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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夜身上的是另一种,更精细,还需要载体。不适合量产。

    戈薇,七海先生,悠仁君身上的则是需要大量咒力。即使是我,在留下超过三个之后也会不得不休息来补充损耗的咒力。

    “有危险的话,不要犹豫,直接叫我,我会立马来到你身边的。”揉揉女孩子的头,我叮嘱道。“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来救你的。”

    所以,不要因为不想麻烦我,或者说觉得不应该麻烦我,就放弃向我求助啊笨蛋戈薇。像是四魂之玉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她完全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摆明了想瞒着。

    总是想着什么都自己去抗的话,作为jiejie我也是会苦恼的。

    “指月姐太cao心了啦……”戈薇按着手背上的月牙印记,看着少女消失在缝隙中的背影,呢喃自语道。“明明和五条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才最自在不是吗?”

    所以,为了不打扰指月姐谈恋爱,得更加油才行!

    ……

    我从井底跳上来,对上了蹲在井边,对上了小男孩惊奇的视线。抱着膝盖的男孩子穿着睡衣,一头毛茸茸的短发,脸上还有rou乎乎的婴儿肥。

    这孩子是、戈薇的弟弟草太?回忆了一会儿,我最终确认。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是是没有灵力的普通孩子。不过我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见……所以。

    “好孩子不会这么晚还不睡觉哦,草太君,明天不上课吗?”我蹲下,视线和他平齐,严肃又认真地说道。“快回去睡觉吧。”

    “妖、妖精一一唔!!”

    我捂住了小孩尖叫的嘴巴,凑近了对方瞪大的双眸。

    “戈薇认识我。好了,好孩子应该去睡觉了。”咒力从手上轻柔的释放出来,我看着他的视线逐渐失去焦点,最终缓缓闭上。紧促的呼吸和心跳也缓和了下来,最终恢复平静。

    这招还是悟教我的,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小孩。

    我就着夜色,将小孩子送回了他的房间。之后再辨别了一下方向,将力量收束到最低,朝着咒高的方向赶去。得在天亮之前……藏好才行。

    咒术高专内,白发的咒术师若有所察的抬头。随后,嘴角翘起,洋洋得意的笑起来。“粘~人~精~”

    双手交叠撑住下巴,五条悟微微眯眼思考了一番。

    “隐藏了咒力……是不想被发现吗?为了避免被咒术师发现啊、似乎忘记告诉月酱了,现在被发现的话也没关系了。”

    关于女朋友、啊不对,是妻子身上的变化。五条悟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毕竟他是六眼的拥有者嘛。想要瞒过他的话,除了不出现在他的观测范围之内,别无他法。而亲密相处的妻子的变化,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确是咒灵没错。

    但是在某一天,身上的咒力开始改变了——不,准确来说,是内核还是改变了。因为改变的很突然,所以至今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但是不会错的——他的月亮在转化为人类。

    而就在他们真正确定关系的那一天,被召唤到战国时代的时候——转换彻底的完成了。五条悟也猜测过……是因为喜欢、甚至是爱的缘故吗?

    但是很快他否决了这种猜测——毕竟,如果爱真的能够让咒灵变成人,他的学生乙骨……就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了。

    总之,现在的话是[壳]看起来还是咒灵,但是[核]已经改变了。不过,虽然是人类,但是总觉得有那点还不太一样的样子……

    五条悟略一低头,视线落在手背上的圆月印记上。

    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但是……想不起来。

    手背上的印记有点发热。

    咒术师指尖轻轻地点上去,绕着画了个圈,“呀,是在想我吗?那我的思念,月酱有感受到吗?”

    ……

    手背在发热…奇怪,以前有这样过吗?

    我藏匿在树梢,盯着手背上的无限符号思考着引起热度的原因是什么。总觉得……颜色加深了不少,以前是这样深刻的苍蓝色吗?

    和悟的眼睛一模一样的颜色,如今却浓厚的近乎成了黑色,简直像是穿透皮rou,烙进骨血一样不可磨灭。

    我揉了揉,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倒不如说,心情因为悟的咒力而变得平静了,真是神奇,他不在我的身边,但是他的力量已经足以抚慰我。

    托腮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我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悟在做什么呢?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异世界,魔物的大本营——魔王城之中,寻找着最新的安眠方法的公主在宝物库中打开了一只外表朴实无奇的木箱……

    这个大小刚刚好,如果在里面铺上柔软的床单,睡进去的话,一定很有安全感吧?如果合适的话,就不用总是抢牧师的棺材了。

    某位公主如此想着,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箱子。

    ……

    第41章

    第二天一早, 东京校内,两个学校的师生们狭路相逢了。一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斗之后,某位白毛教师推着一只超大的礼盒姗姗来迟。先是热情的给所有人送了伴手礼(咦?那个女孩子是不小心被漏掉了吗?等等、伴手礼我没有吗?!)

    恩?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我正蹲在不远处森林的某棵树的树梢上, 面前是拉过来遮挡自身的树叶, 透过缝隙完全可以看清不远处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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