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全世界独一份的例外在线阅读 - 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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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之醅不自知地弯了弯唇角,把他手上拎着的一个蛋糕先放厨房冰箱里去,再回来找她。

    纪笺扬起手上的冰糖葫芦给他吃,还剩四个。

    谈之醅对这玩意不感兴趣,但是她递过来了,他对于一起吃很有兴趣,就咬了一颗下来。

    纪笺美滋滋地自己再去吃,边吃边问他下午忙什么。

    谈之醅坐在她躺椅边,发现她赤着脚没穿袜子,就先去拿了一双袜子过来,坐下后把她的腿挂在膝上。

    听他说和谈之醒夫妇和另外那两位一起喝茶,还差点去吃饭,她就顺着感兴趣问他:“二哥他们俩不要孩子吗?”

    “还不打算生好像。”

    “为什么?”

    “享受。”

    “哦,那你为什么不享受?”

    “老子都享受了十二年了。”

    “……”

    纪笺心疼,笑着撑起来去亲他一口。

    脸颊上的湿热似乎还带着草莓的甜味,谈之醅唇边的弧度扬得愈发高了。

    给她穿好一只脚,他换了一只,问:“怎么不穿袜子?多冷。”

    “刚洗好,懒,这不是谈总给我穿了吗?”

    他莞尔:“我去买了个蛋糕,不然就早点回来了。”

    “我刚刚想吃冰糖葫芦。”她歪头看他,“本来想让你回来帮我买的,师兄。但是等不及了。”

    “……”

    他莞尔,忍不住去捏捏她的脸,“小馋猫,怎么就开始会饿肚子了?肚子里多了一只果然不一样。”

    “是吧,不一样的。”她又咬一口糖葫芦,然后递过去要他吃。

    谈之醅觑了眼那个只剩下两颗草莓的糖葫芦,吊儿郎当又很正经地说:“自己吃,我老婆孩子才重要,我不饿。”

    纪笺失笑,乖乖缩回手。

    她吃完整根糖葫芦,满足地伸个懒腰。

    谈之醅接过那根签子去丢了,回来把身上的风衣脱下盖在她身上,“休息休息。”

    纪笺仰着头看他:“你干嘛去啊?”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上书房处理点事,想起来还有封邮件没回。”

    纪笺点点头,又爬了起来:“我一起去。”

    谈之醅轻按住她:“你就躺这儿。”

    “不要。”

    “怎么不要了?你不是躺得很舒服的?我一会儿就下来了。”

    “我想跟着你~”

    谈之醅挑眉,品着这句话,里面似乎含着一丝甜味啊。

    那边从厨房出来的阿姨说:“她想跟着你就让她跟着,之醅,有孕的女孩子总是黏人一些。”

    谈之醅:“……”

    纪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马上又准备躺回去了。

    谈之醅默默去捞起她:“走。”

    “我不要。”纪笺轻咳一下缓解害羞,小声呢喃,“我就在这睡。”

    “没事,跟我走。”

    纪笺拿他的衣服盖住脑袋:“我不要。阿姨,我没黏人,才几天呀。你让他走。”

    阿姨在那边笑得很欢乐,摇摇头回厨房去了。

    谈之醅想了想,转过身半屈膝蹲下,“爬上来,我背你。”

    纪笺安静两秒,拉下衣服盯着那抹宽阔厚实的背,须臾后,忍不住裹着他的风衣悄摸摸爬上了他的背。

    谈之醅感受到的时候,心格外的酥软,“笺笺,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

    第35章 . 婚礼。 和新郎官一样帅。

    那句话听起来, 像是一生都安稳了。

    纪笺双手搂上他的肩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谈之醅站起来,掂了掂,背着人慢步往上楼去。

    木质楼梯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而声音大了一些, 在暮色时分里显得烟火气十足。

    那一下下的, 似乎也敲击在了心里。彼此的心里, 都感觉很安稳, 满足。

    好像这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到书房回邮件, 纪笺就在一边翻着下午没怎么看的那本书,等着他,偶尔因为旁边键盘敲击的声音停滞须臾, 忍不住会去悄悄睨一眼他。

    工作的谈之醅眼神很专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光明恰好,不浓也不淡,透着一抹沉稳之感。

    从十二岁第一次遇见他,谈之醅就是给人一种极为沉稳的感觉的。当初纪笺在麻省,一次和奶奶打电话,老人家得知她和别人分手了, 叹着口气说,笺笺要是和之醅在一起就好了,之醅沉稳, 不会做这种事;对你也好, 让人放心。

    纪笺只是把这个事当玩笑说给谈之醅听, 但是不久后,奶奶生病,谈之醅就和奶奶说他们俩在一起了。

    纪笺记得那会儿电话中传来了老人家很欣慰、很欢愉的笑声, 说好,好好和之醅在一块……

    其实他这人私底下挺吊儿郎当的,闲散,容易没个正经地逗她,但是纪笺却也知道他人骨子里是怎样的沉稳。

    大抵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谈之醅忙里偷闲瞥了一眼书桌旁,轻挑下眉峰。

    纪笺弯了弯嘴角,跟他说:“我下午本来在看书,看着看着就想起名字,只是想了两个小时都起不来一个。”

    他莞尔:“是嘛,我们纪老师这才华,起不来名字?”

    “嗯。”纪笺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的事,蹙了蹙那白皙的眉头,呢喃,“这事比哲学还晦涩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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