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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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偷袭牵绊脚步,那就说明还不够强!不够强的学生,本身就该去禁闭室反思自己! 大蜘蛛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放弃,未尝没有快到上课时间的因素。 余白借着大树的遮挡,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系统:没错不就是大蜘蛛吗?你可以的,给爷冲! 少年走了出去,寸头男人好巧不巧就站在他和契布曼中间,薛信然愣了愣,为了和寸头避开安全距离,硬是走出了一个弧形,才到契布曼身边。 寸头本来都忘了差点被误伤的少年了,听到契布曼的话,才想起来这里不止他们两人。 他再一看薛信然那小动作,顿时乐了。 打不过契布曼的他这样被人警惕着,这让寸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恍然大悟,跟契布曼有什么好争的?契布曼是混星虫族,天生上限就比他高。 他应该跟薛信然这样的小可怜玩啊! 于是寸头立马跟上两人。 契布曼,这是你弟弟吗?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怎么瘦的跟鸡崽子似的?是不是挑食啊? 薛信然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又提醒道:我是维修系的学生。 寸头奇了。 维修系?维修系现在连未成年都要吗?你跟着契布曼是不是想来蹭课啊?下次我带你呗。 不用。而且我成年了。少年脚步不停,一路上都不再搭理他了。 三人正好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目的地。 进训练室前要先脱掉外套和鞋子,薛信然找到了一个空置的柜子把外套脱了塞进去,至于鞋子就随手放在鞋架上。 他们三人是一起来的,薛信然虽然也有178,但他从小脚就不大,39码的鞋子被契布曼和寸头的夹在中间,就怎么说呢?有种童鞋的既视感。 薛信然嘴角抽了抽。 他穿着短袖和工装裤,光着脚进了训练室,一边走一边往手上缠绕绷带,故意不去理会寸头看到他鞋子后,又是震惊诧异的噪音。 军校是允许蹭课的。 毕竟未来上了战场对付异族,多一分能力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只是相比于其他课程,拟人态近身战并不受欢迎,除了薛信然以外根本没人来蹭课。 薛信然可以理解。 毕竟他要是原身强大,也不会舍近求远来蹭这个课。 报数!一位三十多岁体态健魄的教员双手背在身后,喝道。 一! 二! 薛信然是最后一个,正好是个多出来的单数。 全体报完数后,教员就按照各个学员的战力,性格,攻击方式,将所有人分成两队。 因为薛信然是第一次来,再加上一看就挺弱的,教员也不敢让学生跟他打,生怕手下没轻没重的把人弄伤了,就想自己亲手测试一下薛信然现在的水平,再教他一些战斗技能。 可没想到他用细心良苦的布置,当事人没有不满意,反而是其他学生有人不满意。 教员,我申请跟薛信然对战!寸头开口了,还冲薛信然眨眼睛。 契布曼阻挠道,报告教员!薛信然是我室友,他身体不太好,恐怕跟哈特组队,不仅对两人提升无益,还有可能导致意外情况发生。 名叫哈特的寸头怒目而视。 我知道他身体不好,怎么可能动真格的,契布曼你故意的吧? 见两人这么关注旁听生,剩下的虫族们也起了兴趣,也纷纷申请跟薛信然组队。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混乱,教员浓眉倒竖,军人要做的,是服从命令!现在立刻按照我刚刚说的分组去对战! 寸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转身去跟自己的对手发泄怒意去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教员和薛信然两人。 教员是上过战场,真正的军人,甚至还有上尉军衔!只不过前几年因为受伤,不得已才从前线退了下来。他看到身体不太好,却依旧在努力的薛信然,觉得自己的付出很值得。 他就是为了这些虫族幼崽们能平平安安长大,才会选择参军,去前线对抗异族的。 你不要怕,用出你所有的实力攻过来。与刚刚不同,教员对薛信然的态度很温和。 薛信然眼睛亮的跟落满了星子一般,他应道,好! 少年屈膝,放低重心,绑着绷带的双手捏成拳,做了一个散打的起势姿势。 他圆圆的眼睛微眯,注意力前所未有的专注,眼前的教员虽然看似放松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全是破绽,但薛信然知道,他冲上去就会被秒杀! 