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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是最强的,但他的学生可不是最强的。

    天真又强大的蠢货。

    这是不少高层背地里对五条悟的评价。

    不过,五条悟超出概念的强大确实有点麻烦。

    为了咒术界的和谐与平衡,五条悟是应当清除掉的不稳定因素。

    这样的说法不知是从哪一位高层口中先说出,但渐渐的,不少高层都认可了这样的说法。

    咒术总监会统治下的咒术界,不需要一个总是在捣乱的最强。要是他在极恶诅咒师夏油傑的事情上做出了让他们满意的答复,他们或许还愿意多容忍一些。

    可五条悟让他们失望了。

    无论是最开始的诛杀极恶诅咒师夏油傑的命令,还是前两天发布的将极恶诅咒师夏油傑带回咒术界审判的任务,五条悟连面都没露,似乎要跟着夏油傑一同叛逃了。

    要不是五条一脉咒术师坚决反对,又有天元大人递过来的意思,他们恨不能直接将五条悟定义为叛逃。

    因为这个,部分高层对天元大人也开始不满了。

    咒术界供着天元大人,尽心尽力地安排星浆体与天元大人同化,虽然主要是为了天元结界的稳定,但更多是因为天元大人不问世事,从不掺和咒术界的事情。

    现在,天元大人突然插手了咒术界的事情,阻止他们将五条悟定为诅咒师,还命东京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进薨星宫侍奉,让他们不得不中止夜蛾正道身上的任务……这算什么?不问世事多年的天元大人也想要夺取咒术界的至高权力?

    浸yin权力争斗多年的高层们不禁警惕起来。

    以着天元大人上千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即使是高层,他们也没办法压过天元大人。

    要不是因为新年是咒术界最重要的节日,世家需要祭祀先祖,不可轻忽,那些高层恨不能一直待在会议室里,直到商量出一个干掉五条悟,控制夏油傑并让天元大人再也发不出命令的主意来。

    加茂家上上下下的咒术师们,尤其是在总监会有一席之地的高层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能琢磨出一个一箭三雕的好主意,“五条悟”居然打上门了。

    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五条悟”先用了两发「赫」炸了加茂家的祖宅,又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重伤了加茂家所有的咒术师。

    这就是咒术界最强的实力吗?

    疼得快要昏死过去的高层就像是大冬天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瞬间凉透。

    他们之前,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想要算计这头一言不合就掀棋盘的疯批?

    一旦他不按规则来,谁能遏制他的行动?

    一个五条悟,分分钟就能变成平安时代让咒术界元气大伤的两面宿傩,后果甚至更加可怕。

    因为当初打两面宿傩的时候,五条家的六眼、禅院家的十影法还有加茂家的赤血cao术都是主力。

    江户时代,禅院家拥有「十种影法术」家主能跟那一代的六眼同归于尽,但现在呢?

    唯一的十影法姓伏黑,还特么是五条悟九年前用十个亿从禅院家买回去的学生。

    换言之,禅院家这一代的十影法,他是五条悟那边的人。

    加茂家的赤血cao术能跟六眼同归于尽吗?

    呵,那是在做梦。

    没有理会被自己打到怀疑人生还在头脑风暴中挣扎的老头老太,刚刚以着绝对实力碾压了加茂家所有咒术师的高专悟在一地躺尸中溜溜达达。他下手很有分寸的,人只打到重伤,不仅不致命,还不会晕厥过去。

    至于某些咒术师会不会因为过于怀疑人生而将自己给气死了,这就不是高专悟的锅了。

    高专悟走在躺尸中,看似随意地抬脚踢了一具还在喘气的身体上,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谁?”

    “可……恶……”

    “问你话呢,名字。”高专悟又踢了两脚,力道不大,却极为侮辱。

    “……加茂……仁见。”

    “你呢?”又踢一个。

    “……加茂宪纪。”

    高专悟挑挑拣拣,又踢了几个人并问过名字后,他一甩手,解开了帐,扔下这一地躺尸,走了。

    加茂家一众咒术师:“???”

    所以,“五条悟”大过年的时候上门,就是为了揍他们全家一顿?

    那个疯批又在抽什么疯!

    两分钟后,没有得到加茂家“全军覆没”消息的禅院家本家上空,漆黑的帐落下。

    禅院家众咒术师:“???”

    六分钟后,高专悟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走去。

    “……他们家的「投射咒法」用出来好像是到处蹦的跳蚤啊,这么一对比,惠惠子的「十种影法术」会是禅院家祖传术式还是有原因的。禅院家忒没意思了……嗯嗯,放心好啦。下一站就是五条家……等我好消息。”

    大摇大摆,无法无天,徒留一地躺尸不甘地攥拳,挣扎着抬头瞪向高专悟的背影。

    可恶!

    与此同时,盘星教和室中,夏油杰将手机放在矮桌上,唇角噙着纵容又宠溺的笑容。

    “呀咧,看来我之后要收拾不少烂摊子呢。”矮桌对面,没有蒙着白色绷带的白发青年睁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眸,比高专悟略长一点的雪色头发垂下来。大概圆脸大眼就是占便宜,抬眼一看,眼前这个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看上去跟十年前的自己并没有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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