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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何必浪费那么多事件去推测,直接问问不就好了?”

    胁田兼则冷呵一声,说到:

    “当然要亲自推测,亲自去调查。因为人心隔肚皮,不要太相信任何人的话语。”

    这是朗姆能说出来的话,毕竟他连一只猫咪都信不过。安室透与胁田兼则之间的战火又烧了起来。

    我倒是纳闷儿,这安室透好歹是黑衣组织的一员,这样跟领导对着干好吗?不怕被开出吗?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现在是找出真相要紧哦。”

    还是柯南的话劝住了他们,几人又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推理。

    这边雪白因子已经凝聚了一大半,真相呼之欲出。

    途中有几个邻居前来探望左田信助,慰问左田女士。只是我觉得非常奇怪,到目前为止,来的人寥寥无几。人缘不能差到这里去吧,在左田宏人拿走财产之钱,这个家还是很富有的。再不济,总有几个讨好的。

    “左田女士,您节哀。”

    左田女士叹气点头,又对那妇人说到:

    “你丈夫是不是也是换了类似的病?现在治疗的怎么样了?”

    那妇人十分无奈地说到:

    “别说了,那药我们已经买不起了,太贵了。”

    左田女士顺口说到:

    “我儿子生前还剩下一些,待会儿我拿给你。”

    “那还要谢谢左田女士。”

    女人家的话题,或许左田女士不是有意讲出来的,但还是被反应敏捷的侦探们听的真真儿的。

    胁田兼则与安室透立马溜去房里,当然是去找那所谓的药的。

    这一边左田信助的灵魂已经凝结成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醒他。

    灵魂欣欣然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说说吧,怎么死的?”

    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审问他一样,刚想改一改语气。左田信助轻声道来:

    “您是天堂的天使,还是地狱的恶魔啊?”

    ???我不理解他在说什么,他继续说:

    “我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我盯着他冷笑了声。

    “哼,像你这么啰嗦的,让一个已经下地狱了,你还想上天堂?”

    我说他一句,他便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这有二十五岁?

    “好了,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疯狂点头。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

    左田信助:“我在房子里犯病了,然后mama进来给我送药,药到我嘴边就是不让我咽下去。拽着我的头发说不能晕过去,却掐着我的脖子好像要我死一样。”

    一切都说得通了,耳朵后的伤口是那锋利的手指甲不小心弄上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田信助:“因为……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我闻到了狗血的味道,他继续讲:

    “我才是那个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儿子,当年我同宏人调换了身份,母亲她一直含恨在心。最近几年我犯病吃了不少药,花了不少钱。母亲有些不开心。那次我犯病了,母亲假装要救我,实则是想让我早早咽气。”

    我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那左田女士选择邀请侦探上门查案是为了什么?”

    “你应该是侦探吧,你可以自己推理一下。”

    ……还跟我这耍嘴皮子,好歹我也跟着柯南混了许久,当然这些事情可以直接交给柯南。

    “原来是这样啊。”

    我转头望过去,柯南推了推眼睛,开始了他的推理。

    “我想宏人哥哥跟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关系应该很好吧。”

    众人都望着他,他拿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盒子展示给大家看。

    “这里面好像是宏人哥哥大学的东西,有个本子上面写着他的愿望。”

    努力挣钱,给哥哥治病。

    了了几句,总能看出两兄弟的感情是好的。

    “我想,宏人哥哥不光与父亲关系不好,而且跟你这个母亲关系也不怎么好吧。所以,这次找到毛利叔叔的其实是宏人哥哥,左田女士为了不让有些事情曝光,只能先走一步,找到毛利叔叔。”

    一旁的安室透开口说到:

    “所以,左田女士这信助的死可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我们可以直接选择报案。”

    胁田兼则插嘴:

    “我猜的没错的话,信助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个叫宏人的才是吧。”

    “什么?”

    毛利小五郎有些震惊,我想四个人当中只有毛利小五郎不知道真相了。

    左田女士低头,嘴里发出瘆人的笑声。

    “当然,我亲儿子当年被别人换掉。那个信助花了家里不少钱,害的我儿子以后继承家产的时候就只剩下几面墙壁了。他该死……”

    一位心思吓人的母亲,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左田信助愣住了,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到:

    “别想太多,现在情感对于你来说没什么用。”

    “我只是,把她当mama而已……”

    “去吧!”

    案件顺利侦破,信助的灵魂开始消散。我总觉得额头有些痒,在空隙里跑去厕所。

    透过厕所的镜子,我依稀能看见额头上若隐若现的朱红印记。那个独属于我原来世界的印记,独属于入殓师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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