少年没有多犹豫,瞄准了教员的咽喉冲了过去。 教员脚都没动一下,伸手一挡,带着无法抵抗的巨大力量,立刻拨开了薛信然的拳头,薛信然拳变为掌,扣着教员的手臂横扫他下盘。 但腿还没碰到,教员另一只手比成了手刀的姿势往少年腰上一砍。 薛信然知道到对方已经松了力道,可腰间还是剧痛,整个人都甩出去了一米多。 此时,学生组也打的热火朝天,rou//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薛信然落地的动静算小的,但虫族们灵敏的耳朵还是立刻从杂声中捕捉到了。 寸头一拳把对手打到在地,回头看过去,发现薛信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咬着唇又捂腰爬起来了。 他看他脸上白白的,嘴唇都痛的没了血色,沉着脸抱怨。契布曼那个傻逼,这还不如我上呢。 然后又把对手拎起来,一顿狂揍。 教员拍了怕薛信然的肩膀,你力量太差,但反应不错,只是招式过于简陋了,再来。 薛信然点头。 他半点没觉得教员出手太重,毕竟虫族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他,这点小伤已经是教员格外小心的结果了。 少年心想,自己身体太差了,若是日后真有和虫族正面交战的机会,只怕被攻击到一次就会失去抵抗能力。 所以,他要提升自己的灵活度和应变性,决不能在战斗中出错!还需要一把像云天那样,即便力量不够,也可以划开虫族甲鞘的武器 这堂课,薛信然并没有完整上完。 倒不是他怕疼懈怠,而是被打落二三十次后,教员看他胳膊上渐渐泛起了青,就不肯再教了,说欲速则不达,让他先养好身体再说。 薛信然只好妥协。 憋着的一口气松了,浑身上下的疼痛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衣柜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眼睛还半闭半合的看其他组是怎么实战的。 只是没看一会儿,就靠在衣柜侧面闭了眼睛。 他几乎要缩在角落里了,汗湿的鬓发软软的搭在耳畔,大概是忍痛,娇嫩的嘴唇被咬的又红又肿,万幸没有破开。 哈特看他那副样子心疼的不行。 又找到契布曼的位置,瞪了他好几眼.契布曼好像也有些分心,侧头去看薛信然时,被他的对手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了嘴角。 哈哈,爽! 哈特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 等近身实战课结束,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薛信然还没醒。 哈特一马当先,冲到薛信然面前,蹲下来看他微垂的脸。 薛信然除了嘴唇被自己咬肿了,脸上倒没别的伤,哈特看了一会儿,视线垂下时,发现少年胳膊上的淤青越发深了,从手臂一直蔓延到衣服里。 他伸手想撩开薛信然的衣服下摆,看看身体上的伤势,结果刚触碰到腰,后者就疼的一拧眉,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 ? 薛信然看蹲在眼前大约二十公分远的男人,对方的手还可疑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疑狐的打量他,你想干什么? 第71章 世界四 哈特: 我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你信不信? 寸头男人红着脸松开了手,就、就下课了啊,我看你没睡醒,想叫你一下。 薛信然哦了一声,扶着衣柜站起来。 训练室大半的虫族都已经走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随便穿好,回头问契布曼,契布曼,你是直接去餐厅吃饭还是回宿舍? 契布曼反问道,你呢? 薛信然说,我先去医务室拿点药膏。 契布曼刚想说话,被两人排挤在话题之外的哈特举着手,我!我陪你去! 薛信然因为哈特刚刚的行为,对他抱有警惕,没有答应。 契布曼接过话头,我陪你吧,正好一起会宿舍。 好吧。 薛信然看向哈特,因为他拒绝了对方,还答应契布曼,哈特脸上的委屈浓厚的都快变成液体滴下来了。 少年说实话,他不是很懂。明明是个剃着寸头,脾气还不太好的男人,为什么才第一次见面,就总在他身边缠着,在他们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同族吧? 哈特,我们先走了,薛信然抿了抿有点疼的嘴角,觉得还是先不要把关系弄的太僵,于是温声温气的抬头看他。 你要是不对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下次我再来蹭课,给你带礼物。 真的?那好!哈特瞬间露出了憨笑。 薛信然也笑了,心说哈特哄还是很好哄的。 有契布曼的陪伴,这一路薛信然都没遇到什么不长眼的人,他们顺利的到医务室拿了点外伤药膏,回到了宿舍。 