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少特么的废话,走
福察掐住阮半夏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威胁道,“少特么的废话,走!” “行行行……”阮半夏立刻服软,“小心的你手,别再用力了。” 福察就那样掐住阮半夏的脖子,朝着牢房外一步一步的走去。 站在牢房外的士兵看见福察出来,全部举起了手里的刀剑指着他,“放开王妃!” “放开?”福察讥讽的笑了一句,“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放开?滚,不然我就杀了她!” 阮半夏顿时感觉脖子一紧,她吓得赶紧大叫出声,“让开,让开,别过来,他真的会掐死我的。” 这话没人不信,毕竟福察现在是俘虏,又是穷途末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王牌能够出去,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到时候把福察惹急了,说不好真的能和阮半夏同归于尽。 那些士兵举着手里的刀剑,一步一步的朝着牢房外退去。 福察的眼睛始终谨慎的盯着那些士兵,小心的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终于出了牢门,阮半夏松了一口大气,对身后的男人说,“现在……你总该放开我了吧。” 福察看了眼站在外面更多的将士,掐住阮半夏的手倏然用力,“跟我走!” “啊……”阮半夏惊慌的叫了一声,“我跟你走干什么啊?我最多只能把你送出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福察凌厉的视线落在将自己包围住的士兵上,也懒得跟阮半夏废话,“走!” “好好好……”阮半夏除了服软,还能干什么呢? 就跟着福察朝着军营外走去。 那些士兵跟的很紧,他们走一步,那些士兵也跟着走一步,只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而已。 福察深知,阮半夏他不能带走,否则…… 走出军营,福察忽然眉毛一拧,抓住阮半夏脖子的手骤然松开,将她朝着那些士兵一把推了过去。 那些士兵一看见阮半夏从福察的怀里飞了出来,赶紧丢了手中的兵器,上去抱住阮半夏,福察见机,一个转身,朝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里飞去。 阮半夏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福察的背影,阴冷的笑了一声。 这时候,夏钧尧从营帐中走出来,看见阮半夏脖颈上掐出红色,顿时皱紧了眉,“你说的计策就是拿你自己做饵?” 阮半夏有一看,王爷怒了,顿时嬉皮笑脸的开始顺毛,“哎呀,王爷,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阮半夏!”夏钧尧当着所有人的面,几十双眼睛的注视,倏然伸手,一把将阮半夏紧紧的抱在怀里,只是他的手劲特别大,勒得阮半夏都疼了。 “本王有警告过你,不能涉险,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 “我记得,记得,完全记得。”阮半夏呵呵的笑了一声,抬手轻轻的拍着夏钧尧的胸膛,给他顺心里那口气,“只是……整个军营里,就我一个女人,而且身份显贵,你说,除了我去,福察能相信你们是真的要跟他谈心喝酒吗?” “而且……”她抿了抿唇,笑嘻嘻的看着夏钧尧,“我这不是没事嘛……” 镇北侯听见他们的话,笑着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对着阮半夏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王妃好气魄,好胆识,在下佩服!” 就连旁边那些将军们都跟着行了一礼。 夏钧尧这才放开阮半夏,但还是气怒的扫了阮半夏一眼。 阮半夏扁了扁嘴,心想还好这古代没有跪搓衣板这一说,否则,今晚她估计是要跪一晚上了。 “哦,对了!”阮半夏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紫月跟出去了吗?” 夏钧尧本来不想理阮半夏,但碍于正事,他还是冷漠的回了一句,“嗯。” 阮半夏伸出手,笑着挽住夏钧尧的手臂,讨好的说,“那我就放心了,王爷,时间不早了,咱回房吧。” 那些士兵们听着阮半夏这句话,都憋着笑,涨红了一张脸,而镇北侯却直接笑出了声,阮半夏听见他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当着这么多大男人的面竟说出如此暧昧的话,一时不好意思的瞅了镇北侯一眼,对他吐了吐舌头。 镇北侯更加爽朗的笑出了声,转身对着自己手下的将军们挥挥手,“散了吧,都去睡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笑,唯有叶俊生,却是苦笑…… 之前说阮半夏是王妃,他也就是知道而已,而今天听着阮半夏这样跟夏钧尧说话,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话,他的心尖就像涌入了万千蚂蚁,不停的撕咬一样,疼得他的眼眶都红了。 没跟别人说笑,叶俊生闷着头自己回了帐房。 