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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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林秉然拢紧眉心,信息素已经将要失控。 笃笃 林老师,我是小林。 第二十四章 屋里一直没人开门, 林柯身体向前微倾,眼睛往猫眼上凑,门被人从里拉开了一条缝。 林秉然从门后觑她, 淡淡道:有事? 林柯对着门缝鞠了一躬:林老师,我来向您道歉。 林秉然从门缝里看她:我原谅你了。 这敷衍的也太明显了! 林柯:可以进去说吗?我自备了零食。 林秉然垂眸, 握住门把手的掌心已经摸出了一掌热汗, 你当来开茶话会?还带零食。 门口堆放着两口袋零食, 足足有半人高, 都是艺人平时不能吃的膨化食品和薯片辣条, 林柯是来投其所好的。 林柯连忙说:我还准备了其他的! 另一口袋是一些外卖送的热餐, 林秉然毫无兴致, 伸手就要阖紧门框。 林老师!一只脚横插进门后,林柯半个身体抵住门,手上力气出奇的大, 给我一个机会! 林秉然抿唇,发情期遇到这种不着调的人,真是够了。 她退开, 门又开了两拳大小的缝隙。 我还准备了饮料,林柯一只脚抵着门, 从身后捧出一蓝色水杯,里面的绿茶灌了半杯, 她傻傻戳在门口, 表真心:林老师,我现在发现绿茶特别好喝, 比青梅酒好多了! 林柯第一次这么贬低自己的信息素,有点心虚,说完要在心底补一句青梅永远的神。 林秉然: 为了表示诚意, 林柯拧开杯子喝了一口,太苦,还来不及说话,先被苦的鼻子眼睛皱在了一起。 林秉然: 林柯:咳咳咳!林老师!浓茶提神,您来一口吗? 说完了?林秉然神情冷淡,她有一对很好看的眼睛,眼尾下瞥收束又上扬,是勾着的,此刻点缀着红晕,鼻头、耳廓、还有脸颊和唇,都透着平时没有的粉晕。 林柯注意半天了,是不是感冒还没好?她眨眼,这是个当牛做马的好机会! 林秉然: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不原谅她就算了,还想昧掉她一堆零食。 林柯从身后的睡衣屁兜抽出两页纸,正是白天没拍好的那场戏的剧本,她早有预谋一般,诚恳的说:林老师,那场次我发挥的不好,求您教教我吧。 林秉然: 不方便,林秉然冷淡到,我要睡了。 路涂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耳:诚意!诚意!知道吗?你一去,林秉然肯定随便两句话打发了你,说什么都不愿意原谅你,你就得脸皮厚 林柯厚着脸皮,问:九点不到,老师要睡了吗?哈哈,您的作息也太健康了。 林秉然不住舔唇,嗓子干涸到发痒,她吞咽下口水,手上软软施力,想把林柯推推出去。 林柯碰到她的手,好烫!你感冒加重了? 林秉然:你不用管。 感冒不是小事,林柯小时候烧昏过,要不是抢救及时,脑子就烧坏了。 你吃药没!林柯掌着门框,半个身体又挤进去一点,和林秉然挨得近了,把人逼的往后一退。 林秉然撤后,绿茶香盈盈,林柯以为是自己泡茶放多了茶叶,不要讳疾忌医!是不是去医院不方便,我 够了!林秉然打断她。 门内门外形成两道界线分明的无形屏障。 林柯: 林秉然吁气,厉声:不准哭! 那我帮你东西拿进去!林柯说。 我自己来。林秉然说。 林柯提起口袋,两只袋子,沉甸甸的压在手上,掌心压出了纹路,手臂撑酸了也不见林秉然伸手拿。 怎么了?林柯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林老师? 林秉然紧了紧拳,她就两只手,一只拽着门把手,一只背在身后,捏着被汗浸透的玩具。 察觉到林秉然的态度松弛,林柯殷勤的说:有点重,我帮你拿进去吧。 