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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止瑜满心酸涩,抱起容楚楚转了个方向,道:“先去休憩室,请侍卫帮忙请御医来一趟。” 此时他心中担忧太重,没注意到被他抱着的容楚楚嘴角忽地扬了一下。 . 该散的人都散去了,最后只剩苏铭祠一家三口与钱满袖、苏犀玉两人,再加上高坐着的皇帝与贵妃。 年轻的皇帝道:“怎么不见苏少卿?” 太监道:“回陛下,是少卿夫人突发不适,昏迷不醒,少卿大人正寸步不离地守着。” 皇帝抬眸,太监又轻声道:“已经请了太医,看不出病症。” 皇帝点头,见陈轻语着急想要发问,按了按她的手,又问:“还有一个当事人呢?可回来了?” 正说着,殿外侍卫通报陈译禾与老太傅到了。 “都进来吧。” 陈译禾也就算了,毕竟陈金堂动不了,陈家只能他来主事,可这老太傅过来算怎么回事? 先前御花园的事已经让人看了笑话,苏铭祠一听老太傅也要过来,难堪更甚,道:“陛下,这是微臣家事,不必请太傅大人参与进来吧?” 陈译禾一进宫门就听说了这事,一刻不停就赶来了。苏铭祠说话的功夫已经进了殿内,目光一扫,见自家两人都没事才微微放心。 钱满袖现在是冷静下来了,知道又给陈轻语丢人了,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苏犀玉则是脸色白得吓人,与钱满袖相互依着,看着摇摇欲坠。一见到陈译禾,她脚步立马动了一下,又钉在原处。 陈译禾收回视线,对着上座行了礼,便快步朝两人走去,一手抓着一个低声道:“没事儿,不怕。” 他身后老太傅也跟了过来,恰好听见了苏铭祠那句话,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道:“家事吗?老臣怎么听说,陈小夫人并非苏家女?况且,若真是家事,老臣更该参与进来。” 陈译禾一顿,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捏着苏犀玉的手重了几分。 苏犀玉不懂,默默挨近了他,借力依在了他身上。 苏铭祠则是想起钱满袖最后说的那高声的一句话,忍着燥热的脸没说话了。 人都到齐了,皇帝道:“先前苏俞杨说是陈译禾绑了周祎,他为证清白主动请命去寻回了周祎,亲自送人回府。周祎被孔明锋所杀也是他自己府上人亲眼所见,这事儿不是已经定了吗?怎么又牵扯到了陈译禾?” 苏铭祠也觉得是俞杨又在说谎,觉得没脸,重重喘了口气打算开口。 就这一会儿功夫,俞杨已经委屈道:“就是陈译禾杀的人……” “陛下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要不是看她脸上没下手的地方了,苏铭祠也想再扇一巴掌过去。 他骂完俞杨,认错道:“今日之事是俞杨出言不逊有错在前,可她与……与玉儿的事已受到了惩罚。陈夫人今日这么对微臣妻女,实在是太不留情面。” 他说完,陈译禾立马接上,道:“苏大人误会了,今日我娘打她,只是因为她诋毁我,做母亲的爱子心切,不扇她几巴掌才是不合情理吧。再者说,分明是俞杨先拿莫须有的事情威胁我娘子,不是她该打?” 别的事情苏铭祠还能扯上一扯,提到俞杨要抢人家夫君的事,苏铭祠耻辱地别过了头。 他确实被俞杨弄得心力交瘁,心中也明了,出了今日这事,俞杨是彻底别想出嫁了,这女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与其让她一辈子留在家中,还不如她的愿嫁去陈家,他日跟陈家去了广陵,也省得她留在京中被人耻笑。 至于以后过得如何,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苏铭祠思索完,道:“俞杨确实有错,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陈夫人何故当众给人难堪?以后要俞杨如何嫁人?” “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怪我娘说出来。”陈轻语忍不住插嘴道,“嫁不出去就留着吧,反正我看你们家这姑娘嫁出去也是祸害人。” 明宏帝看向陈轻语,轻轻笑了下,重新看向苏铭祠,问道:“那苏爱卿想怎么样?” “事已至此,那就让俞杨嫁去陈家,与玉儿一起侍奉公婆……” “放你娘的屁!”钱满袖一听这话忍不住骂了出来,“什么……” 她说着,被儿子儿媳一起拉住,这才住了嘴,又低下了头。 “没这个道理。”陈译禾道,“我只会有一个娘子。何况如今我家几口人轮番被俞杨泼脏水,现在你还想让我娶她,苏大人是觉得我好欺负?而且……” 他看向俞杨,缓缓道:“就算我真的答应了,你敢嫁?” 俞杨一抖,急忙靠近苏夫人。 她也知道今日这一出事之后,她再无退路,小心地朝苏铭祠看了一眼,俞杨心跳加速,低声道:“当初……当初你绑了我,欺辱了我……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胡说!”这下苏犀玉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挡在陈译禾身前,颤着嗓音高声道,“我夫君最厌恶的人就是你了,才不会碰你一下!” 她不信,但苏夫人是信了的,立马搂着俞杨低泣起来。 苏犀玉被气得发抖,被陈译禾抓着手腕拉了回来。 陈译禾拍着她后背安抚着,看向俞杨道:“我念着你与我娘子同是姑娘家,没用姑娘家怕的手段对付你,你倒是先用这手段逼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