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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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帘后,映出曼妙身姿。 鼓笙弦萧齐奏,纱帘蓦地掉落,展现出帘后人的全貌。 那是一名容貌昳丽,媚眼如丝的女子。 踩着鼓点,女子开始起舞。她赤足站在台上,身着红纱,手足腕间皆系着银铃,颇具异域风情。 台下的看客们眼都直了,争前恐后往台前挤。 楼上,倚在床边的江意却打了个哈欠。 好看吗?他转头问身后的两人,那两人没有回话。 他确实是欣赏不来这种歌舞表演,放在现实里,看个什么宴会,江意都是每逢歌舞就玩手机。 就在他无聊地开始用筷子夹花生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接连进来三四个衣着清凉的姑娘。 那几个姑娘一进来就往江意身上贴,吓得他直往后躲,觉得自己就像进了盘丝洞的白净和尚。 对面包房里,有个人将他们房间的景象尽收眼底。 嚓祁栎面色阴沉,硬生生捏碎了一个杯子。 方才萧棋上来,告诉他看见江意的时候他还不信,可心中又没法不在意。只能匆忙拜别几位大臣,又开了一间房。 眼下,那场景就真真切切地在眼前显现。 几个姑娘还在往江意身上贴,小神仙羞红了一张瓷白的脸,却任由那些姑娘对他动作。 萧棋站在一边,看着自家王爷眼中的风暴,不禁为江大人捏一把汗。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江大人应该不会好过了。 他正出神,突然见到祁栎对他招招手。萧棋凑近,听着他吩咐。 这边,江意已经快要窒息了。 这几个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熏的他头都大了,就算憋气也憋不了多久。而且她们软若无骨的身子还在不断靠过来,江意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碰着那裸露的肌肤。 这真是花钱买罪受。 不过是想见个世面,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公子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逃跑的时候,先前那个女人又来了。 她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姑娘们全部离开。 公子,咱们这有位姑娘,从您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自己不好意思来,让我给您送了封信。说着,女人交给江意一张叠起来的纸。 江意接过展开,身后的两人也凑近看信上的内容。 信上只有两句诗:卿卿如玉,妾甚念之。 那两人看完又退了回去,江意却一直盯着那个玉,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地方人这么多,怎么可能有人注意到他,还恰好用玉来形容? 短短两句诗,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着反正就是见上一面,聊的来就聊,聊不来走就行了。 公子如何?可愿见上一面这位姑娘?女人见他看完了信,问道。 佳人相约,怎能不见?江意说着,一撩衣摆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都被自己帅到了。 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的祁栎,见到江意那个动作后脸更黑了。 他唇线紧绷,眼神里带着戾气。 萧棋见状,悄悄退出房间。他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王爷,生怕一会一个不高兴,先拿他撒气。 都是男人,这江大人不过逛个勾栏,至于吗?他嘟囔着带上门。 江意跟着女人出了房间,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 最后,女人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示意江意到了。 江意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房间的正对面吗?刚才光顾着看底下了,也没注意这对面有人,而且还是个倾心与他的人。 二位大哥,这种事女人推开门,犹豫着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 屋中景象展现在眼前,一张大床正对门口,窗帘垂下,隐约能看到床上有个人。身材起伏有致,靠坐在床头。 这不好吧,不能坐着聊吗?江意心想。 公子,我们就不进去了。身后两人看清屋中全貌,说道。 江意闻言点点头,心想他也不想进去。 总觉得这屋子里的人能吃了他。 公子快进去吧!女人见他迟迟不动,急了,伸手就是一推。 江意一个踉跄跌进屋中,身后,女人将门缓缓关上。 