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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替身日常 第20节

    顾晏清给李循倒酒,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好些时候没见了,我看你每日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天不亮就起,在衙里也是非得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回去,你说你不会把事情都交给手下人去做么,一件件的非得事必躬亲,倒显得手下那些人是多余的。”

    李循除了是临淄郡王、卫王府世子,还兼了兵部尚书,兵部事多,他又怕手下人做事不细致误了军国大事,这才如此严格勤勉。

    今日翰林府的膳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有干煸鹿rou丁,辣炒羊腰,山药排骨汤……十分丰盛,各种珍馐美味,有些李循还没吃过,只是两人没聊多久,李芙就打发人过来说寻顾晏清有事,顾晏清歉疚地望向李循,“则翊,你看……”

    “她能有什么事?”

    李循还没尽兴就被meimei打断,不悦道:“我下次同她说说,男人吃酒她来赶人,太没规矩。”

    反正在自己家,李芙才不怕兄长,推杯换盏片刻后,她又打发婢女过来催,“大人,您好了吗?”

    顾晏清对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不敢看李循,这位卫王世子身上的气势着实摄人,光是坐在那里不说话都能吓得人心肝乱颤,尤其是现在还被他冷冷一瞧。

    她忙低声道:“奴婢先下去。”

    顾晏清一哂,又同李循吃了几盏,也不知是不是李循的错觉,总觉着顾晏清今夜有些古怪,明明请他吃酒,却总给他夹菜,还说什么少饮些酒,仔细吃醉了,婆婆mama的。

    兴许是这酒有些烈的缘故,他没吃几盏还真有些醉了,浑身燥热难耐,后背也渗出不少汗。

    顾晏清端详着李循的面色,觉着时候差不多了,总算是没搞砸妻子的任务,他笑吟吟地道:“则翊,你吃酒吃多了,今夜便到这里吧,我先送你出去。”

    临到门口,又忍不住拍了拍好友宽阔的肩膀,低声说道:“咳,则翊,你,你可要怜香惜玉些啊。”

    什么乱七八糟。

    李循瞥了一眼顾晏清,嫌弃地上了马。

    夜风不小,但他身体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阵燥热,连带着呼吸都是急促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似的。

    于是回府他也没下马,又在外头骑着马吹了好一会儿夜风,回去后还冲了个凉水澡,但身体的燥热不仅没有消散分毫,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世子妃呢?”门外,翠眉听李循沉着嗓子问了一句。

    他本说要和顾晏清吃酒,沈虞哪里料得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这会儿还在膳房里忙着给他煮醒酒汤呢。

    直到翠眉来唤她,说是世子回来了。

    砂锅刚刚搬上小火炉,沈虞打开盖子看了看,嘱咐青竹看火,记得熬好后再把醒酒汤端过去,便擦了擦手去了琅玕院。

    第21章 “现在,容不得你后悔了……

    “你去哪儿了。”

    一进来,李循的声音就沉得厉害。

    沈虞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他,难道前几日李芙来送春意丸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不对,李芙应当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她没有用那丸子,李循就更没用理由迁怒她了。

    她走到李循身边,李循应该吃了不少酒,扑面而来是一股酒气,味道不讨厌,带着淡淡的酒香,他俊脸泛着丝红晕,双目赤红,自打她进来那黑黢的眼珠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沈虞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再抬头时,男人已经收回了目光。

    “妾身适才在膳房里替世子熬醒酒汤,世子吃酒了?”应当是看错了,她解释道。

    “嗯,没喝多少。”

    李循面色好看了些,说道:“你过来。”

    沈虞往前走了几步。

    “站得那么远做什么?”李循皱眉道:“走近来……替我磨墨。”

    可能他还要处理公务。沈虞只得走到他的书案旁,往砚台里添了水给他磨墨。

    她将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腕子,在灯光下泛着柔软如凝脂般的光辉,她磨得很认真,也很讲究,一看便是时常给人磨墨,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重按轻转……

    然而李循此时并不想知道她给谁磨过墨。

    他现在需要的是她给他灭火。

    男人干燥火热的手忽地握住了她的皓腕,微一用力,她手中的墨条就“啪”的掉在了砚台里,而她则被李循一带,转瞬间,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沈虞低低的惊呼一声,因怕跌下去双手不由紧紧地环住了李循脖颈。

    鼻间尽是她身上幽幽的清香……

    “你磨得很好。”他哑着嗓子,手按了按,叫她离得自己更近,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攥着衣角转过头去。

    他在看着她,凤眼幽深,眼尾染着淡淡的红,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了出来,原来他看着她时眼中那隐忍的情绪叫做欲.望。

    李循靠近了她。

    软玉温香在怀,身体里深埋了二十年的亢奋在汹涌叫嚣着,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就这样要了她。

    他轻轻抚着她尖瘦柔软的下巴,声音粗哑,话却冰冷冷的将她拉回现实中。

    “沈氏,我需要你为我生一个嫡长子。”

