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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 在使用了温迪的马甲之后,这种感觉更清晰了。

    清晰到, 他甚至可以看到系统的真实模样。

    ——只不过看到之后差点让他笑出声来。

    在上一个世界中,玩家的停留多少还是给系统产生了能量,而这能量也确实足够系统逃离。

    至于为什么是逃离?因为玩家在穿越过程中清晰地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玩家,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系统无法脱离宿主?】

    声音中带着慌乱, 显然, 当下的情况是系统从未想过的。

    它当然想不到, 因为阿贝多在和白夜叉进行「恩赐赛」的时候, 只字未提系统二字, 那么,积蓄能量的系统又如何能关注到这么多细节呢?

    系统设置陷阱,想要让玩家替它产生能量,从而摆脱玩家,可玩家就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有的,陷阱,从一开始就布下了。

    玩家清楚地知道自己拥有两个没用过的马甲,分别是阿贝多和温迪。

    为什么系统宁可让玩家使用没有的马甲,也不让他用这两个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个马甲一旦出现,就必然对系统造成威胁。

    阿贝多的马甲可不仅仅只会画画,他最强大的,是身为炼金术师的解析能力,从降落到那个世界的那一刻起,阿贝多就在解析系统的情况。

    只不过一直缺少最关键的信息。

    而在真正的阿贝多到来之后,最后一块拼图也拼上了。

    系统不敢让玩家使用温迪的马甲,因为温迪是神,这也是系统为什么一上来就让玩家使用神的马甲的原因。

    那时候的玩家什么也不懂,使用马甲也不过是糟蹋,无论是对于马甲的理解,还是自身的能力,都远不如现在。

    所以那个时候用完神的马甲之后,系统就有充足的理由避免玩家再次使用了,玩家也不会发现这些细节。

    可惜中途有了钟离的介入,出现了变数,玩家在不断地成长,系统也就更加不敢让他用上温迪的马甲。

    玩家一直在思考,思考系统打算以什么方式避免他用上温迪马甲,但最终还是真正的阿贝多提醒了他。

    既然使用已经无法避免,那么系统的做法就很简单了,他们之间没有契约束缚,那么系统只要拥有足够的能量就可以离开。

    所以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避免系统的离开。

    只是他的动作一直在系统的视线之下,他该如何避免系统发现呢?

    ——能量。

    系统真的是成也能量,败也能量,想要足够的能量离开,就得开源节流,让玩家去记不得剧情的异世界改变剧情,那是开源,但同时还需要节流。

    在阿贝多马甲的解析下,玩家发现,只要不提及系统二字,系统都没有反应,这像极了之前使用班尼特马甲时,系统因能量不足而陷入沉睡的状态。

    但是系统又不敢彻底沉睡,因此玩家尝试了许久,才确认了系统苏醒的条件。

    而只要避开这些条件,阿贝多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被系统发现。

    所以现在,系统已经成功被玩家绑定了,虽然系统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它确实无法逃离玩家了。

    温迪跃上栏杆,随意地摇晃着腿,城市在他翠绿的眼眸中留下倒影,风吹动他的小辫子,带起一丝惬意。

    ——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呢?

    是彻底抹灭系统的意识,将系统完全收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借由系统的定位能力,让自己的回家。

    想明白了这点,温迪也不再继续晃荡,他从高楼跃下,苍天清风之翼在身后展开,他有如飞鸟一般降落到这个城市,从天上来到了人间。

    “诶嘿~喝酒喝酒~”

    系统什么的,哪有喝酒重要?

    晃荡着去了酒吧,温迪随意往吧台上一坐:“来杯苹果酒。”

    调酒师看着他,眯了眯眼:“小朋友,你还没成年吧?”

    “成年?”温迪睁大了双眼指了指自己,“你喊我小朋友?”

    他有些勉为其难地抱胸:“虽然说我知道我这张脸稚嫩可爱,但我成熟的气质应该能透露出来,让你们看到我成人的一面。”

    吟游诗人微微抬头,拿出了自己的琴,手指微动,优雅的琴声传出,他的气质也便如风一般,捉摸不透。

    “琴弹得不错。”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坐到温迪身旁,“小弟弟,想喝酒吗?”

    温迪忍不住嘟嘴:“才不是小弟弟呢。”他收起琴,一本正经道,“吟游诗人怎么能没有酒喝?”

    “哈哈。”女人笑出声来,她接过酒杯,手指在杯沿上滑过一圈,然后递给温迪,“那就请我们可爱的吟游诗人喝一杯。”

    温迪快乐地接过酒,抿了一口,却又不开心了:“怎么是饮料啊?”

    女人又笑了,她慵懒地撑着头:“当然是因为小弟弟你还没成年呀。”她望了一眼四周,眼神中略有些捉摸不透,“酒吧里什么人都有,小弟弟你要是喝了酒出了事,jiejie可是会心疼的。”

    “我能有什么事。”温迪说得毫不在意,但他也注意到,自从女人坐到了他身边,酒吧里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也消失了。

    一时间,他对女人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测。

    于是他站起身来,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天是喝不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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