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药石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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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放任不管威北候夫人真的不会有事吗?” 采莲看着萧云月气愤里去的背影有些担忧的问道。 姜婼棠镇定自若,秀眉微挑,颀长的睫羽下闪过了一抹玩味儿:“放心好了,我真的要了她的命岂不是惹祸上身,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仗着母家的权势想压我一头想都别想。” 折柳在一旁暗暗点头:“没错,换做是奴婢的话也许会更狠辣一些,小姐已经在克制了。” 姜婼棠看了看一旁的药材,其中已经混入了沙土,而且这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已经不能再使用。 毕竟威北侯夫人只吸入了一些便要拉上一天一夜,她可不敢轻易留着这种东西在兰苑:“将这些药材扔了吧,记得妥善处理。” 折柳忙拿出一些布料,小心翼翼的将这些药材包裹起来,抬眸看向姜婼棠说道:“奴婢现在就去扔了。” 她起身欲走之时,姜婼棠开口唤住了她:“等等。” 姜婼棠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折柳,有些可惜的说道:“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就这般被糟蹋了,不过好在没有白白浪费,眼下药铺还没有关门,你按照这方子重新买回来一些,日后我有大用。” 随即折柳带着方子和要扔掉的药材离开兰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折柳正欲关上门离去之际,脚上却踢到了什么东西险些将她绊倒。 她蹙着眉头正欲发火,谁这么不长眼在这里乱放东西。 可定睛望去,居然是一男子浑身染血躺在地上。 折柳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叫出声,尽管心中惧怕,仍装着胆子蹲下身来用手探向男子的鼻息。 还活着。 这时她才发现此人乃是王爷身边另一个侍卫子昼。 子昼和子夜是亲兄弟,他年长几岁。 不同于子夜时常在人前露面,子昼基本都不在府上,对于此人折柳也不过有一面之缘而已。 人命关天。 折柳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前往了魏诏的书房,刚好遇到走出来的子夜。 “你快随我来,子昼受伤了。”折柳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子夜说道。 子夜心下一惊,凌厉的眸子中满是关切:“什么?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随我来。” 二人来到后门,子夜将子昼背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自己的卧房。 魏诏知晓此事后,第一时间命人请了郎中和太医前来。 太医先是检查了一番子昼身上的伤口,除了肩头处的伤口深可见骨之外,腹部更是被贯穿。 尽管子昼现在还有着微弱的脉搏,可也是虚弱无力,随时都可能断气。 “怎么样?”魏诏剑眉紧紧拧在了一起,那双平日里冰冷无比的凤眸此刻充满了担忧,这样的眼神就连子夜都很少见到。 太医跪在他面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赎微臣无能,此人已经药石无灵。” 子夜和子昼两兄弟是陪着魏诏从幽州杀出来的,这么多年以来忠心耿耿,几次他救魏诏于危难之中。 魏诏尽管在某些事情上冷血无情,可对待他们二人却视为战友,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子昼去死。 这时他注意到尚未离去的折柳,顿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你随我来。” 折柳不明所以仍然站在原地,看着魏诏离开卧房向兰苑的方向走去。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魏诏回眸,狭长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声音却森冷逼人,顿时让折柳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奴婢遵命。” 魏诏来到兰苑,姜婼棠有些不解,当看到气喘吁吁的折柳跟在他身边更是不明所以,她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不是让你去买药材吗?你怎么去找他来了?” “长话短说,子昼现在伤的很重,我希望你能够救他一命。”没等折柳解释,魏诏简洁明了的和姜婼棠说明了情况。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浅浅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能够救他的命?你身为王爷不会太医都找不到吧?怎么就找上了我?更何况我身为诏王妃,凭什么去给一个侍卫医治?” 她心中清楚的很,以魏诏的性子,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来找自己便是,更是不希望跟随他多年的子昼去死。 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多半是太医都无法处置子昼的伤势,让孤傲的魏诏求到自己身上,不知为何会有些暗爽,索性先卖个关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剩下的一些草药,仿佛人命关天的大事在她面前丝毫不值一提。 魏诏沉吟了片刻,尽管能够看出他有些焦急和不耐烦,但还算是能屈能伸:“若是本王求你呢?” 为了子昼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居然主动去求姜婼棠。 闻听此言姜婼棠瞬时哂笑出声,她缓缓起身走到魏诏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然道:“这样啊?