    意料之中。

    他需要一个孩子,而她是他的妻子,妻子为丈夫生儿育女,这是人伦,更是现实的需要。

    心口有淡淡的酸涩之意,但沈虞不怨李循,自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这一切的准备,因为这些都是她欠大哥的,如今大哥不在人世,李循又于大哥有恩,她理所当然该补偿在李循身上。

    她看着李循的眼睛,这时的李循仿佛分外的有耐心,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话,她的眼神渐渐有些迷乱,饮鸩止渴便饮鸩止渴吧。

    她闭上眼睛靠过去,手颤抖着放在了男人的腰带上。

    血液一下子就冲到了顶峰,李循倏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现在,容不得你后悔了。”

    ……

    良久,外头的翠眉方才听里头摇铃,世子爷懒懒地说了一句。

    “抬水进来。”

    *

    早上醒的时候,沈虞是在琅玕院中李循的床上。

    她还是第一次睡在他的房间里,李循人早就走了,床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和男人独特的体味,沈虞揉了揉眼睛,撩开帐子一看竟然已经日上三竿,忙起身要去拿衣槅上的衣服。

    脚尖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差点软倒在地上。

    “世子妃!”青竹听见动静忙跑进来扶她,“您没事吧,怎么摔倒了?”

    沈虞侧过脸去,柳眉紧紧地皱起来。

    下面火辣辣地疼,青竹将她扶到床上,因为昨夜沈虞穿的衣服已被李循撕破不能再穿,青竹又从盈月院新拿了一套。

    伺候她穿衣时,发现一晚上没见的沈虞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片点点的红梅。

    昨夜她熬好了醒酒汤要送过来,翠眉和陈风一道将她拦在了外头,她本来还奇怪,就听屋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小猫似的哭声和男人……

    一想青竹就忍不住脸红,主仆两人心照不宣的穿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翠眉递过来一个药瓶,似笑非笑道:“世子妃,这是早上世子特意要奴婢给您的,”又凑过来小声说道:“世子妃,奴婢还是第一次看世子疼人,走的时候还要奴婢不要叫醒您,睡到什么时候都成。”

    沈虞握着那药瓶,想到昨夜的事,仿佛那瓶子是块烙铁似的烫,含糊了几句就由青竹扶着转身离开了。

    翠眉接着进去收拾床铺,将落了红的褥子剪下来送到了松桂堂去,王氏一看这落红,先是一喜,继而心里终于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卫王府能尽快抱上小孙子……”转头又叫孙嬷嬷给沈虞送了好些补品和礼物去。

    李循与沈虞圆了房,王府中虽没人拿到明面上来提,但青竹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多心了,她发现今日很多王府的管事见到她都客气了三分,一路走过来都有小丫头和小厮唤她“青竹jiejie”,乐得她一整天都合不拢嘴。

    中午李循没回来,下晌的时候青竹就指挥着院里的婢女从库房里搬了好些新的花瓶、屏风进来,又催促沈虞去做晚膳。

    “世子妃别补这衣服了,快去给世子准备晚膳吧,这衣服奴婢来补!”说着将衣服抢了过来。

    这衣服是李循的常服,李循一向比较节俭,一件衣服会穿好些年。

    沈虞有些无奈,不过自从来到卫王府后,除了翠屏被打发出去嫁人那事之后还没见她这么高兴过,也就由她去了。

    晚上沈虞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膳送去了琅玕院。

    李循今日回来的比平常晚了一些,刚进院子他就看到有个披了披风的娇小身影从屋里走出来,见他进来后步子有些艰难地下了月台,低声唤他:“世子。”

    声音细细的,突地撞进了李循的心里。

    昨晚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的又出现在了脑海中。

    李循有些不大自然的“嗯”了一声,说道:“进去吧。”

    喝了她沏的茶,李循吐出胸口的浊气,才觉得这一路的风尘尽数去了,他看着沈虞忙前忙后,将她叫了过来。

    “以后不用在外头等我,我若有事,便去盈月院找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这是规矩。”

    他说规矩,沈虞便不好反驳了,垂着眸子应了一声,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垂下来,十分的安静乖巧。

    李循看着她这样子,心底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毕竟不是个圣人,昨晚她的甜美叫他实在难忘,李循觉着,若是沈虞一直待在这里,说不准他忍不了多久又会把持不住想狠狠地欺负她。

    心里是这样想,卫王世子的脸上却依旧是一派霁月光风,淡淡道:“伺候我更衣。”

    既然是要孩子,一次自然是不够的。

    如果说昨夜是个意外,那么今夜便是顺理成章。

    “把衣服脱了。”

    给李循换完衣服后,沈虞突然又听他道。

    沈虞抬起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虞的心口被那目光灼烫了,快速地低下头去。

    可是,昨晚太疼了……

    沈虞转过头去,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背对着李循,露出雪白的后背。

    ……

    “沈虞。”

    李循额头冒出了汗珠,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闭上眼睛,力度却丝毫不减。

    好疼,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