既然已经进来了,也没有别的办法,江意朝着床前走去,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什么,姑娘,要不咱们就这么聊?他试探着问道。 帘子里的人没说话,却动了。 一只葱白柔荑将帘子撩开,露出一截线条柔美的小臂。 生怕看见怎么不该看的,江意连忙闭紧双眼 那个姑娘一直不说话,等了许久,江意又道:姑娘,那个,你多穿点,我要睁眼了。 还是没人回答,就在江意准备自作主张睁开眼的时候,一只大手却突然将他眼睛遮住。 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江意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字旋转跳跃:跑! 第18章 王爷的玉佩(十八) 世界结束倒计时 只可惜,这个念头刚刚生出,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一只大手撑住他的后脑,将人牢牢掌控。覆在眼睛上的手已经拿了下来,环在他的腰间,但是江意仍不敢睁眼。 这样一个亲昵至极的拥抱姿势,江意却有一种被野兽俘获的危机感。 公子这么喜欢,不睁开眼看看?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醇厚撩人,尾音还带着勾子,江意心脏猛地一跳,莫名觉得有些热。 还还是不了,我好像走错了。江意磕磕巴巴说道。 哦?江大人原本想去哪里? 回家。 江意说完,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底笑。接着,祁栎的声音想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眼睛睁开,看着我。 他抖着眼皮缓缓将眼睛睁开,由于身量的差异,入眼的是一双浅粉色的薄唇。江意先是错开视线往后面看,没见到先前纱帘后的那位女子。接着才抬眼,与祁栎四目相对。 祁栎呼吸一窒,觉得喉咙有些干。面前人的眼神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惧意,像一只小狗。 想让那双琉璃般的眼珠,更湿一点。他这样想道。 王爷在这里做什么?江意看着面前人不说话,就是盯着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赶忙打了个岔。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让祁栎想起叫来江意的原本目的,他唇角带着笑,眼神却暗含危险:那江大人为何在此? 来这还能干什么?这不就是看姑娘的?江意大言不惭地说道。 刚说完,腰上的手猛地一用力,他和祁栎之间的距离瞬间更近了。江意赶忙用手撑住对方的胸膛,热度透过衣服从手心穿来,连带着平稳有力的心跳。 即是如此,江大人说说,哪个姑娘最好看?哪里好看?祁栎咬着牙说道。 听见这话,江意心道,谁也别说谁,这人不是也在这,凭什么质问他? 心中莫名不爽,他来了劲,就楼下那个姑娘,腰多细,还有刚才我房间里的有一个姑娘眼睛特好看。 还有,来的路上我见到 好啊,改日我就讲楼下那姑娘的腰,还有方才江大人提过那位姑娘的眼睛,通通给大人送去。既然喜欢,大人就慢慢看。 话说一半被祁栎打断,江意听着他阴恻恻的话后背发毛。 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他怀疑自己的骨头会被直接摁碎。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男人,你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他倒是没怕,到底火气也上来了,开始跟祁栎对呛。 祁栎怒极反笑,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叫几个姑娘玩玩? 行啊! 面前人那两瓣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唇,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能把人气的半死?祁栎越来越气,急切给怒火找到一个发泄口。 他再也无法忍受,附身用力吻上那张嘴。 江意根本无法反抗,都怪平时不锻炼,现在碰见这种事弱的跟只小鸡仔一样。 这是祁栎第二次吻他,不,根本不叫吻,这就是咬。 远比第一次要疯狂的多,好像要将他的嘴唇整个咬下才肯罢休。 江意的表情由于唇上的疼痛有些扭曲,情急之下,感觉到手掌下的温度。他用力一拧,结实的肌rou被揪起薄薄的一层。 祁栎闷哼一声,把人放开。 重获自由,江意大口呼吸,微凉的空气钻进口中,略过嘴唇,感受到一丝疼痛。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血腥味。 破了!我嘴都破了!你属狗的吗?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嘴。 祁栎看见那抹从血迹略过的猩红,眼神更暗了。 他再次低头,缓缓凑近那两瓣唇,轻轻吻去又渗出的血渍。 江意僵在原地,这个吻全然不同,温柔至极,如虔诚的信徒亲吻神的指尖。 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所有意识都移到嘴上,用来感受这个吻。 