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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姨娘一旁热心地问:“是那一家?” 贾成仁道:“不妨告诉你们知道……” 才要往下说,王氏却拦住道:“这事还未定准,等定下也让你们高兴高兴。” 佟姨娘不禁心里冷笑,面上却佯作不知,轻笑道:“我家惠姐庶出都嫁了三品伯家,还是正室,娴姐夫家依妾猜一定是位极人臣,不然就是嫁去王府,不知妾猜的对不对?” 佟姨娘背对着贾成仁,嗮笑望着王氏,王氏心里暗骂,面色不改,道:“娴姐论容貌远不及惠姐,惠姐又是聪明伶俐的,比娴姐强上百倍,庶出也有嫁得好的,嫡出也有嫁得不好的,这也不稀罕。” 佟氏敛起笑,正色道:“嫡庶尊卑,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家都讲的,孙家如此尊贵,倒不论媳妇出身,真是稀罕事。” 贾成仁状似无心,其实二人对答一字不漏落入耳中,猛不丁听二女定下好婆家,他高兴过头,佟氏的话提醒了他,不禁心下也狐疑起来,佟氏说得有理,按说娴姐应许嫁孙家,惠姐许嫁方家,才匹配。 贾成仁抬眼看看夫人,王氏一派坦然,暗自摇头是自己多心了,夫人一向贤德,这样安排一定有她道理,细琢磨,夫人说得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惠姐美貌,出挑,偏有那等人家不讲究嫡庶,只取中女子容貌。 想到这,朝佟氏道:“不管怎样,惠姐嫁去好人家,你该谢你太太。” 佟姨娘听他话,对王氏不疑,自己说什么怕都没用,心想:惠姐婚事虽定下,却等年底过门,反应激烈,徒增贾成仁反感,此时不能惹贾成仁,惠姐婚事全靠他了。 就对王氏福了几福,柔声道:“谢太太费心为惠姐张罗婚事。”佟氏直起身刹那,妖娆一笑,盯着王氏,目光却极冷。 王氏触到这目光,心里打了个寒颤,想这佟氏并不糊涂,比贾成仁难糊弄,今儿这番问话,句句切中要害,问得她几乎无言对答,这可不像从前那慕虚荣,攀富贵目光短浅的小妾,原以为她听了,一定喜不自胜,这番态度却未料到。 佟姨娘谢了太太,又款款来到贾成仁跟前,腰肢一软,对贾成仁拜了几拜,软语娇声道:“谢爷看顾我们娘俩,如玉从前得罪爷的地方,望爷念在如玉一片痴心,担待一二。” 边说用纨扇半遮住脸,梭了贾成仁一眼,这眼波撩拨得贾成仁心一忽悠,刹那失神。 半天,贾成仁干咳了两声,略解嗓子干涩,定了定心神,佟氏娇憨模样,恍惚让他想起年轻时的她。 王氏盯着丈夫,看他脸上表情变幻,在看佟氏一脸狐媚相,不觉酸酸的,道:“爷是要去衙门。” 贾成仁道:“有日子没去,过去看看。” 说吧,丫鬟服侍换上官服,就往工部衙门去了。 贾成仁走去衙门,几个同僚见了,嘻嘻哈哈打趣说:“听说大人和蔡邑伯是亲家了,恭喜贾大人。” 虽说恭喜的话,然脸上表情却一股子暗昧,贾成仁贯会察言观色,岂能看不出,也打着哈哈道:“庶女婚事,内人订的,下官不大理家事。” 衙门里官员,看贾成仁多日告假,下属紧着巴结讨好,同级的碍于面子情,也亲热以示关心,一上午吵得头难受,回府想去书房歇歇,一想惠姐的事,有必要提醒夫人多方打听一下。 贾成仁在朝为官,左右逢源,心思灵活,不是对孙家没有耳闻,只是相信太太 ,也就撒手不管。 贾成仁进了二门,就直奔上房,走到堂屋门口,听里面有唏嘘之声,不禁纳闷。 一个小丫鬟端个翡翠荷叶盘子,里面盛着鲜果,正要送去里间,见爷回来,刚要出声,贾成仁摆手阻止,放轻脚步,走至里间门口,声儿是从哪里传出。 贾成仁顿下步子,听里面王氏委屈的声儿道:“我素喜慧姐懂事,贴心,不像娴姐木讷,锯了嘴的葫芦,虽她母亲佟氏不省事,可惠姐跟我比跟她母亲亲,我千挑万选夫婿,就怕人家不愿意庶出,把惠姐记在我名下,谁想佟氏不领情,反倒话里话外嗔怪之意。” 贾成仁心一热,误会嫡妻,自打起帘子,迈步进门,道:“谁敢怪夫人,让夫人受委屈,这事是爷做的主。” 看王氏眼圈红红的,拿帕子抹眼睛,见丈夫进来,忙起身,佯作高兴道:“那个敢给为妻委屈,爷多心了。” 说吧,亲自服侍贾成仁更衣,贾成仁一把握住夫人的手,温润眼神望着她道:“夫人辛苦,为夫知道,如玉不懂事,夫人大人大量,不计较才是,今后对惠姐还像从前一样才好,未为了几句人言,变了心肠。” 王氏含泪笑了,道:“看爷说的,可不是今后该怎么对惠儿还怎样,就是佟氏,为妻这些年也忍了,惠儿和她母亲不一样,跟我像亲母女,不似娴姐对我也不亲近,真真白养了一场,看我对惠儿好背地里竟说些抱怨的话。” 贾成仁欣慰拉了夫人坐在炕沿边,拍拍她的手,道:“难为夫人了。” 吴善保家的看俩口子亲热,忙知趣退下去了,撂下帘子,轻轻阖上门。 贾成仁为安抚她,把王氏揽入怀里,王氏顺从地头偎在他胸前,guntang的脸颊贴在丈夫的胸口,伸一只酥手,轻轻摩挲他胸口。 贾成仁病这段日子,没近女色,被王氏逗引,素日对王氏了无兴趣,此刻,久旱之故,心中微荡,竟忙忙解开夫人衣衫,白日里冲着亮眼的光,见夫人胸口的肤色倒也白净,动了火,就去解裙子,伸手往内里一摸,底下湿湿的,在看夫人脸色潮红,眼角眉梢尽带□,他手指肆意拨弄,王氏呻.吟出声,阖眼红唇微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