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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这才开盘,先输了一局,不代表她接着输下去,甄氏之所以选沈绾玉是看她没心眼,可让她纳闷的是她怎么就变得聪明起来。 她扫了眼她陪嫁的两个丫鬟,眼睛定在端云身上,这丫鬟看来是有心计的,先除掉她,再来摆布沈绾玉就容易多了。 甄氏心思百转,沈绾玉的茶递到跟前,吴景兰看她没反应,提醒一句:“表妹给你敬茶,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甄氏换上笑脸,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落落大方道:“你我日后即是姊妹,jiejie有做不到的meimei多担待。” “jiejie多教导meimei。”沈绾玉忍住害羞,小声说。 两个通房又上前给沈绾玉行礼,沈绾玉名分上压她们一头。 绾贞看堂上一片和睦。 新人入洞房,大家簇拥着吴景兰和沈绾玉往后堂去了,甄氏望着二人背影,咬紧下唇,怕人看出来,头微微低下,绾贞心想这喜日子最难受的除了甄氏就是沈绾玉的生母丁姨娘,那心高命薄的女人。 年后沈府二房举家入京,恍惚听沈二老爷的官职有点眉目了,吴氏兄长出了力,使银子上下打点,沈老爷做京官十有八九定下了。 却说沈绾贞刚出伯府,庄子上急慌赶来一人死活要见詹少庭,门上人看他事情急,就回了二爷,詹少庭一见这人满脸的汗,暗道不好。 “二爷,英姨娘她……她……。”那人期期艾艾,半天没说清。 詹少庭急道:“英娘怎么了?” “悬梁。”那人一急,直接蹦出两字。 詹少庭眼前一黑,人差点栽倒,身旁小厮手疾眼快扶住。 “没死,救……救下来了。”那人结结巴巴大喘气。 詹少庭气得踹了一脚,骂道:“老付这老货,派个说话利落的。” 说吧,拔腿便走,出府,骑匹快马,只身一人就奔农庄去了。 英娘躺在床上,看屋里人散了,就她一个贴身丫头禀儿,悄声问:“二爷还没来,这么久。” “姨娘太心急了,这才半个时辰,伯府赶到这里,最快也要二个时辰。” 英娘把见詹少庭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詹少庭出了京城,打马飞奔,在庄子前下马,二话不说,直接奔英姨娘住的屋子。 外间无人,詹少庭紧张地喊了声,“英娘,英娘。” 里间才打起帘子,丫鬟禀儿小声道:“姨娘刚睡下。” 詹少庭大步迈进去,床上帐幔撂下,他撩起帐子一角,弯腰看英姨娘熟睡,雪白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子红,触目惊心,小脸苍白,柳眉微蹙,似很不开心,眼角还挂着泪痕,心中大疼,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示意那丫鬟出来,二人到外间, “好好的,你姨娘怎么就上吊了。” 禀儿拿起帕子抹抹眼角,哭唧唧道:“姨娘这几日思念二爷,心情不好,晚间就喝了点酒,把奴婢撵出去,自己一人睡,奴婢总觉心里不踏实,就不敢睡实,恍惚听里间有动静,就悄悄进去看,一看,奴婢魂都吓破了,姨娘她…..她……。”禀儿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比划着脖子。 老半天,才说,“房梁上悬着个带子,姨娘的头伸进里面,脚下凳子蹬翻,直直吊着,奴婢吓得喊人,幸亏及时,再晚一会姨娘就没命了。” 詹少庭心快提到嗓子眼,禀儿说完,他还傻傻的,老半天,才有思维,默默进去里间。 这时,英姨娘醒了,颤颤唤了声,“夫君。” 詹少庭赶紧上前,撩开帐子,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柔顺的头发,喃喃道:“你何苦这样傻?” “我看不见二爷,想今生无望,不如死了干净,妾心痛,痛得不行,喘不过气,死了就解脱了。” 说着,眼泪成双成对落下,片刻就打湿了詹少庭的前胸,詹少庭捧起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令人堪怜。 沈绾贞天晚回伯府,红笺走上来,“少夫人,听说英姨娘悬梁了,二爷急着赶去看。” 绾贞一听,忍俊不住笑了,“救下来了?” “少夫人是明白人,这也就糊弄死心眼的爷。” 绾贞看外间天色已晚,“你二爷大概不能回来了。” 话音才落,小丫鬟进来,“二爷回来了。” 红笺撇撇嘴,下去了。 詹少庭安抚英姨娘,犹自不放心,怕他一走又想不开,吩咐下人,“你等好好看着姨娘,再出这样的事,一起都卖了。” 詹少庭赶在关城门前进城,这一次他受惊不小,魂魄刚回身体里,路上一想,都是沈氏造成的,若沈氏贤惠,接纳英娘,就不会出今儿的事,这妇人着实可恶。 进府,也不回书房,就直奔正屋,侍候詹少庭的小厮看二爷回来,面带怒容,唤也不理,看意思是去找二少夫人的茬,就有看事不好了,忙去回夫人得知。 ☆、35 我要休了你 沈绾贞刚要歇下,门‘咣当’一声,被詹少庭一脚踹开。 詹少庭一把扯下里间帘子,怒冲冲进来,绾贞佯作吃惊看着他,“这么晚,相公有事?” 詹少庭快走两步,一脚踢开挡路的方凳,那方凳被他一脚踢出很远,差点砸在巧珊身上,巧珊吓得‘啊’了半声,就被二爷脸上表情给吓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