奈登和修不在。 薛信然洗好了澡,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准备搽药。 这药罐其实不是很大,有点像他冰封前蓝星上的脸霜。薛信然拧开盖子,闻到了一股清凉的植物味道,他用手指取了些放在掌心揉搓,等搓热了,才抹在左胳膊被教员打出的淤青上。 嘶 少年轻轻吸了口凉气,但好在虫族的药物是真的有效,一阵疼痛过后,之前的隐痛统统消失不见了,除了青色的淤痕还没有完全散去,就跟没受伤一样。 他撩起睡衣宽大的裤腿,将四肢先处理好了,才撩开衣服去看身上最严重,也是最疼的地方。 契布曼并没有靠近。 可是虫族极佳的五官六感,隔着奈登挂在床边的衣服,还是能影影绰绰看见薛信然的动作。 白色的睡衣下摆被撩起,腰侧有一块虫族手那么大的乌青。 少年本身就白,一身皮rou仿佛出生下来就没见过太阳似的,他还极瘦,腰肢细的能轻而易举揽住 契布曼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 虽然虫族的拟人态跟蓝星人十分相似,但本质上,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 虫族不但允许同性结婚,且两方实力等级如果相差太多,强的一方是有可能让弱的一方怀卵的。 契布曼知道有些人天生对同性没兴趣,但他也没想到薛信然会这么毫无防备。 这么这么 契布曼还没想出一个完全适合的形容词,寝室的门砰的一声打开,恐怖且充满血腥味的威压,如同巨大山脉般压在契布曼身上! 后者瞬间被压得单膝跪在地上,太阳xue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背后已经控制不住的凸起一个个小rou包,好像即将破开皮rou伸出里面的肢节。 薛信然虽然没感受到什么威压,但他被砰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 少年立刻扭头看去,发现来的人是 特伊?! 你怎么来了? 特伊说,现在是异种休眠时间,军部看我比较空闲,就让我来担任一段时间的战斗系教员。 他没有告诉薛信然,自己听到莱安汇报的消息,说薛信然旁听战斗系课程受了伤后,就立刻赶到军部,申请做军校教员。 军校是培养虫族未来士兵甚至军官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为了防止拉拢结派,一家独大,是不允许在役将领成为教员的。 特伊甚至动用了不少人脉力量,才能这么迅速赶来。 薛信然不懂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可契布曼却是懂的。 他咬着牙,在磅礴的威压中抬起头看特伊的背影,那双深灰色的瞳孔好像融化了一半,连眼白都被污染了,只剩黑漆漆的复眼。 这时,薛信然好像注意到契布曼怪异的姿势,探着身体去看特伊背后的室友。 契布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特伊笑了笑,还是站在原地挡住少年的视线,他只是饿了。 契布曼感觉身上顿时一轻,特伊将威压收了回去,并斜眼看了过来。 他的语气温和,但薛信然看不到的脸上,那双冷银色的眼眸带着上位者俯视的姿态,对吗?契布曼费兹捷勒学员? 契布曼站起来,他背后的rou包已经平息下去,双眼也变成了正常的样子。 拟人态虽然完美,然而心里的愤怒嫉妒和不甘,已经将他的内里扯的七零八落。契布曼迎着少年询问的目光,哑着嗓子,嗯,我饿了,我去餐厅了。 他走的很急,薛信然还有些奇怪。 刚刚不还挺正常的吗?怎么会突然饿到腿软。 特伊看契布曼人都走了,少年还在想着他,不满的岔开话题,趴下,我帮你上药。 薛信然依言趴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好啊,背后的我自己上不到,本来还想说让契布曼帮帮我的。 他没有发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特伊拿起药膏的手一顿。 男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将薛信然宽松的短袖上衣推到蝴蝶骨处,你跟他关系很好?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涂抹在淤痕上,植物清凉的香味混合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甜香,在狭窄的床铺空间里发酵。 薛信然瓮声瓮气的,声音经过枕头的阻隔有些含糊。 嗯也不算很好吧,就是普通的室友关系,他人其实不错,还带着我去战斗系蹭课嘶哈,痛痛痛痛! 薛信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不能要了,他太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