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这样做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魏诏实在忍无可忍,他剑眉紧锁,一把抓住姜婼棠的手臂怒斥道:“现在人命关天,你居然和本王谈条件?” 姜婼棠丝毫不惧,直视着他凌厉的双眸冷笑道:“人命关天又与我何干?曾经我濒死之时,又有谁在乎过我的姓名?若非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现在怕是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你……” 魏诏万万没想到姜婼棠会见死不救,他强忍着怒意放开了她的手:“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姜婼棠揉了揉被魏诏无意间抓出几道血痕的手腕,挑眉看向他直言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想必王爷很清楚吧?只要你肯休了我,什么事都好商量。” 魏诏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漆黑如墨的眉头蹙的更深:“若本王说不呢?” “哼……” 姜婼棠转过身去,微微侧头缀着颀长睫羽的双眸满是无情:“那你就等着子昼去死吧,即便今日被你杀了,我也绝对不会出手相救。” 魏诏不愿被她威胁,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昼真的去死,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婼棠,他真的很想一掌打上去。 可他却清楚的很,这样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哐啷……”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一旁的采莲因为过于紧张,居然不小心将桌案上的茶盏碰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采莲低着头连连认错。 姜婼棠倒是觉得没什么,可看到采莲的那一刻,魏诏却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姜婼棠乖乖救人的想法。 他动作极快,一个闪身便出现在采莲的面前,伸出手恶狠狠的掐住了采莲的脖颈。 “你要干什么?放开她。”姜婼棠一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魏诏的意图。 魏诏面无表情,完全不顾采莲的挣扎,和她逐渐青紫的脸色:“我要干什么不是很清楚吗?要么你医治好子昼,要么就让采莲给他陪葬,不知道你要怎么选呢?” 姜婼棠回过神来,看向魏诏的眼神越发鄙夷:“你还真是卑鄙,这样的手段你都用的出,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魏诏丝毫不在意她的讥讽,眼看着采莲就要晕死过去,他放开了手,转而抓着她的后脖颈充满挑衅的看向姜婼棠:“彼此彼此罢了,只要我想可以随时要了她的命,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些做决断。” 他不想让子昼去死,姜婼棠自然也不想看着自幼陪在她身边亲如姐妹的采莲去死,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为了防止姜婼棠反悔,魏诏一直没有放开采莲,而是带着她先行一步前往了子夜的居所。 姜婼棠见折柳一脸担忧,来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我们走。” 随着魏诏来到子夜的卧房,便看到奄奄一息的子昼静静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似纸,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是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姜婼棠清洗了一下手,才开始检查子昼的伤势。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肩头深可见骨的缝隙之时都未曾有丝毫担忧,唯一让她为难的是腹部的贯穿伤。 姜婼棠回眸看向魏诏,蹙着黛眉说道:“他腹部的伤口贯穿了内脏,这么严重的伤势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到底能否医好我也没有把握。” 从太医短短的一句药石无灵他就知道子昼伤的非常重,即便不说也很清楚。 魏诏颌了颌首,看向子昼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能救下他?” 姜婼棠略微思索,缓缓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成。” 魏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她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这样的情形从前并未发生过。 不知不觉间,和姜婼棠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尽管放手一搏就好。” 姜婼棠则有些无奈,天知道她刚刚说出三成的时候是有多么没底气。 本以为这样魏诏就会放弃,明明刚刚还说出见死不救的话,谁曾想他会选择相信自己这个如敌人一般的诏王妃。 即便是对魏诏和萧云月记恨地很,但姜婼棠心底很清楚子昼是无辜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不愿让他就这般死去。 “总之丑话我已经说在了前面,到底他能不能活都要看他的造化,到时候不管如何都希望你遵守承诺放过采莲。”姜婼棠一边挽着袖管,一边将蜡烛凑近子昼,随口对魏诏说道。 魏诏点了点头:“本王说话算话,不会为难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姜婼棠看着子昼的伤势不由得蹙了蹙眉,秋水般的眸子当中闪过了一抹沉重:“我需要一把尖刀和针线,还有温水,无关的人都出去,折柳留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