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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朝静静地凝视着那腹部上新鲜的血手印,就站在牠的面前如此之近,收起了那把充满灵气的刀后,他没有再被攻击。 和他猜的一样。 常暗觉得九十九朝是天大的好人,是下来帮助这个枉死的女人,但实际上九十九朝完全对这件事本身是完全没兴趣的。只要涉及到了妖怪,他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冷漠,以这个为借口不过是能让年轻的萨满能不问东问西,他愿意下来是因为另一件事。 少年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石头,这里的村民们每个人都会佩戴这么个从磨刀石打下来的石头,但他这块石头不是在任何村民手中拿到的,而是信太森在他提出要求时交给他的,一个经常随身携带的物品。 磨刀石是打磨最具锐气的刀剑的石头,负载的坚硬锐利之气堪比一把杀过数百人的刀。 是辟邪之物。 信太森的术式,是可以“使物体上诞生的咒灵降灵在自己的躯体上”。 物体上诞生的咒灵,不就是“付丧神”吗,那锋锐的气息和闪瞎人的神气,最后一次恐怕降灵了一位刀剑的神明吧,那身上会带有磨刀石的石块就很正常了。 只是没想到那么巧。 “那么……” 璀璨深邃的眼睛从石头又移到高处的怪物上,少年低声问: “刀剑的神明又和你这种在井底由怨灵生成的怪物有什么关系?” 生成,是一种由人最后化作怪物的变化,这样的怪物即是妖怪也是诅咒,所以九十九朝无所谓去纠正咒术界的说法,只会在夏油杰面前做区分。 鼓腹的怪物忽然在九十九朝拿出信太森交付的石头时醒过来般抬起了空洞的眼睛。 【啊……】 这个反应让黑头发的少年轻轻一愣,然后笑起来,说,“这正好是你喜欢的那一块?真巧,来,告诉我吧。” 【此声非我声——】 更喜欢对使自己产生反感的妖怪展颜的少年脸上带着一点乖觉,露出洁白又尖尖的犬牙,忽而大笑起来,迈步上前! “让我看看,罪恶的人和妖怪的背后——” 狐火点燃! “又有什么无聊的故事!” 九十九朝锵然拔刀! …… 封闭的山村时光是凝固的,只有鲁莽的外来者才能打破他们的时间,和懵懂又固执的习俗。 年轻人与这一代刀匠的后人相遇,没有战马上的将军遇上明丽干练的女儿那样美好,也不像树上托腮的狐狸低头看着年轻的萨满,就只是那份阴差阳错沾上了边。 刀匠的后人其实很早就不做刀匠这一份职业了,身为女性,仅仅只有力气帮人磨刀。但因为是世代供奉那位将军打磨过长刀的石头的人,在村落中倒也有着一定的声望。 然而,外来的年轻人很快就厌恶了女人的性情,厌恶了偏僻山村的落后,更不想入赘在这种阴冷的山野度过余生,他反悔了。 哪怕想要离开这里都拿不走什么值钱的东西!真是够了! 女人疯狂的在他的背叛中伸出尖利的指甲,想要划破他的脸皮,举起手中磨好的刀想要抛开他的心脏,看看是什么颜色! 五十年前那一个夜晚无比寒冷,男人的身影跌跌撞撞远去,吵骂声立刻让男女间发生的血腥东窗事发,无数村民质问跪倒在町屋中满脸是血的女人,看不顺她供奉着神石就在村中趾高气扬的人更抓住了机会。 女人的眼前一片血红,像是魂不附体,又像是愤怒至极,披发后的眼白几乎看不分明,像是变了个人般发狂地叫喊,脑子里燃起了火,只烧着一句话,烧着所有村民嘴中辱骂的那句话! “勾引外面的男人偷走神石!” “她竟然还有了孩子!yin‖乱的女人!不洁的荡‖妇!” “去死吧!” “去死吧!” 她扑到了水井旁,她要诅咒这个山村!这里的水源!在乱石下坠入水井中,污染出一片漆黑的诅咒! 去死吧! 叛徒!负心的男人! …… 【去死……】 【去死吧……】 幽深的黑暗中传来金属与硬物的碰撞声与火花连连。 狐尾艳丽的焰火舒张又堙灭,掩盖翻转在无数发丝与黑手间的少年身影。 【你这个yin‖荡的女人!】 【村落中的叛徒!】 怪物的喉腔与整个领域共振,皆是怨恨又不甘的辱骂。 无数手掌撞击着石壁,震动声传到地面,只化作犹如远处有马蹄踏响的声音。 少年某一次落地甩刀,并未振出血迹,仔细一看,他手中的长刀虽然破碎坑洼,通体刃卷,却在每一次没入诅咒的腹部时带出了通红的光,像是吸收了对方的力量。 啪嗒,一块石头终于从怪物腹部的缺口中掉出,然后声音接连不断,大片石雨哗啦落下! 怪物惨叫起来,汹涌如潮水的手臂在持刀者周身穿梭如旗,只能从间隙里看到少年笑意淡淡的嘴角。 “真是,”他嗤笑了一声,“无聊的故事。” 他手里魔王的小锤是可以吸收敌人力量的武器,一抬手便狠狠将之扎向那张惨白的脸的中心。 九十九朝抬起头,用一只手遮住了一边眼睛,另一边星图运转的眼睛忽然像是因为有光落下,高光一点在虹膜上划了半圈,然后奇异地晕开了一层薄薄的银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