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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不见的呀!是我没有保护好灵儿,灵儿!父王对不起你!” 过来几名侍女蹑手蹑脚想扶起他,她们想伸出手,但又在害怕着什么。 最终还是那个带宋盼安他们过来的将军扶起了他。 “王爷莫再伤心了。”孟弥星在床边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发现,又走回原地指了指周围那些人。“这些都是王爷请来的找回郡主的人?” “嗯,对。”赤阳王已经平静下来了,坐在床边拍着胸口。“我在城内贴了许多布告,他们都是揭了布告来的。” 那半屋子的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用一种颇为不善的眼神望着孟弥星。 孟弥星闻了闻那纸条,又将它递回给赤阳王,“王爷让他们回去吧,郡主不在这间房里。” “啊?” 不止赤阳王愣在当场,四周揭榜的人都纷纷讨论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郡主怎么可能不在这儿呢!这人是骗子吧?” “郡主肯定是被关在这间房的某个角落了,就这还渡生门的仙人呢!” …… 宋盼安躲在人群中拍手称赞。 这些人厉害啊,本书男主都敢编排? 孟弥星听完这些话脸色都未曾变一下,只沉默地看着赤阳王。 “王爷要留不要留下他们是王爷自己的决定。”他声音沉稳,转身四顾,在看到宋盼安时明显不自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又立即移开视线。“我只能说,*郡主确实不在这里。” 宋盼安也注意到了孟弥星的异状,不解地歪了歪头。 莫不是孟弥星解决问题遇到困难了? 她记得原书里大师兄好像十分轻易就找出了郡主到底去了哪儿。 她脚尖轻点着地板,原本是想当一路的背景板的,现在却犹豫着要不要悄咪咪给点提示。 宋盼安刚想凑过去暗示些什么,就又闻孟弥星接着开口道:“这纸上面残留着摧魂刺的味道,这是生长在魔域周围的一种毒花,那些入了魔的药修经常摘来提升修为。” “郡主日前可是大病初愈,刚被高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赤阳王急切地点头,想站起来却又失了力气。 “那便是了,大病初愈之人,乃是摧魂刺绝好的药引。”孟弥星轻轻鞠了一躬,“不知这位救下郡主的高人是谁,可否让我见上一面?” 见孟弥星并未遇到困难,宋盼安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男主光环果然强大! “这……”赤阳王犹豫起来,他低着头,往房间另一边的屏风后看去。“这高人他可能……不太方便。” 宋盼安站在赤阳王的侧面,他这一眼望得十分迅速,但依旧被宋盼安捕捉到了。 她跟着往那边看去,模模糊糊间,确实是有个人影在屏风后晃动着。 嗯? 宋盼安皱紧眉头,她怎么记得原书中这个高人在孟弥星他们来之前就离开了这里? 那王爷的眼神,是说这高人现在还在这儿? 孟弥星瞟了一眼宋盼安那探头探脑的小模样,也跟着往屏风后面看去。 “怎么不太方便?” “这……”赤阳王焦急间竟也忘了失去女儿的悲痛,满眼慌乱地起身让侍卫们将其他无关人等赶出去,只留下他和渡生门众人。 “无妨。”屏风后露出一截黑衣,少年声音清脆悦耳,“王爷,他们想见,我出来便是。” 那少年一步步从屏风后走出,待到露出全面,宋盼安这才惊觉这就是今天那个诱她摘下布告的黑衣男子! 她冲上去就想找他理论理论说说清楚,问清他刚才到底对她干了些什么。 “小师妹。”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孟弥星的声音是从未有过轻缓,“别激动。” “啪!” 空气中传来清脆一声,宋盼安吓得当场拍开他的手,扒到了门边。 她是受虐狂吗! 为什么孟弥星好好和她说话她反而还不适应了?! 孟弥星:“……” 他收回被打得通红的手,也没与宋盼安计较,走到少年面前,道:“是你治好了冬灵郡主?” 少年轻轻一笑,苍白的脸色让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诡异:“是。” “是啊,这就是我请来的高人。”赤阳王像是极怕孟弥星与少年多作交流,急忙挡在俩人中间,“高人年纪轻轻,医术却十分精湛,灵儿多年病重,高人只一副药便将她救好了!” 孟弥星手指摩挲了两下剑柄,“敢问高人名字是?” “衡乐。” 少年十分大摇*大摆地坐到了赤阳王刚才做过的位置上,脚搭在桌子上,十分地不客气。 宋盼安扒门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盯着少年看了两眼。 这个突然出现的角色,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少年如此随意,赤阳王也不怪罪,反而十分恭敬地站到他的旁边。 “衡乐?”孟弥星重复了一遍,视线在他和赤阳王俩人之间巡视了两遍。 良久,他对王爷作了一揖:“王爷,我们这就启程去往魔域周围寻找郡主,不过,还望王爷做好心理准备。” “被抓走三日,郡主只怕是凶多吉少。” 赤阳王痛苦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