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神降[神话快穿]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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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羿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认贼作父。”

    广场上,前来迎接酋长的人群被后羿这么一搅,都唯恐牵连到自己,渐渐地也散了。

    快要入冬了,不知今年冬天又要死多少人。他们要赶在动物冬眠前,多猎一些动物,或是寻一些不易腐烂的果实藏起来,给自己的女人孩子吃。

    至于这批新来的奴隶……

    有人用挑剔的眼神审视着他们,试图找个不那么瘦的先养着,毕竟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奴隶“失踪”,而有的一家子人,就是靠着自家奴隶,活过了漫长的冬天。

    江虞南打了个寒颤。

    是的,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奴隶,还是其中看上去rou多又白嫩的一个。

    部落里的长老开始主持着分奴隶。

    后谷长老是看着后羿长大的,后羿十二岁第一次上山打猎,就是他带着去的,对这孩子一直有些情分。

    和后羿同龄的勇士,有的孩子都有四五个了,偏他到现在别说女人,连奴隶都没有一个。后谷长老自作主张,点了那群奴隶里最好看的一个女奴。

    “你出来。你以前是哪个部落的?”

    那女奴有点害怕,捏着不蔽体的兽皮裙,畏畏缩缩的站出来:“是,大人……我是河西黑水部落的。”

    黑水部落数月前败给了日崇拜部落的附属势力,所有战士都成了日母羲和的战奴,其余的就和其他几个战败部族一起成了奴隶。这次酋长后犴前往日母殷族表归顺之意,而这些奴隶就是得到的奖赏。

    后谷打量了她一下:“有过孩子么?”

    那女奴说:“有过一个,没多久就死了。”

    后谷点点头:“这个女奴留给羿。”

    羿?那女人反应了过来,脸色骤然失了血色。

    “……是刚才那个?不要!我不要!”

    她猛的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磕头,用力之大竟将额头磕破,在地上留下一片鲜红:“求求大人!求求大人!我不想死……”

    后谷顿时变了脸色:“羿是我部落勇士之首,能给他做奴隶是你的福气!”

    那女人哭出了声:“他对至高神和神母不敬!神会降罪于他的!我……”

    后谷摆摆手,身后的勇士上前一步,矛尖自她胸前穿过,将她剩下的话生生堵死了回去。

    后谷说:“将rou分给随酋长出行的勇士们,作为奖赏。”

    那勇士点点头,把尸体拖走了。

    剩下的奴隶一个个都开始发抖,很多女奴们都低声啜泣起来。江虞南不想太显眼,刚低下头,就觉得有道目光看向了他。

    “那白皮的奴隶,你站出来。”

    江虞南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在这一众皮肤黝黑或蜡黄、满面脏污的土著里,他一个娇生惯养皮肤白皙的现代人,确实太过显眼。只怪他穿过来的时机太不凑巧,也没时间用泥巴涂脸。

    他顺从的出列,不卑不亢的接受那长老的审视。

    身为奴隶,却没个奴隶的谦卑模样。后谷有点不太喜欢他,但他又确实是一众人里最出挑的,只可惜不是女人。

    “就他了。”

    江虞南只想骂娘。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只老不死的长毛鸡是不是故意使了什么手段——开局奴隶身份,还被分给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凶残的原始土著。他现在只祈求能四肢健全的,活过这个冬天。

    那叫“羿”且善射的土著,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和神话中射日英雄的联系。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到底吃不吃人?

    江虞南心里发怵,联想到自己的痊愈能力,越想越害怕。等到他被带到后羿的帐篷前,那由木头和兽皮支起的狭小空间,姑且称它为“帐篷”,他已经在想如果被关起来做“能自我恢复的长期食物”该如何寻死了。

    带着他的人掀开兽皮帘子:“羿,后谷长老给你挑了个奴隶。”

    后羿兽皮裙都没穿,大喇喇的遛着鸟。他眉头皱起,刚想拒绝,就见眼前那个只到他胸口高、比部落里的女人还孱弱的青年浑身一颤,险些摔倒在地上。

    “啧。”

    江虞南唯恐自己步那女奴的后尘,他还没找到烛阴,不能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他抬起头,刚想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再乖巧的叫一句“大人”,可嘴角还没扬起,就突然双脚离地天旋地转了。

    那叫羿的野蛮人,竟一把将他抓过来,像对待货物一样将他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就往帐篷里走去。

    帘子落下,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帐篷内竟然出乎意料的很干净,东西虽然杂乱,却没有什么异味。

    那男人扯过兽皮裙围上,坐在床榻上看向他,十分臭屁的说:“你以后就是神射手的奴隶了,算你走运。”

    江虞南听他那语气就想掐死他,一个原始土著嚣张什么?他挤出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是,大人。”

    “神射手”抬脚,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他见自己分明没用什么力,小奴隶却摔了个跟头,揉着屁股爬了起来,不满道:“你太弱了。”

    江虞南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哦。”

    后羿觉得这个小奴隶有点好玩。

    他对旁人的情绪一向敏感,这小奴隶并不服从他,他自然能看出来。他觉得奇怪,这人身为奴隶毫无奴性,且没有一点低人一等的自觉。站在他面前,倒像是自己才是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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