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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更衣间内她刚想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衣物时,忽的一愣,她站定那儿凝视着,伸出手臂把衣服的位置微微转动了下:“有人动过?!”她记得她的衣服当时应该是这么脱掉挂上的。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吧,自从进入组织后她总是疑神疑鬼的。扫视了下四周后,她双手交叉捏着毛衣的衣角准备往上移动脱掉。

    一瞬间,她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谁!”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一掌就想掸过去击中传来的声响的黑影。

    然而等黑影显露出那一头浅金色头发,她忙不迭停住,聚着力的手掌正停在安室透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马上取了外套给自己披上问道。

    安室透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面色凝重:“我从贝尔摩德那儿听说你的一些事,你现在到底准备做些什么?”实在太危险、太危险了,他不由自主攥紧了她的腕部。

    相芸抽回了自己的手,轻抚了下自己的手腕,瞥向他淡淡回复道:“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或许该换个生活的方式,你想阻止我?”

    没人能阻止得了她,因为她已经决定了未来所要走的路,轻易不能动。

    听着她最后低沉下的语气,安室透怎能不知他根本没法阻止她,他摇了摇头:“我不会阻止你,不过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没办法开口去问她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无法去阻止她的道路,那么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些。

    她眸光微微闪动了下,然而想到一些事后,一开口她的语气就变得冷然:“没有必要,只要我不做损害组织利益的事,我就不会有事。”而降谷零不同,他是卧底,实际上他的处境比她危险得多。

    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我走了,你随意。”相芸无所谓换不换衣服了,直接把外套理好,拎着自己的包就出了更衣室。

    一出门,她望着渐渐变黑的天深呼吸一口气。

    容不得她想多少,匆匆在食堂吃了个晚饭,回去后她就开始完善着自己的论文,论文是现在最重要的事,钓大鱼的鱼饵。

    宿舍窗外看了几眼的安室透长长叹息了一声,暗中保护好她,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她知道。她不说原因,他自己去找。

    之后的很多天,她除了实验室,就是去写论文,出去也带着自己的笔记本。

    一天她要去个地方买东西,半路上又有了灵感就找了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停好了,随后就拿出笔记本写起论文,写完后有点困了,看了下时间,她就靠着椅背上眯了会儿。没想到最近睡眠太少,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她听到了些声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好像听到了在组织内听见过的声音。

    地下停车场很昏暗,她揉了揉眼找了找,真的一下就在附近看到了那辆黑色保时捷。所以......琴酒在这附近?

    她下了车走了过去,还未靠近就看到黑黢黢的口对着自己。

    伯莱塔,的确是琴酒。

    “呵,”琴酒翘着唇角发出一声笑,随后收回了武器,“来找贝尔摩德?”

    坐在后座的贝尔摩德正靠着窗,就用手指轻点红唇对她来了个飞吻。

    一旁另一辆车上,额前头发弯曲垂着的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水无怜奈带着点儿疑惑:“琴酒,她是?”

    “一个组织的底层人员,”她看着聚在一起的组织成员,觉得她的运气还真是一言难尽,“我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这么多人,一定有重要的任务。

    一段时间后。

    坐在贝尔摩德旁边的相芸心想着:看来真是件大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把无意中碰到他们的自己也给载上了。

    悄然间,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不由得悄悄打了个呵欠。

    紧接着她就靠着了贝尔摩德的肩头,不到半分钟就进入了沉眠。贝尔摩德轻瞥着给她肩头带来重量的相芸微笑道:“琴酒,你的外套借我下,好么?”

    她觉得琴酒一定会同意的,只见琴酒道了一声麻烦就褪下了外套拿给了贝尔摩德。

    接过外套后的贝尔摩德小心翼翼帮她盖好,随后暗道:“这一圈黑眼圈,最近肯定没好好睡觉,看来真要监督下她。”

    为了自己,她真的很用功。

    睡着睡着相芸直接伸出手环住了贝尔摩德,至于身上的外套被她嫌弃得肩头一动就滑落到了座垫上。

    “唔。”

    梦中的相芸觉得自己抱着个极为柔软的熊熊抱枕,真是舒服极了,就是总能闻到她不喜欢的烟味。

    琴酒嗤笑一声:“她倒是依赖你。”

    贝尔摩德微微眯着眸子,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啊啦,你这是在羡慕我么?我家的小猫咪,真是乖巧得不行,琴酒,你说是不是?”

    “哼,办正事。”

    今天的事从头开始似乎都不怎么顺利似的,突如其来的雨打断了他们的计划,只能更改成了备用的计划。

    车开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贝尔摩德下车前把相芸身子放平躺在后座,虽然完全伸直不够,但这么稍微躺着应该会更舒服些。琴酒的大衣继续盖在了相芸的身上,毕竟没东西盖着,她的小猫咪着凉了她会心里犯愁的。

    水无怜奈关注着,对贝尔摩德这么照顾一个人很是讶异,除此之外,琴酒好像对她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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