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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贾琏能脱罪,既是贾琮有心为之策划,他不被王熙凤所牵连;也是贾琮无意中插柳,让他逃过了一劫。原书中贾琏曾经被贾赦派往平安州办事,还因办成功了破天荒地得了贾赦的赏赐。那里的节度使原是荣国府的故旧,想必看着这层交情上,为贾家做了些不能摆上台面的事。以贾赦的尿性,多半与银钱有关,平安州可是与游牧民族接壤的地方,若是进行了朝廷禁止的买卖走私,或者是更加严重的事,那可不就是大罪?书中的交接外官,只怕就是因此而起。现在,在平安州做官的是孙绍祖,最恨贾赦的,贾赦想做什么,他哪里会配合,贾赦即便有这心思,也不敢去做了,贾琏却因此免去了牢狱之灾。 贾琮收到消息时,暗想,想不到自己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还改变了贾琏的命运,也好,这下巧姐可以得救了,她一个小小孩童,实在没有理由承受母亲造下的罪孽。 虽然不至于全家倾覆,但贾家的损失也是很惨重的,宁荣二府被削去了祖宗当日拿命博下的爵位,以贾母为首的女眷们丢失去了诰命的册封。阖家被命令择日搬出国公府,贾家也知趣地向朝廷献上了壮丽轩昂的大观园,以表恕罪。 皇上为表对老臣的怜悯和恩典,准许贾母保留了嫁妆私房。只是,贾母的嫁妆经多年贴补府上,再加上为贾赦、贾政、贾珍等人准备盘缠和打点官差等,也所剩无几了。但大劫之后,能保全性命已是大幸,贾母带着女眷们凄凄惨惨地搬出了荣国府,先租了一处院子安顿下来过活。 官船速度比民船要快,十天之后,贾琮就到了京城。贾琮自从中进士后,贾代儒夫妻的地位就直线上升。宁荣二府倾覆后,贾琮成为贾氏宗族中硕果仅存的当官的人,更加灼手可热,每日里上门来向老夫妻请安问好,献殷勤的人都不断。因此,贾琮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来了。 两天后,贾代儒家就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琏二哥。” 贾琮看见来人,起身称呼道。 “琮哥儿!”贾琏心情复杂地看着贾琮,眼前的青年轩昂挺立,气度端严,举止从容,已经是有身份地位的官身了。而自己这个原本国公府的袭爵人,却沦为白身,失去了所有的财富地位,煌煌如丧家之犬一般,只侥幸逃离了官司。唉,人生无常,世事沧桑,转瞬之间,物是人非,如同做了一场大梦一般,他一时心中酸涩,感怀万千。 但贾琏还是个能看得开的人,他迅速收拾起情绪,招呼起贾琮:“琮哥儿,劫后余生,还能再相见真是幸事啊!” “说起来,我真是应该感激你呢!若不是你告诉了我王熙凤的行径,如果我们未曾和离,现在我也要被牵连问罪,流放三千里了。那我可就冤死了,明明那些事都没做过!”贾琏庆幸道。 “王熙凤如何了?”贾琮叹口气道,无论是原著续书,还是电视剧里,王熙凤的下场都是很不妙的,无非是凄惨和更加凄惨的差别。王熙凤美貌爽利,人又很是能干,日常管家还是挺成功的,如果生在现代社会,妥妥的白富美,女强人一枚,贾琮不自禁为她惋惜。 但是,再想想她手上沾染的人命鲜血,想想因她放印子钱而家破人亡的平民百姓,若是没有惩罚报应,那也是不公平的!人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比如薛蟠在金陵听说了贾家被抄家的消息,就在薛宝钗的劝告下又惊又怕地去官府自首,虽免不了流放的判处,但因主动投案,是家中独子,还有寡母要奉养的理由,逃得一死,再经薛家的上下打点,流放的地点也不是太荒僻恶劣之地,过得几年后,还有回来的可能。薛姨妈于是做主让薛蟠娶了香菱,两人也收拾了些财物行李,一起跟着薛蟠去了流放地,这样互相有个照应,彼此才能安心。 “病死在狱中了!”贾琏唏嘘着道,心中微微难过:“那时我还在狱神庙不能脱身,只得求了外面的朋友出面,收敛了她,总得让她入土为安吧。” 贾琮默默点点头,在贾家诸人之中,贾琏还算有些良心和人情味的,这也是他想着帮他一把的原因。 “王家没人管么?”贾琮忍不住问道。 “别提那些混账东西了!”贾琏一下子激动起来:“那王仁最是个黑了良心的东西,别说安葬自己亲meimei了,差点儿连嫡亲外甥女巧姐都给卖了!多亏了平儿眼见不对,极力和周旋,又求了齐平安去告诉我。万幸那时我那时也快放出来了,让齐平安相助着,威胁要告发他拐带良家女儿,才把他吓退罢手。不然,巧姐不知会给他卖到什么肮脏地方去了呢!” 说着,起身郑重地给贾琮做了个长揖:“琮哥儿,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多谢了!” 接着,贾琏向贾琮讲起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当日,审讯得水落石出,贾家男丁们相续被定罪。贾琏、贾宝玉和贾环虽然无罪,一时也被关在狱神庙,没有被放出来。有齐平安隔段日子来给他们送些吃食用品,打点一下差役,也没受很大罪。无罪的贾家女眷也逐渐解禁,有了一定活动的自由,可以和外界交通。反正,朝廷也无意为难女人们,官差们也不必管束的那么严格。巧姐之事,就是在那段时间内发生的。 “现在我们得以脱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贾琏苦笑道:“如今一大家子暂且靠着老太太的一些嫁妆过活呢,赁下了一个两进的院子,挤着住在一起。本以为还有不少祭田不用充公的,也能救济一二。谁知细细一查,这些年不但没有额外添置祭田,连原来的都卖了大半,族中也因此闹起来,不许我们再沾手。都是修那大观园把府里掏空了,还有连年来宫里的供奉,唉,只为了一场浮华虚名,失掉了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