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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也不自觉的看向那两个亚裔的年轻人,皮肤白净、单薄的肌rou看上去也不过是花架子,一看就是在安逸的校园里养出来的模样。然而回想他们这一路的反应,倒是十分敏捷,次次避过危险,一路活到了这里。实在让人无法不怀疑。 维克托抱着手臂歪着头冷笑,他余光突然瞥见那“向导”正一声不吭的偷偷往中心的高台上走去,出声高喝:“喂!你在做什么?” 亚尔夫突然大步往上跑去,齐念刚一把扯住江虞南,就见卢克反应迅速,与维克托对视一眼掏出了手枪。他几乎不用瞄准,两枪对着他的双腿打去,亚尔夫一个侧翻躲过,却被维克托投掷出的匕首刺中腰部,他一脚踢向石棺旁的矮柱,顿时地面剧烈摇晃起来。 裂缝自高台开始向四周蔓延,地面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卢克的第六感确实很准:“快往上跑!” 他们五人距离高台有十数米距离,地面开始塌陷时,只有离得稍近的维克多跑上了台阶。所剩的能站立的地面以rou眼看见的速度坠落,脚下是不见底的深渊。 江虞南再不敢藏拙,他踏上龟裂的地面,在石块崩塌的同时,踩上另一块碎石,他脚步轻盈似乎只微微借力,如同传说中的轻功。 卢克惊愕间地面已经踏陷至脚下,他愣神间一脚踩空,心瞬间跌至谷底。 一只手突然伸出拉住了他,轻轻松松的把他夹在手臂间,一跃而至最后一级台阶上。那亚裔教授只气喘的急促了些,成年男子的重量似乎不值一提。 “这是中国功夫么?”维克多大惊。卢克却只看了江虞南一眼,出乎意料的没有多问。他看向下方的万丈深渊,偌大的空间内,只一座石台高高屹立着,重重阶梯上是一座石棺。 石台上只他们三人与亚尔夫,下方还依稀回荡着掉下去的人的叫声,然而很快就消失了。 亚尔夫正趴在石棺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喃喃自语:“没有……不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不对。不可能!” 卢克翻身而上,一手擒住他的咽喉。他情绪已经极为不理智了,下手没个轻重,直到江虞南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不在这里?” 亚尔夫腰间已经被血浸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任务也难以完成,他歪着头目光缓缓扫过他们三人的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拉之眼。”他低低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伴着回音显得有些骇人。 他双眼翻着白看向上空,似乎透过石嶼、汐、團、隊、獨、家。砌的金字塔,看着并不存在的太阳,神经质的高喊:“——我让每个人都像他的同伴!我不让他们去做伊思凡特!是他们的内心!摧毁了我所规定的事情!” 维克多一个肌rou壮汉硬生生被他吓的抖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他在做什么?他疯了吗?!” “神没有抛弃我们,我为光明而死,我的心脏将比羽毛更轻!我将被人刻在石头上流传下来,人人将讲述我的功绩……” 他目光突然牢牢锁在江虞南身上,他向他的方向伸出手:“远方的来客,请找到它,送往拉的神庙!大神已经泄露了他的名字,一旦蛇毒消除,他将会复活!” 卢克一把将江虞南拉至身后,随即才意识到完全不需要自己保护,这人比他们以为的厉害的多:“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江虞南却没回答,他正微微眯起眼,思考着亚尔夫的遗言:“拉的眼睛能够保护拉神,对拉的力量来说至关重要。它曾遗失……” “这他妈、都这时候了你还说故事里编的那些……”维克多说了一半,眼睛直了。他亲眼见着亚尔夫的尸体瘫在地上,渐渐干枯萎缩,成了一具干尸。 “这实在是……”他深吸一口气,瞪着眼睛看了卢克又看向江虞南,最后又落在地上的干尸上,飚了句俄语,听上去像是脏话。 “拉神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么?”卢克已经稍微平静一些,但紧绷的脸颊还是暴露了他的震惊,“……真的有神?” 江虞南点头。没有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很平静的接着说:“刚才他说的第一句,是有记载的出土棺文。‘伊思凡特’代表混沌,并不是拉神所创造的,意思是令秩序不被混沌颠覆。” 卢克“哦”了一声,眉梢动了动,显然没太听明白:“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江虞南皱眉,沉思片刻后不确定的说:“……如果说这里是阿图姆的墓,拉神与阿图姆有矛盾,也许阿图姆违反了规则?” “什么规则。” 江虞南显然也不知道。他走到那口石棺前,这才有机会仔细查看。棺面上有一个凹陷,像是曾镶嵌着类似石头的圆形物体,是拉之眼么?那又为什么会无故消失? 他退后一步,双手抓住厚重的棺盖,深吸一口气—— 维克多一把摁住他的手腕,连骂了几句fuck声音都在发颤,似乎已经快要崩溃,毕竟他不久之前还说了辱神的言论,身边的人接连死去,谁知道是不是诅咒的应验?如今神经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如果那都是真的,那这里面、还有那些诅咒……”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恐慌,“把那个阿、阿……” 江虞南说:“阿图姆。” 他点了点头慌乱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似乎不太想跟“小娘们”废话:“好吧,阿图姆。他要是出来了,我们都得死,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