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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念无相鬼使神差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心魔的秘密。” 谷粒睁眼,掌心摊开,看向芥子须弥。这是念无相自己留下的那一颗。 谷粒有些怀疑:“你监视我?” 念无相平静叹息:“与芥子须弥无关。谷粒,那是我的心魔,便是昨夜……我在识海内亦看得清楚。” 心魔闻言,似乎觉得如今场面十分好笑,飘荡着靠近地上盘坐的和尚,幻化出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姿。 心魔俯身蹲下来,望着谷粒平摊的掌心,不知是在跟她说话,还是想让嘲讽穿过芥子须弥。 “何苦再挣扎呢?只要她在,早晚都是一样。” 谷粒一瞬心惊。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要解决了她,以绝后患。 那头的念无相沉默半晌:“你再待在万佛塔无益,解了法阵出去吧。” 谷粒挑眉:“各大仙门都说,一朝进入禅宗炼心之地,不生生扛下拔除恶业之苦,便无法离开。” 念无相答:“那是骗外人的。” 谷粒:。 她好诧异:“你们灵隐禅宗也会骗人?” 念无相摇头:“也不全是骗,若是澄心净气,自然不会被万佛塔内诸佛所困,要走出去,也只需要解开一道禅宗的禁制罢了。” 谷粒爽了。 她从这话里别的没听出来,重点抓的挺好:“你意思是我澄心净气,有修成大道之风?” 这回,念无相还没说话,心魔嗤笑一声。 然后谁也没回她。仿佛那一声笑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谷粒从小最擅长的,便是给自己挽尊。 她丝毫没有介意方才沉默的气氛,伸手压在心魔脑壳顶上,借力站起来:“说吧,法阵方位,何解?” 念无相回的很快:“西南方位,无解。” 谷粒:? “你再说一遍?” 念无相语气里带着不仔细分辨察觉不出的浅浅笑意:“此阵无解,暴力可破之。” 谷粒懒得多说,试了试体内丰盈的灵力,一边往法阵所在地走,一边伸出食指,在虚空几个方位虚画出淡蓝光点。 保险起见,她问念无相:“符箓可以吗?” 念无相自然应好。 谷粒闭目,调息运气,抬手在几个蓝色光点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随后双掌推拉,调兵布阵,将一个简单的爆破符阵组合启动,送向万佛塔禁制。 这个过程中,心魔只是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围观,丝毫没有从中作梗的想法。 法阵碰撞之后,发出惊天嗡鸣。 就连谷粒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符叠加个阵法,竟然会产生如此强的效力。 一时间地动山摇,谷粒直觉动静有些大了,一脸讪讪。 心魔再度忍不住似的低笑:“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期待了。” 谷粒皱眉,一巴掌拍开他准备作祟的手。 大阵轰然崩塌,一副立于眼前的玻璃具幕分崩离析。 于是,在石门洞开,阳光洒进万佛塔,爬上谷粒僧鞋时,心魔也随之消散在空气中。 谷粒未曾回头,也不确定芥子须弥那头的人是否还在,自顾自道:“执念这么重,你未必能每次都从这门中出来。” 那头,清风拂面,念无相独坐山巅,闭目静心打坐。 …… 此时,灵隐禅宗上下轰动。 昨夜荒唐之事被两位掌门压了下去,可还是传出风声,说佛子念无相破了大戒,弥严宗主震怒,罚他连夜进了万佛塔内,洗清罪业。 小宗小派的弟子热议不绝。 “这眼看着正午就是佛道论法大会,佛子还需要参与大典佛事,拈香奠茶,起龛试手等都需他来出面。” “大半夜进了这等晦气地方,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出不来。” “你们就不好奇,到底这圣僧犯了什么戒吗?” 几人对视一笑,有些隐晦地耸动着眉毛。 正欲出口什么污言秽语,便见整个禅宗所处的山谷脉络开始颤动。 紧跟着,后山万佛塔的方向爆发出冲天烟尘,等浓尘落得差不多时,金光奕奕,上连九天碧霄。 禅宗弟子似有所觉,震惊地互相询问:“这是,万佛塔的门开了?” 从未见过当夜进去,大清早就出来的怪物,更是没见过出个佛塔如此暴力,几乎约等于拆塔的豪横行径。 禅宗弟子们狠狠沉默,不敢置信如今走出塔门的正是他们心中宛如云间圣洁月的佛子。 佛子走的很快,步子很大,带出了罡风和无可阻拦的气势。 于是,一路上不管是禅宗宗门内的师兄弟,还是其他宗门弟子,没有一个人上去搭腔询问,佛子这么急是赶着作何去? 谷粒只管埋头前行,是因为脑内有一些自己的考量。 她如今已经知道曾经往事,虽然目睹的那些没头没尾,但多少也能猜出,应与念无相的前世有关。 那她呢,难道是那个女子的转世吗? 谷粒觉得有些头疼。 如果自己推测不错的话,或许重新轮回一次,还是要上演当时惨状。 她在幻境中,被万人哭嚎包围的感触尚且历历在目。 那种感觉,绝不会想要再经受一次。 她脑袋神游天外,顺着山路拾阶而上,正碰上了下来寻她的罗汉堂廖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