林秉然:你闻不到? 什么?林柯没懂,反应了两秒才明白林秉然的意思,喔!闻不到,我今天打了抑制剂的。 林秉然松开手,侧身让出进门的位置,快点。 好嘞!林柯把东西提进去。 一进屋,汹涌的信息素向着面门涌来,林柯无缘由的感觉到口干舌燥,有点茫然。 林秉然站在门后,手藏在身后,慢慢拉开门口的置物架。 林老师。林柯突然转身。 林秉然吓了一跳,掌心太滑,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在地上,被她飞快一脚踢到鞋柜下面。 鞋柜是全落地的,东西撞上去,又反弹,滚到了林柯的脚下。 林秉然: 林秉然脚底凝固,被死死钉在了木板上,她张嘴,看到林柯疑惑的目光,突然心生侥幸。 林柯弯腰捡起来,耳廓微红,问:林老师,这是什么呐? 林秉然眼皮颓红,心尖发紧:床头灯。 林柯把椭圆形捉在手心,烫手般捏了捏,突然低头的羞涩一笑:原来影后也会撒谎。 林秉然: 臭丫头。 砰的一声!林秉然反手拍上门,顺便将其反锁。 林柯半点不怵,捏着东西,像掌握把柄,突然机灵了,难怪死活不让她进来,态度还这么恶劣,是自己打扰了大魔王的好事。 林柯咧嘴乐,乐完觉得不对:方无虞不在? 林秉然到橱物柜里翻出抑制剂和针筒,你找她? 林柯:你们两都那什么了?你还用这个啊? 林秉然拆包装纸的动作一顿:我和她什么了? 方无虞啊!林柯把东西小心安放到茶几,还轻轻的往里侧推了推,羞赧的,不自觉将后半句消音一半,你们都已经是情侣你还用这个啊? 林秉然手脚发颤,根本没听清林柯说的话,把抑制剂拆出来,她摘掉针尖的保护罩,拨开后颈的头发,她抬高右手,刚要动作。 屋顶的吊灯闪烁几秒,发出电流乱窜的声音。 灯灭了。 整个屋子里陷入黑暗。 林柯:呀! 林秉然被突然变黑的环境惊吓,针尖扎歪了,戳到了另一只手臂上。 这只抑制剂报废了。 林秉然深呼吸,吞吐都是一股热气:停电了,你先回自己房间。 林,林老师,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都这个时候的还不忘这档子事,林秉然没好气的合上抽屉,眼睛已经被热出一团雾气。 停电了,空调制冷停止,信息素很快会变得更浓稠。 林秉然刚想说什么,电话留响起来。 郭蓉蓉打来的,手机在茶几上。 林秉然扶着柜子,使唤林柯,手机给我拿过来。 林柯蜷缩在原地,声线不稳的说:林老师,我有夜盲症。 麻烦,林秉然从壁柜摸索到沙发,找到抱枕底下的电话。 蓉蓉。林秉然嗓子沙哑,发干。 姐,停电了,你还好吗?郭蓉蓉没疑心,以为林秉然是喝了酒的原因。 林秉然于黑暗里盯了一眼林柯所在的地方,一个东西砸进怀里。 林秉然闷哼了一声,捡起来捏进手里,才发觉是什么。 没事,林秉然说,已经睡了。 郭蓉蓉:好像是电路的问题,我去问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就会来电,热不认? 林秉然拉扯衣领:我没事。 那你早点休息,醒酒汤记得喝,不然明天头疼。 嘟嘟的忙音声传来。 林柯缩在沙发角落,一团黑影拱了几下。 林秉然适应了光线,盯着她,额头鼻尖胸膛已经淌汗,信息素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睡衣湿了小半。 林柯像个不知所畏的小兽,莽撞闯进她的领地。 林秉然握紧手心里的东西,妥协:我原谅你了。 那替身的事。 林秉然不做无把握的保证:一切由导演做主。 林柯:那我 林秉然不耐烦,捏紧手里的东西起身,你随意,我回房间了。 林柯急了,又怕黑,着急摸索到沙发上,被沙发超出的一截绊倒直接扑了上去。 她摔在一片软云里,顷刻间神经里的弦,断了。 满怀柔物,林柯从后扑倒林秉然,呼气吐气全在林秉然的腺体边。 冒失鬼。半嗔半怒,羞赧撩人,一只手向上撑开她。 