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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这一二年,通了人事,看出点门道,悄声说,“老爷跟方家走动得勤,看来对方大公子有点意思,姑娘若能配方家公子,那是再好不过的” 月娥红脸,啐了一口,“竟说不害臊的话” “奴婢是真心话,像方大公子这样人正派又有才学,是打着灯笼难找” 秦老爷与夫人对坐说话,“方老太太都说什么了?”秦老爷在方家由方子谦陪着,请到书房叙话,秦老爷又重提方子谦教授女儿学艺之事,方子谦对女儿的心思,秦老爷是过来人,早已揣度出,就担心方家长辈的态度。 季氏笑吟吟的,“方家老太太直夸我们月娥,很喜欢我们月娥” 秦老爷提着的心放到肚子里,看来此事有门,他已跟方子谦说好,出正月二月二,方子谦就来秦府点拨女儿器乐。 月娥来上房请安,秦老爷便把此事说了,月娥低头想想,反对这种事怎么好直说,措辞委婉地道:“方公子金尊玉贵之躯,恐折煞女儿” 季氏旁边附和,“我也这么说,我们是什么人家,那敢劳烦方家公子屈尊降贵……” “话可不是这么说,皇帝还有草鞋亲,方公子随和不拿大,古道热肠,我们要是推辞,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父亲主意已定,月娥就不说什么。 宋姨娘在跟前侍候,闻言,眼巴巴的朝老爷望去,盼着老爷发话,大姑娘也跟着一块学,可秦老爷话头打住,根本没打算让大姑娘搀和。 好容易等到秦老爷夫妻用过晚饭,宋姨娘就忙忙奔月芸的屋子里,走得急,差点跌了一跤,闪了腰,走路吃不上劲,放慢脚步。 月芸屋里小丫鬟琉璃刚捡了桌子,就见宋姨娘捂住腰进来,诧异,“姨娘这是怎么了?” “腰闪了”宋姨娘一动,疼得直咧嘴。 “快拿药箱子来”月芸心疼地看着她姨娘。 宋姨娘掀起衣裳,月芸替她贴上治跌打损伤的膏药,埋怨,“姨娘走路不小心着点,年纪不轻了,腰有毛病不容易好,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 宋姨娘看女儿,心里不好受,用衣襟擦了擦眼睛,“我是有事要告诉你” 说吧,看看琉璃,月芸就明白,“你下去吧” 待丫鬟出屋子,宋姨娘便把太太上房听来的话说了。 月芸冷笑,“父亲好盘算,想让meimei嫁到方家,难怪meimei死活退了赵家的亲事,上次去季家我就看出点苗头。” “老爷太偏心,就算二姑娘嫡出,凡事都先紧着她,也没有jiejie还没婆家,meimei就先说亲的。”宋姨娘口气不满,背地里埋怨秦老爷,老爷回来后,连正眼都不看她,只顾着季氏,连陶氏都且靠后,自己就更上不得前。 二月底,方子谦头一日来秦府,先去拜见秦老爷和夫人。 秦府靠前院小花厅里,中间隔着一重珠帘,月娥在里,方子谦在外,身旁云珠侍候茶水。 月娥试吹一曲,方子谦隔着珠帘,隐约执笛女子似画中之人,曲调清丽优美,方子谦不禁心驰神往。 一上午,方子谦耐心指点,月娥聪慧,悟性极高,方子谦戏谑道:“过两日,我这师傅就要江良才尽。” 间歇,云珠殷勤端上茶,“这是我家姑娘上秋采的菊花,去年夏攒的一罐子清晨花蕊上收的露水,埋在地下,姑娘一回未舍得用,刚开封,公子尝尝鲜” 方子谦拈起茶盅盖子,水面漂浮几朵杭菊,花瓣玉白,汤色澄清,浅黄鲜亮,扑鼻一股清香,啜一口,笑着赞道:“好茶,难得表妹有此雅兴” 方子谦又呷了口,润喉,闲话道:“菊花除入药、茶饮,与猪rou炒食,补而不腻,清心爽口,可用于头晕目眩、风热上扰之症的食疗,将鲜菊花加水煎熬,滤取药汁,兑入蜂蜜,制成膏剂,具有疏风、清热、明目之效用,菊花香气嗅之对感冒、头痛甚有疗效,将菊花瓣阴干,收入枕中,睡眠有助益……. ” “听表兄一席话,原来还有这些不知道的好处,人们只当赏玩之物,却不成想如此大用场”月娥含笑道。 月娥暗忖,方子谦出身名门贵胄,身上没有一点公子哥恶习,谦和博学,性情温厚,是好夫君人选,想到这,双颊泛起红晕,怎可存这私念,方子谦愿意,家中父母定然不允,还是把他当做兄长,免得彼此尴尬。 这样想,月娥和方子谦相处自然多了。 这阵子,月芸抓心挠肝,每日方子谦一来,她就悄悄躲在小花厅帷幔后偷听,嫉妒他跟meimei谈笑风生,俩人隔着一道帘子,仿佛心意相通。 方家是名门世家,方子谦是方家嫡长子,承继祖业,出入皇宫大内,为皇帝钦点御医,未来前程不可限量,父亲有着商人的眼光,在方子谦身上下注,若能跟方家攀上亲家,有方府提携关照,秦家得益匪浅。 月芸心下怨怼,自己是长姐,终身大事,父亲和嫡母毫不关心,一门心思张罗meimei的婚事,父亲更是把宝压在meimei身上,看来自己将来的命运好不到哪里,年岁渐长,随便找个人嫁了,她焉能甘心。 ☆、瘟疫 初春,天气转暖,万物复苏,病邪入侵,江南高发时疫,上元县已有染病,年老体虚者,熬不过这一关,就撒手人寰,时疫蔓延开来,患病者增多,有的一家子都染上,满城是人心惶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