许久,祁栎终于将他放开,轻抚着江意的脸颊,道:别气我,既然你的眼里曾经六年都只有我,那之后也不能看别人。 江意还处在大脑宕机状态,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祁栎看着他呆滞的样子,表情缓和许多,轻轻捏了一下绵软的脸颊,他带着人在桌前坐下。 我今日来,是见几位大臣的。他先解释道。 此时,江意已经缓缓回神,听见他的话,也顾不上刚才的事情,问道:你就这么告诉我了?别忘了我可是皇帝身边的人。 对啊,江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会将这事告诉皇上吧?祁栎阴阳怪气地说道,摆明了就是确信江意不会祁夙面前说什么。 皇帝已经开始不信任你了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待在宫中,不过既然你想留下,便待着吧,等我届时去接你就好。他又道。 该说的话都被祁栎说了,江意翻个白眼,心想,这不是还没指使皇帝杀了你,完成最终boss的任务吗? 等着你接我?等着你来杀我还差不多。 都说了,跟着皇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皇帝一日没赶我走,我就在宫中待一日。说完这话,他见祁栎脸色不太好看,又补充道: 不过我还是给王爷一个忠告,眼下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你奈何不了皇上。 祁栎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表情缓和,说道:我已道出缘由,现在是不是该你解释了? 这怎么兜兜转转一圈又回来了? 江意头大,表情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说就是纯粹没来过,好奇,你信吗? 终于从勾栏院出来,江意回到皇宫,暗下决心再也不踏进那个地方半步。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兄弟之间的某种特殊默契,许久没有召见过他的祁夙,再次宣他觐见。 江意隐隐有种感觉,这次的事情很关键。 果不其然,见面没寒暄两句,祁夙便道:江卿,朕此次叫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现下若是再将商城封与他,如何? 若是陛下觉得没问题,自然可以。臣以为含州一事,足以证明王爷的能力。江意垂眸答道,他认为眼下这个时机刚好。 祁夙沉吟思索一阵,点点头,虽然上次祁栎口无遮拦,但朕之后也反思过,他也的确是为了百姓。这几日他在朝中表现不错,也在许多事上为朕排忧解难。 而且,他年纪小,应当是有一番抱负在胸的。将这商城赐予他,也能将他稳一稳。 江意便听便点头,表示赞同,心想这人竟然还知道反思,这就是皇帝的基本修养吗? 最后,祁夙一拍板,下了决定: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画风突然一转,他问道:对了,江卿你近几日可见过祁栎? 江意心念一动,不由自主想起那天...... 未曾。他摇摇头。 祁夙点点头,便再没说什么,让江意下去。 又过了几日,江意再次被下令上朝,这次他已经心领神会,没有让公公催着,一早自己就前往大殿。 到了殿中,祁栎已经在了。见着他,眼中略有惊讶,状似不经意地靠近江意。 江大人为何今日也来上朝了?本王记得上一次江大人来,还是皇上下旨让本王去含州的那次吧。因是周围还有别的大臣,所以祁栎说话便以本王自居。 江意听到,看了他一眼。他见祁栎眼中隐隐有笑意,估计是以为这次又要派他俩去做什么事。 是皇上让臣来得,应当是有什么大事要说,王爷静等就好。他答道。 不多时,皇帝便来了,众臣子列位站好,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祁夙一挥手。 江意本以为这次还是要等到最后,才说让祁栎去商城的事,却没想到一上来,祁夙便道:朕有一个重要的决定, 念在上次南颐王平山匪有方,且你年岁已到,能力出众,特将商城赐封与你。不日,你就可以出发前去。 此次一去,没什么急事应该就不会回来了,你可要记得常挂念皇兄。祁夙难得当着众人面流露出一丝亲情。 刚一说完,殿中哗然。 有不少人是向祁栎道喜的,还有一些则是提出忧虑商城规模不小,也是重要的贸易城,这年轻的王爷是否能够治理好。 可作为当事人,祁栎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开心。 江意跟着其他人一起看过去,只见那人两眼直直看向祁夙,面无表情。可不到一秒,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他突然转过头。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祁栎眼中的失望、不解和隐约的诧异,江意看得一清二楚。 江意撇过头,不再看他,心想,等到攒足兵力,成功拿下皇位的那天,这人会来感谢他的。 祁栎,你不愿意?龙椅上,祁夙笑呵呵地看着祁栎,眼中竟透出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