躺在床上,叶俊生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阮半夏的身影,有几年前的,那时候她笑靥如花,虽然被家人欺负,可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像朵花儿一样美,哭得时候,又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一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 而现在的阮半夏,脸上褪去了那时的稚气,成熟了些许,可还是笑起来像花儿一样美,只是,她的美,只属于那个叫做夏钧尧的王爷…… 叶俊生不禁在想,阮半夏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王爷,又是如何会嫁给了一个王爷? 这一边,阮半夏拉着夏钧尧回了帐房,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这位大爷,而那一边,福察从军营逃出来,一路朝着宣城的城外飞奔。 福察也算是高手,轻功了得,感官敏锐,在去的路上,他一直戒备的看着四周,那双眼睛在暗夜里就像猫头鹰一样发出闪闪亮光。 在他确定自己没有被人跟踪的情况下,他来到了城外的一口废井,凌厉的视线再次警惕的环视了一遍四周,再一次确定没有人以后,他才鼓了一口大气,然后双手抱住井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的将井盖推开…… “哐当”一声,井盖应声落下,福察一跃而起,跳进了井中。 躲在十几米之外的紫月看见这一幕,嘴角轻轻的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倏然转身,提气朝着军营飞去。 “王爷!” 帐房外,紫月小声的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阮半夏和夏钧尧都是听力非常的人,哪怕紫月那么小的声音,他们也听得真切。 阮半夏赶紧起身,给夏钧尧穿衣裳,收拾完夏钧尧后,她自己也没闲着,快速的把衣裳穿好,追着夏钧尧的脚步就跑了出去。 看见帐房被撩开,紫月凑上去,在夏钧尧的耳边说,“成了!” 夏钧尧唇角轻轻的勾了一下,淡漠的问,“在哪?” 紫月看了跟出来的阮半夏一眼,稍稍放大了声音,“离宣城外五里一座废弃的小院内,里面有一口井,属下亲眼看见福察跳了进去。” “井?”阮半夏抬起手抹了一下睡眼朦胧的眼睛,然后点点头,“那现在去看看吧。” 夏钧尧回身,皱眉睨着她,“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本王去。” “那不行!”阮半夏一把抓住夏钧尧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带我一起去嘛,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帐房,人家害怕……” “噗……”紫月实在是没忍住,笑了一声,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扫向自己,他赶紧转过身,别过头去,可还是忍不住,张着嘴干笑了两声,没敢笑出声。 夏钧尧真是拿阮半夏没有办法,他想,如果他现在不答应,阮半夏一定会跟他软磨硬泡到天亮! “好!”夏钧尧妥协了,“但是,你一定要跟本王保证,不管任何时候,只能站在本王的身后,不许朝前踏出一步,否则……”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阮半夏抬起手哥两好的拍了拍夏钧尧的肩,嬉笑着看着他,“我要是做不到,下次你就不带我嘛,不说了,咱快去。” 夏钧尧叫上了三月,带着阮半夏换了一身夜行衣,就摸黑朝着军营外去了。 一路上,夏钧尧都抱着阮半夏,虽然阮半夏算是一个累赘,但夏钧尧的轻功却很好,就算抱着一个阮半夏,速度依然没有比三月慢多少。 紫月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废弃的小院,几个人走过来,看着被掀开井盖的井口,互视了一眼,然后紫月率先跳了下去,从胸口摸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火折子燃出了火,紫月把周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一道暗门,他回到井口底下,对着上面吹了一声口哨。 夏钧尧听见口哨声,勾了勾唇,“下。” 七月和明月立刻跳了下去,夏钧尧抱着阮半夏也跟着跳了下去,紫月带他们走到那道门前,“这里应该就是通往宣城的暗道。” “哈哈……”阮半夏高兴的笑了起来,“我就猜这宣城一定有暗道!” 电视剧和小说里不都写了说了嘛,一边暗道是通往皇帝的宫殿,为了在紧要关头,让皇帝逃跑的。 而且这条暗道,一定是唯一一条通往宣城的暗道! 三个月听见阮半夏的笑声,都忍了忍心里的笑,不过,在心里,他们对这个凌王妃更加刮目相看了,她竟然知道用计假装放走福察,然后让轻功最好的紫月尾随其后,就这份聪慧,是很多男人都抵不上的。 “先别高兴的太早。”夏钧尧研究了一下石门,猛地一下泼了阮半夏一盆凉水,“这道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的。” “嗯?”阮半夏怔了一下,把头凑过去,借着紫月手里微弱的灯光把门打量了一遍,看样子很重……肯定有机关,光是凭人的力气应该打不开。 她伸出手,直接摸向夏钧尧的胸前,夏钧尧只是睨了她一眼,没反抗也没防备。 倒是把三个月看得愣住了,王爷的胸……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摸的。 阮半夏在里面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一把抽回手,拿着夏钧尧的火折子打开,一口气吹过去,火折子就亮了起来。 