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妻主请下榻[女尊]在线阅读 - 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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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姒jiejie,你来了,云若等你好久了。”

    柳云若欣喜的站起,甚是熟稔的挽了许攸衣臂弯,靠上她肩,“阿姒jiejie,你想云若没有,云若能来见你,可是花了好大功夫呢,这回云若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跟在你身边了,云若真的好开心。”

    许攸衣笑了下,抚抚他额,“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老太君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坐着?”

    “老太君说,二小姐与柳郎君自小青梅竹马,等二小姐来了,自会招呼的,他老人家念佛的时辰到了,就先去佛堂,不碍着你们叙旧正好,也叫二小姐好好与柳郎君说会儿话。”

    香柳端上茶水,笑眯眯的搭话,“不过老太君也说,柳郎君若是觉得路途乏顿,也可叫二小姐领着去碧落院,先歇息了,倒时候再叙话,也是一样的,全凭二小姐与柳郎君自己的意思。”

    “阿姒jiejie,云若不困,也不累,你带云若去翠微轩瞧瞧吧,云若已经好久没去翠微轩玩了,你带云若好好逛逛,好不好?”

    柳云若眼睛亮晶晶的,交握她双手,兴致满满。

    许攸衣见他甚是期待的模样,自然点了点脑袋,一口应了下来,“正巧,渗墨备了你最喜欢的枣泥糕,还热乎呢,你正好尝尝。”

    “阿姒jiejie最好了,渗墨也贴心,难怪当初姨父特意将他派到阿姒jiejie身边跟着,云若瞧着也喜欢呢。”

    柳云若秀丽的眉眼笑意盈盈,不复以往那般的任性娇蛮,似是一下子有了闺阁郎君该有的仪态,与得体举止,令许攸衣不禁暗自赞叹,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

    她点点他脑袋,竟是有些欣慰,“难得你夸他,渗墨听了,怕是要高兴坏了。”

    “阿姒jiejie,那是云若当初年少不知事,才捉弄的他,其实心里是感激他一直将翠微轩照料的井井有条,就像肃惠姨父在时那样,无有不妥当的,从不令阿姒jiejie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柳云若一再诉说自己不对,一面又话里话外的说起渗墨的好,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话,就像儿时,许攸衣爹爹在时那样,两小无猜。

    昔日的时光总是叫人怀念,许攸衣眼底有些感慨,与喟叹,自然不曾察觉身侧紧依着她的人,每每在仆役经过时,总是叫她低下脑袋,靠近他说话,缠绵的姿态,远远瞧去,就像光天化日,湖水里的鸳鸯在交颈嬉戏。

    一时间,阖府都在传二小姐的婚事就要近了。

    翠微轩里,渗墨修剪着盆栽,身边小侍儿是个耳报神,素日活跃在各处,这话自然就叫他传来了回来,一大群仆役围拢到廊檐的清渠莲荷旁,交头接耳,幸灾乐祸极了。

    “我就说嘛,里头那个也不过一朝得势,怎么比得过柳郎君这个青梅竹马,瞧他这三日得意那样,就连渗墨哥哥这个大侍儿,过去替主子磨个墨,他都横挑鼻子竖条眼的,很是嫌弃咱们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翠微轩的老人,若不是主子还有几分念旧,只怕早就被他寻由头赶出去了,哪里能待到今日。”

    “呸,他也配!主子历来是咱们伺候惯的,凭什么他一来,就想赶走咱们?”

    “嘘,我瞧着里头那位有几分手段,若让他听见了,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呢。”

    “有幺蛾子又怎样,从今儿起,咱们就帮着柳郎君,等柳郎君八抬大轿入了翠微轩,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没错,没错,只要主子不宠着,他就没法再踩在咱们的头上,给咱们摆脸色。”

    翠微轩众人纷纷点头,渗墨拿着大剪子,修着叶子,淡淡的勾了下唇角。

    第59章 吃准 眼前人,分明是吃准了自己没法子……

    “阿姒jiejie, 云若想去你书房看看好不好”,清渠上荷叶青碧,莲瓣粉白, 锦鲤绕着根茎嬉戏,柳云若站在木桥边, 余光划过竹帘晃动的余影,笑着拽住许攸衣袖摆, 停了脚步。

    广袖墨衫全然被拉的紧, 许攸衣回头看他, 觑了眼他手, 蓦地微挑了眉, “你不是最不喜书房,生怕拘束了你性子?”

    “怎会?那是阿姒jiejie的书房, 云若定然是喜欢的,阿姒jiejie, 云若可是好久没听你念书了。”

    秀丽眉眼弯似月牙,柳云若摇摇她衣袖, 又踱近一步, 仰着下巴,扯住她腰间衣衫,微垫了脚, “云若很是想念呢。”

    二人轮廓依的极近, 落在凑在竹帘后, 已是拈了一坛子酸醋的容色眼里,分明就是唇齿都碰在了一起,你侬我侬的,专门来气他来了。

    他掐着门框, 一把掀了帘子,冲了过去,当着许攸衣的面,挤开柳云若,抱紧她腰。

    “我家妻主已有了家室,又是女子,自然不打紧,可柳郎君云英未嫁,这瓜田李下的,且不说,只是来许府小住,便是客随主便,我家妻主盛情,领着来翠微轩赏景,也很该晓得些自重,离我家妻主远些,免得叫旁人误会,耽误自己,又叫我家妻主难做。”

    桃花眼嚣张的瞪人,容色越发依紧许攸衣,明明白白的不肯退让分毫,“市井皆言,名门讲究风仪风度,想来柳郎君定然不会自降身份,用这种法子,赖上我家妻主吧?”

    “容色!”

    许攸衣掰不动他死缠上来的手,又见他言辞无状,越发过分。

    如柳云若这般深居闺阁的郎君,清誉何其重要?何况他俨然只是拿她在做由头,羞辱旁人,浑然不曾顾及她的颜面,又置她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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