林柯被一手扒开,她摔在地毯上,怀里的体温和触感还有浓郁的茶香未消失。 林柯愣愣的,眼睛里光点闪烁,她回神了,开窍了,呐呐的问:你发情了啊? 林秉然轻哼,声音细细,说话像含着东西,混浊低哑:才知道? 林柯有点紧张,侧身干脆往地毯上一趟,蜷紧了身体,像只毛毛虫把自己裹起来:那,那怎么啊? 林秉然:你说怎么办? 林柯:打一针吧? 林秉然:我原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林柯脸烫的想埋进臂弯里,她抠地毯,把毛絮一点一点揪出来。 她明白了 林秉然的玩具,不是一时兴起,是用来疏解发情期欲/望的。 林秉然现在只想回房间,抑制剂已经无法满足身体,她只想抒解。 林秉然艰涩开口:来电之后,你尽快离开,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一双脚落在身边,踩到了林柯的小腿,林柯发出一声短促的低泣声,林秉然一愣缓缓挪开脚,蹲下身体。 热源靠近,林柯扭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肩颈有不明显的抽噎和颤抖动作。 林秉然抿唇,是自己表现的太饥渴吓着她了? 细细想一下,林柯好像才二十二,小她六岁,得有半圈了。 林秉然几乎穷尽毕生的耐心,问:哭什么? 林柯:呜呜呜呜呜。 路涂住酒店三楼,此刻正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发信息。 怎么不回消息?到底成功没有?路涂思忖,又怕贸贸然拨通电话,会打扰林柯。 路涂抬头,从阳台遥望漆黑的天空,所有屋子都黑黢黢的,楼下的甚至聚集了一批了出来乘凉的工作人员。 林柯抹泪:林老师,我最近短效抑制剂打多了。 林秉然话音一颤:什、什么? 林柯哭腔带着呻/吟:我,我也发情了。 林秉然: 林柯的抑制剂失效了,一个屋子里两个发情的omega,重点是两个人的身份,都不方便求助外界。 不早不晚的时间,楼下有没有潜伏的狗仔也不可知。 林柯不自觉扭动身躯,向着热源靠近:林老师 林秉然拉住林柯的手,十根手指湿腻的握在一起,她想把人提起来,撵出去。 林老师软腔软调的声音唤的她回神,林秉然这才反应过来,她试想的把林柯提起来,拽出门的想法和身体动作全然背道而驰。 林秉然脱力滑落到沙发垫,林柯软软蜷在她膝边,手指抠地毯,一边抠一边哭。 我给你找抑制剂林秉然越过林柯去茶几下摸索。 林柯躲了躲:别摸我。 林秉然咬唇凝神,谁碰你?我是发情,但我不是禽兽。 林柯扭腰想站起来,扶住一个东西,攀紧了才回神是林秉然的脚腕,她下意识的,按着那块骨骼摩挲了两下。 林秉然挣脱,瘫软,放弃,说:茶几下,你自己翻一下有没有抑制剂 黑暗里想起窸窣的声音,林柯低低的问:你怎么也方无虞,没给你留一个标记吗? 林秉然烧糊涂了,思绪迟钝回答:为什么要标记? 林柯:你们不标记 陡然,她想起,林秉然曾经说过,娱乐圈花花世界,一夜情多正常,只上床不标记也是可能的。 林秉然收紧下颌:你在想什么?我和方无虞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 夜风吹散乌云,月光如银披撒下。 林柯终于能看清对方的脸,红的唇和白的齿顺着呼吸张阖。两个人的信息素一起,让人濒临失控。 两个人像身处一个笼屉。 林柯的脸浮着一团红,除了止不住外溢泪水,她情况稍好一些,嗫嚅:我以为你和方无虞是那种关系。 林秉然踩到什么,弓腰地上捞到两页纸,是剧本。 第六十九场戏。 剧本摊开着,两个人要靠不靠的缩在一起,只隔着半掌的距离,看不清纸上的字,但她们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