她拿着火折子在门旁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传说中说的那些什么小的石狮子啊,或者烛台之类的机关,她郁闷的扁了扁嘴,“不是应该有什么明显的机关放在这边上的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她拿着火折子绕过几个人,又走向了大门的另一边,“不应该啊,就一堵硬邦邦的门,那这个门是怎么开的呢?” 忽然,“咔擦”一声,门在阮半夏面前一下打开了,她吓了一大跳,朝后退了一步,看着门内明亮的火光,她一下笑出了声,“我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说话就把这门给打开啦!” 七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和三个月一起走进了门。 阮半夏还站在那里不动,夏钧尧皱眉,“进去啊。” 阮半夏撇撇嘴,“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让我站在你的身后吗?你不进去,我怎么进去?” 忽然想起自己说的这句话,夏钧尧自己都被逗笑了,他抿了抿唇,伸手拉住阮半夏,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忽然抬起脚,朝着门内迈了一大步,阮半夏只听见一声极细小的机关的声音,身后的门便又关上了。 这时候,阮半夏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因为夏钧尧踩着机关,所以让她先进,只要他的脚一离开机关,这个门就会快速的关上。 她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爷,原来你也懂机关啊?” 夏钧尧勾着唇,淡睨了她一眼,“略懂。” “哦……”还略懂呢! 又谦虚了吧! 阮半夏鄙夷的撅噘嘴,跟在夏钧尧的身后,小心的朝前走去。 这是一条极长的暗道,里面灯火通明,一眼便能望过去一里远,虽然看着明亮宽敞,可夏钧尧等人走的还是小心翼翼。 对于机关来说,明月算是行家,所以他走在最前面,紫月紧随其后,而七月却自发的走在了阮半夏的身后,三个人将夏钧尧和阮半夏围在中间,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 这一路走了一里路,却丝毫没有什么机关。 阮半夏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呀,我说你们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根本就没什么事啊!” 说完,她径直的朝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左边有一个拐角处,右边也有一个拐角处,而前面还有一条路…… “这……”她有些迷糊了,“怎么一下分出来这么多条路?” 明月把三条路都看了一遍,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这三条路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其它两条都是陷阱!” “啊……!”阮半夏吓得一下跳到夏钧尧的身边,紧张的看着明月,“那……那……那你能看出,哪条是正确的吗?” 明月先是走到左边那条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又用力的闻了闻,又走到中间那条路看了看,最后又走到右边,经过一番勘察,他伸手指向左边,“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这边。” “哎呀,明月,不要应该啊!你要说确定,否则我们怎么敢跟着你走啊?” 阮半夏的话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明月的脸上,他看了夏钧尧一眼,见夏钧尧也是沉着脸色,他才抿了抿唇,“这样吧,我先走左边这条路,如果确定没问题,我再回来找你们?” “呃……”阮半夏心里有点担心明月,这万一左边真的是陷阱,明月进去就出不来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拒绝道,“还是不要。” 夏钧尧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挽着自己手臂的阮半夏,“夏夏,你身上可否带了铜钱?” “铜钱?”阮半夏伸手去自己怀里摸,一把拽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有啊,很多啊!” 现在铜钱就是阮半夏的救命符,而且来军营,更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她怎么可能不准备铜钱。 夏钧尧伸手接过荷包,从里面抓了一把铜钱握在手里,“你们跟我走。” 说完,他率先踏出脚步,朝着左边走去。 明月从小钻研机关,夏钧尧相信他,但……阮半夏在,凡是还是要小心谨慎才行。 他们跟着夏钧尧的身后,慢慢的朝着里面走去。 每走一里路,夏钧尧都会抛出几个铜板,一个铜板从地上滚过,一个铜板从空中飞过,还有两个铜板分别从两边的墙上滚过去。 “咻”“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阮半夏甚至在想,如果给夏钧尧一副纸牌,他飞的应该不比自己差! 