬间消失在她眼前,她一步步小心的靠近,怕惊扰到娘,会使娘受惊不见。 “雪儿,这是娘的一个影相,找到诅咒之地,得到那里的传承,就可以让你平安的活过十六岁,天源的帝源冠是去往诅咒之地的空间钥匙,记住娘的话,帝源冠己不在天宫中,拿到帝源冠,或许我们娘两还可以有机会相见。”蝶雪的手轻柔的伸出,却径自伸过那个绝美的身影,那张温柔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慢慢变得浅淡。 “雪儿,记下娘的话,一定要前往诅咒之地,那里才可以解你的诅咒之体……”声音越来越轻,连最后一点痕迹也化为灰烬,只留下白茫茫一片空旷的原野。 “娘,娘……”蝶雪狂乱的叫也起来,泪眼迷茫中向四处搜寻,不甘心的擦掉眼泪仔细的搜寻着这空间里的每一寸地,哀哀哭叫,如失群的小兽哀鸣,无助的孤雁离母,最后只能无助的跪伏在大槐树下,整个人贴伏在地上,凄婉的哭了起来。 没有了坚撑出来的坚强,也少了那份当做脸面的欢笑,她现在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只知道少了娘亲温暖的怀抱,她只是一个孤儿,象根草一样的零落和无依,随风而飞,无处是家。 许久,她扶着树干站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棵槐树。 抹尽挂落的珠泪,蝶雪看着眼前的那棵槐树陷入了沉思,半响,伸手摸了摸那棵槐树,树皮没有一般树木的粗糙,倒显得很光滑,仿佛那树干是玉质的一样,柔腻质感,手落在上面,感觉不到层次间的尖突和不协调,除了样子,这树根本就不是一棵正常的树。 蝶雪左敲右敲,想了许多办法想发现这棵树的异处,但不管她怎么弄,树还是树,最后蝶雪满头大汗的站在槐树前,依然一无所获,不死心的上前踹了几脚,最后只是眼泪汪汪的抱着脚向后转了两圈跳了会才觉得不那么痛了。 她这厢正在思付间,忽然觉得大树轰然从头上直直的倒了下来,遮天蔽日间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树便重重的压了上来,她甚至来不及惊叫两声,就己经被压在了树下,无声无息的跟树一起消失在原地。 这片茫无人烟的空间中,只有天空中飘飘散散洒落下来的雪,一片,两片,三四片…… “这个破东西值这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说出来若是小爷觉得合适就卖下来了。”蝶雪身穿浅蓝色锦缎的长袍,脚踩黑色厚底高靴,这使她看起来比本人高了许多,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容貌绝美,红唇妖娆,一双紫色的眸子转动间越发潋滟如波,风流婉约。 把手中的扇子“刷”的合起,扇头在手心处敲打了两下,好奇的指着柜台里的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勾着头看了一下问道。 这么绝美的风情再加上如此灵动的妖娆早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这些人顺着她的骨扇全吸引到了那件灰不溜湫的物件上,一件帽状饰物,因为灰灰的,倒是看起来很有些个年头,有几个人上前几步,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顺便也想为这件俊美的小少年解惑。 只是上去的快,退下来也快,一个个摇着头看看边上的人,不明所以然,看不懂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为什么会放在藏宝阁的柜台中,没有灵力的波动,没有法力的感应,甚至连外形也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真不明白藏宝阁哪里找来的废物。 “这东西不是什么宝物,只是一件曾通的饰物而己。”有人不屑的道,试了几下,连一点宝光也没有发出来。 “不错,这东西看起来的确不值钱。”另一个人把帽形饰物拿在手里一试再试后,把东西扔在柜面上,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 其余的人围在台面上指指点点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出这件物件有什么不凡之处,总体来说只归纳出不实用而且样子难看这几个特点,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这么一个东西竟然也要二千万晶币,你们藏宝阁可真是赚啊。”蝶雪笑的跟狐狸一样,水眸眯成一条红,指着帽形饰演物大惊小怪的道,一脸的羡慕,唇边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店里的伙计看的满头大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