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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这才转向校花,问她要不要一起搭个伞回去?

    校花假意推辞了一下,羞涩地答应了。

    五条爸爸因为有着瞬移术式,所以在那两个人离开前就已经来到了学校。

    “没久等吧,小兔子?”他笑嘻嘻地走过来,眼睛上遮挡着白色的纱布,用于过滤掉视线中冗杂的信息。

    “菜菜子,原来你爸爸是盲人啊?那我来送你们回去吧?”校花暗恋的人推开了校花,向我走了过来。他殷勤地说。

    “不用不用。”五条爸爸懒得反驳无关紧要的人的误解。他用手臂勾住我的肩膀,撑开手中的伞,带着我向雨中走去,“我有小兔子就够了。”

    走出校门的路上,我问五条爸爸:“爸,您今天怎么没戴墨镜?”

    “冷。”我爸缩了缩脖子,言简意赅地回答。他像个小孩子一般,一边炫耀一边撒娇地对我说:“而且杰今天下午没任务,所以这是我出门前他帮我系的。要是我,我才懒得绑呢。虽然纱布的确比墨镜要更舒服,挡得也更严实一些。”

    “然后您又只拿了一把伞?”我叹了一口气。五条爸爸真不让人省心。

    明明刚刚短信里说得好好的:我特意提醒过他要带两把伞,而且他也回复了我「没问题」。

    “给你打足够了。反正我有无下限。”我爸无所谓地说。

    “就算您有无下限术式,也是会着凉的啊。到时候您还得吃苦苦的药。”我吓唬他。

    “没事没事,我们快点儿回家就好。”我爸轻描淡写地试图敷衍过关,“我出门前,杰正在家烤小饼干呢。回去得晚了,小饼干可就都被美美子吃了哦。”

    “爸,我和美美子才不会碰夏油爸爸给您特制的那种加糖加黄油的小饼干呢。明明家里只有您才会吃那种「吃一口胖三斤」的东西,所以您可别为自己嫌麻烦找借口了。明明现在您的手都是冷的……”

    我试图让我爸记住下一次一定得多带一把伞。不然,即使他晚点儿来也没关系。

    我爸却打断了我的话,他故意用冷冰冰的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哎呀,啰嗦死了,小管家婆。你非得让我说我想他了么?等会儿走出学校范围,我们就用瞬移的术式回家。回家后我把手放你夏油爸爸怀里暖暖,不就不冷了?”

    我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让我爸带两把雨伞呢?

    那是因为,无论是夏油爸爸还是五条爸爸,他们俩都比我高太多。

    和我同打一把伞的时候,如果是我撑伞,他们就需要弯下腰或者低着头;

    但如果我让他们撑伞,他们又会默不作声地把伞倾向我。

    五条爸爸会无下限还好,还能把雨弹开。

    可上次夏油爸爸接我回家,进门后我才发现,他右半边整个肩头都是湿的。

    即使再是「世界最强」,血rou之躯的身体也总是会生病的啊。

    他们心疼我,我也心疼他们。

    所以每次他们在雨天来接我,我都会叮嘱他们多带一把伞。

    偏生他俩谁都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就让我恨不得摇身一变,变身成他们的家长,让他们好好记住这件事。

    原本这只是件我和我爸之间的事儿。

    甚至我都忘记了那天提出要送我回家的同学到底叫A君还是B君还是C君。

    但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雨天的小插曲,让校花记恨上了我。因为她暗恋的人没有先问她,而是先问了我。

    (105)

    文化祭那天,五条爸爸因为出任务,所以没能过来。

    夏油爸爸作为我的家长,在台下观看了我们表演的节目。

    我扮演祭祀的巫女,表演的是祈福的舞蹈。

    在音乐响起时,我对台下说,一支舞是献给我最重要的人们,我想祝他们身体健康,一辈子都平安幸福。

    一舞完毕,台下却不见了夏油爸爸的身影。

    于是我顾不得卸妆,准备去找他。结果刚走到幕后,就看到夏油爸爸捧着一束白百合,站在演出后台灯光昏暗的地方,一个人默默地在等我。

    我跑向夏油爸爸,扑到他的怀里:“爸,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爸张开手臂接住了我,他弯了弯狭长的眼睛:“来给你送花啊。”

    我接过他手里的花,并向他撒娇:“可别人都是男朋友送给她们花的。只有我还没有男朋友。”

    我爸挑了挑眉,打趣地问:“怎么?爸爸送你花不可以么?”

    我说:“那当然没问题了。但是没有男生送我花的话,不就证明我魅力很差,没人喜欢我么?”

    “那不是正好?反正还有爸爸呢。我也不太想让你那么早地嫁出去,白白便宜了哪个臭小子。”夏油爸爸亲了亲我的额头,感叹地说:“我女儿真好看。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时,我好像幻听到我的手机响了。

    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但明明它被我放在了柜子里?

    正当我准备进更衣室里拿手机的时候,夏油爸爸说:“你先不用换衣服了,这套衣服挺好看的。等会儿我给你和美美子拍些照片,也发给你们的五条爸爸看看。”

    于是我就没管我的手机,而是专心地和他一起找美美子,然后逛文化祭去了。

    (106)

    文化祭过后的第二天,我上学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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