又安全走了大概两里路,夏钧尧飞出去的铜钱忽然住在了一个东西上,清脆的声音就像一个好听的音符般,让几个人的耳朵都跟着动了动…… “前面是什么?”阮半夏忍不住问。 夏钧尧慢慢移动着脚步,朝着铜钱飞去的地方看了眼,灯火通明下,一片耀眼的金光呈现在眼前,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躺在地上,刺得夏钧尧的眼睛都疼了…… 见夏钧尧怔住,阮半夏皱眉,“什么东西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前方那一片金银财宝,她的两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次……这次是真的金山就摆在她的眼前! “哈哈哈哈……”阮半夏一时没忍住,越过夏钧尧冲着那座金银财宝就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发财了,发财了,这才可算是发财了!” 就在她跑过去的时候,忽然踩到脚下的一个金色按钮,刹那间,无数根箭朝着阮半夏飞了过去。 夏钧尧一个跳跃,冲过去,抱住阮半夏,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在空中一阵旋转,险险的躲了过去。 两人落在金山上,夏钧尧抬起手就掐住了阮半夏的脸,“不是说,要站在我的身后吗?” 阮半夏刚才本来就吓得不轻,这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她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被夏钧尧教训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夏钧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我……我就是看见这些东西……就……就……” 阮半夏是个什么样的人,夏钧尧能不知道吗? 她爱钱爱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有时候,夏钧尧不经在想,阮半夏到底是爱他多一些,还是爱金山多一些! 看着她要哭的样子,夏钧尧虽然心里生气,但也舍不得再责怪,抬起手拍了拍阮半夏的后背,安慰道,“那你能不能跟我保证,以后就算十座金山摆在你的面前,你也不动心,不看一眼?” 做不到啊…… 阮半夏在心里无助的呐喊做不到,可如果她要是真的敢喊出声,估计夏钧尧现在就能拎着她的领子把她给扔出去! 眨巴眨巴眼睛,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那……我尽量好不好?” “王爷!”七月把这里排查了一下,走过来禀告情况,“这里应该是西域皇帝的私藏,肯定是他为了意外做的准备。” “的确!”夏钧尧点点头,“如果战乱,他败了,他就可以通过地道躲进这里来,只要有了这些钱,日后他再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半夏一听这些钱是西域皇帝的私藏,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拉着夏钧尧的手,她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这些东西咱能不能搬回家啊?” 搬回家? 夏钧尧无奈的笑了笑,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放心,只要这次回去后,你想要什么,本王就给你什么,你就是想要这个大祁所有的财富,本王都给你!” 哟……这么大的语气? 夏墨言那件事,阮半夏现在是知道的,那个夏墨言当了快二十年的太子,现在恍惚间成了一个太监,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做太子,而皇帝就三个儿子,除了夏钧尧和夏墨言,那一个今年才五岁,所以,这个太子肯定是夏钧尧无疑! 想想自己就是未来的太子妃,阮半夏高兴的嘴角都咧了起来。 “好!”阮半夏拉住夏钧尧的手,“以后就算是一百座金山放在我的眼前,我都不屑一顾!” 把这里清查了一遍后,几个人又原路返回,因为这里除了金银财宝,就是一条死路。 走到最初的分叉口,明月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伸手指着中间,弱弱的说了一句,“这……这边……” 阮半夏笑了一声,跟在夏钧尧的身后,朝着中间那条路走去。 走到路的尽头,却是装着各种奇珍药材的仓库,什么天山雪莲,万年人参,在这里面数不胜数。 阮半夏忍不住嗤了一声,“这个西域皇帝还真是有钱啊!” 夏钧尧点点头,“确实,这里面的东西如果拿出去卖的话,并不比刚才那些金银珠宝的价值少。” 中间这条路算是又废了,现在只剩下右边那一条了,明月也不再说话,只是闷着声跟在夏钧尧的身后。 这条路似乎比前两条都要长,他们走了很久,最后,才终于走到了底。 那是一个约三米长的竹梯,直接通上通道顶。 他们站在竹梯下,能够看见那里有一道暗门。 七月走出来,向夏钧尧领命,自己先上去看看,见夏钧尧点头,他踏上竹梯,朝上小心的爬了上去。 轻轻的推了一下暗门,并不是封死的,七月也没敢一下推开,而是很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推了一条缝。 “大王!”福察厚重的声音顿时从缝隙里传了过来。 七月朝下看了一眼,对夏钧尧点点头,众人一下就明了,这个暗道确实是通往西域皇宫,并且……这个地方,应该就是皇宫的核心地带! 