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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算是第一次来,我很意外,如此富裕的国家竟然在中心存在这样的地方,并且还很大。” 现代英国是高福利社会,当然也是因为它发达国家有钱,但是十九世纪的真.大英帝国不是该比二十一世纪的“带嘤弟国”风光得多吗? “财富确实多的很。”帕特里克罕见地笑了一下,“不过呢都是开拓者们自己挣的。” 白月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带着讽刺意味。 之后她觉得,这位上流绅士可能真的在讽刺。 因为回去后她依旧无所事事,娱乐只有看书,原谅她并不太习惯这个时期的英文书,一本《奥利弗·崔斯特》都让她拼了半天才明白是本小说,再盯了作者名老久终于把其中译名对上了:查尔斯·约翰·赫芬姆·狄更斯(重点)。 写“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的那位十九世纪伟大的小说家!白月就算没细读过他的大作,也了解这位大师对当时社会现象的深刻揭露与批判。 简单翻了翻,白月慢慢联系到此作的中译名————《雾都孤儿》,显然帕特里克读得很细致,里面有不少字体漂亮的批注,倾向于花体字,也就是说习惯衡水体的白月看不太懂…… 她起身又在书架上找自己听闻过的书,发现了夏洛蒂.勃朗特的名字,还有显然被精心阅读批注过的大部头外文书籍(她猜是法语)《Les Misérables》,皆保存如初。 在能认出来的小说中,都是以巨大阶级割裂为基调的著作,并且能看出帕特里克对其的兴趣。 时下的流行吗? …… 夜幕降临,白月等到了终于苏醒的诸回给她带来日报。 今天这份报纸上,讲了警方对一周前发生的白教堂凶杀案的调查情况。 迷雾重重,毫无进展。 “诸回,暂时还是别在晚上出去了……”白月放下报纸,担忧地对诸回说,“或者带我一起,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了,这里悬案未决,我担心……” “白月。”他拿起外出的帽子戴好,一边整理一边对她说,“今天你和他出去,也看见了外面是怎么一个情况,你自身又是非战斗人员,加上能力还在回复……夜里还是待在住所更安全。” 见他驳回一同出门的提议还直接无视了别出门的要求,白月有点急:“我的能力怎么就非战斗了,我回复了点,跟别人打我直接把刀尖传送到他脑子……喂,别一脸不信!” “等还能时空旅行再说吧!”诸回利用身高优势按住她的头将其往里一推,关好房门大步流星地离去。 不服! 白月满脸写着不服(虽然没人看)地在沙发上坐下,诸回次次都拿这个来堵她! 嫌弃不能打是不是,她要没点本事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她担心他还不行? 她可是时间与空间的异能者,就算只回复一点点也不是吃素的……这么想着,白月开始调动体内能量,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个程度。 然而她最后也没能试出个结果,因为白天东区孩子投喂的那份谢礼没有放过她。 白月拉肚子了。 感谢“厕所革命”,这真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如今(有钱人家的)马桶已经和现代的很相似了,“s”型管道和有储水箱的设计,加上卷纸的出现,让白月肠胃的痛苦不至于雪上加霜。 她扶着墙出了厕所,给自己弄了点温水再从行礼包里找出了抗生素:这里可没有如此厉害的药物。 治好自己后,白月失眠了。 这是她到来的第八个夜晚,往常一沾枕头就睡的良好睡眠没了,她硬躺在床上清醒得不得了,甚至有点焦躁。 心神不宁,辗转难眠。 她听着屋外传来聒噪的虫鸣,在另一边的东区,夜晚也会是这样吗? 诸回…… 白月突然撑着坐起来,她十分清醒,也十分不安,她要出去找她唯一的同伴。 异能是有的,在外面遇到麻烦的话,跑路完全够了。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先是换上不用裙撑的居家型裙装,别了夹子固定形态,拿上大檐帽从侧门溜了出去。 去哪里? 诸回说过他这几天都在海德公园那边,但不是一整晚,若是当夜海德公园没感应到能量碎片,就会考虑到东区白月的降落点附近查找。 所以白月才这么不安,她回想着白天坐马车的路线,调动着轻微空间能力将自己沿途传送了过去————由于不太认识具体方位,加之能力有限,她只能把自己从街头往街尾的地方传送,怕被人看到超自然现象的表现是她很像在做贼。 这会儿都凌晨了,伦敦城蒙在森然的雾气中,一路上倒不是想象中的空寂:流民样的人们在游荡,男女老少都有。 她不知不觉就沿途找到了白天经过的东区边界,然后遇见了白日里的那个孩子。 准确地说是那个孩子从她帽子和下颚的剪影认出了她。 “是白天那位善良美丽的夫人……呜呜……”瘦小的孩子委屈地哭了出来。 白月见她一个人游荡,但白天明明听见她和mama有地方住:“小贝蒂?你mama呢?” 小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呜呜爸爸喝了很多酒回来,mama把我赶出来了,我听见爸爸在打mama所以不敢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