七月顺着缝隙朝外看去,只见福察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着西域皇帝恳切的说道,“我们已成败局,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我一句呢?” “败局!?”西域皇帝讥讽的哼了一声,“本王这宣城密不透风,他们想攻进来,绝无可能!” 福察心里着急,见皇帝又这样冥顽不灵,大祁的军队到底怎么样,他是见识过的,攻城只是时间问题,而夏钧尧足智多谋,说不定哪天就想出什么计策,把城给攻下了。 那时候再逃,就难了。 “大王,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你真的想跟大祁硬碰硬,到时候……到时候谁又给艾拉公主报仇呢!?” 提到艾拉,西域皇帝心里一痛,颓然的跌坐在座椅上,他的心情很复杂,左思右想,最后却又看向福察,忽然,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福察,你是不是已经投靠了大祁!?” “什么?”福察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西域皇帝,“大王,为何如此怀疑臣下?” “哼!”西域皇帝用力的拂了一下衣袖,“你不是已经被俘了?是如何逃出来,又为何回来,直接劝我投降?说,大祁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出卖本王!?” “我……”福察伤心的摇了摇头,“大王,臣下跟了你这么多年,不说建功立业,但也是忠心耿耿,好不容易逃出来,你竟然这样怀疑我!?” “难道你以为本王这么傻!”西域皇帝气怒攻心,抽出旁边的剑,直指福察的喉咙,“本王今日就要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福察伸长脖子,不惧的看着西域皇帝,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既然大王这样怀疑臣下,那大王就杀了臣下,臣下无话可说!” “你……!”指向福察的手颤了颤,西域皇帝怒吼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福察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的逼视着西域皇帝,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看得西域皇帝心里莫名一紧…… 不管福察是不是真的出卖了他,不管福察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西域,可福察始终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练功,一起玩耍,他……是真的下不去这个手啊! “来人!”西域皇帝一声怒吼,“把福察压下去,打入天牢,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探视!” 看到这里,七月心里已经了然,他轻轻的放下暗门,从竹梯上下去,把上面的情况小声的对夏钧尧说了一遍。 夏钧尧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吩咐道,“紫月明月你们留在这暗道里,如果西域皇帝下来,你们立刻制住他,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紫月和明月双手抱拳领命,“是!” 夏钧尧点点头,对身边的阮半夏和七月说,“走!” 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露出了亮光,夏钧尧直接下令,召集三军火速集合。 不到半刻钟,所有的将士,包括镇北侯在内,整装站在了下面。 夏钧尧开始布置作战计划,“阮冬青带领一队步兵从暗道里进去,接应紫月和明月,进了西域皇宫,放烟火示意,然后镇北侯带领大军,随我攻城!” “是!” 全部安排好以后,所有人都胸有成竹,仗还没开始打,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一场仗,必胜无疑! 阮冬青率先带领步兵顺着那口井跳了下去,有七月带路,他们很快就跟明月和紫月汇合,交换了一下情况,一行人来到竹梯下,七月率先上了竹梯,小心翼翼的推开暗门,发现里面只有西域皇帝和几个内侍在,他一下推开暗门,冲了过去。 西域皇帝听见响声,心里吓了一跳,转头朝这边看过去,就看见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从暗门里跳了出来,他赶紧起身,去拔身边的剑,这时候,七月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西域皇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对着殿外大吼一声,“福察,你敢说你没有背叛我!” 制住了西域皇帝,阮冬青跑到殿门外,拿出腰间的烟火弹,对着空中射去,“咻”的一声,烟火弹在天空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夏钧尧看着那漂亮的烟火,拔出随身的宝剑,对着底下的将士们说,“冲啊……” 大祁的军队就像虎狼一样,朝着宣城冲了过去…… 西域皇帝被俘,暗道被阮冬青他们占领,整个宣城直接宣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