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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架把刀在她脖子上算了! 季嘉嘉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打开拨号页面,按下一个熟悉至极的号码。 在听付岸禀报季嘉嘉那天晚上去贺瓷他们包厢挑衅的傅今弦,随手挂断,吩咐暂停下来的付岸:“继续。” 付岸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禀报了。 手下刚刚送来消息,他并不敢隐瞒半分。 他每禀报一句,傅今弦的眼神就愈冷一分。 季嘉嘉还在不停打来电话,傅今弦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面,继续和付岸谈事,“那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在季太太的帮助下进展顺利,但是……傅总,可能还需要半年左右才能查清。” “这么久?”傅今弦喃了一声,手指在桌上轻扣。 “是我办事不力。” “不怪你。加快进程,利用完,就不用再受桎梏了。” “是。……那这回季小姐的事?” “先搁着。”傅今弦依旧没有接季嘉嘉电话的意思。 最近她做事越发嚣张,更是桩桩件件都在触碰他的底线。 即使仍有利用价值,他也不想容忍这些。 更何况她这完全是冲着贺瓷去的,贺家摆在那里,贺家独女岂是她想欺便欺的?贺家真的发怒,他也保不住她。 贺瓷没伤着还好,真伤着了—— 傅今弦眸光微闪,一抹狠厉划过。 这个女人的恶毒的确超乎他想象了。一桩桩一件件可都不是寻常女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明明没那个本事,还喜欢去挑衅去主动出击。到头来收拾不了烂摊子就打电话过来给他? 傅今弦又一次按掉她的电话。 准备去医院看看州绯。她是寰星一姐,他们私下也有交情。再者说了,又是季嘉嘉害的她,季嘉嘉跟他的关系还是挺透明的,于情于理他都得出现慰问。 季嘉嘉打不通傅今弦电话,眼看着一个个资源流掉,她急哭了,只好舔着脸再去求纪姐:“纪姐,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帮我去查一下贺瓷现在在哪里好不好?我去求她!” 她抹掉泪水,恨透了贺瓷。 求她是不可能的,既然贺瓷要她死,那不如同归于尽! 贺瓷不是要傅今弦要的要死要活的吗?很好,那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真的要死要活。 纪姐还真当她诚心悔过,很快就把贺瓷所在位置告诉了她。贺瓷在医院陪州绯说话。 季嘉嘉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这两天州绯住院,贺瓷一有时间就过来陪她说会话,就算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陪着也好。 关键是州绯身上气质冷然却静谧,待在她身边心里莫名就安静了,贺瓷喜欢这种感觉。她今天特地带了两本书过来跟州绯一起看。这两本是她刚淘到的,她琢磨州绯也喜欢。 州绯本身是很喜欢看名著的,或者一些知名著作,这些书都比较枯燥,一般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看。没想到贺瓷这个看着欢脱的姑娘也喜欢看这种。有了共同语言的两个女人建立起友谊来比什么都快。 午后的阳光洒了进来,这间病房莫名的有了些许情调。 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的。 贺瓷去开门,看到是季嘉嘉,她眸色冷了下来,“有何贵干?” “贺瓷,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告诉你。”季嘉嘉倔着脸,脸上一丝表情也无,隐隐还有些怨恨。 贺瓷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抱着胳膊懒懒地觑她:“不好意思,我对你要说的事情不感兴趣。” 季嘉嘉握紧拳头,冷笑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你会想听的,我保证。” 州绯可不是爱听八卦的人,不过这回也坐直了身子想听一听。 贺瓷撇撇嘴,一副万般不耐的模样,“那你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废话少说。” 季嘉嘉咬牙,一整日的委屈被此刻她的高高在上彻底点燃,她顷刻间被激怒,“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你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鹅,什么公主吗?阿弦不也依然只要我不要你? “贺瓷,你堂堂一个贺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就比我这么个你看都看不上的女人还不如?怎么就输给我了呢?阿弦与我说过,至今仍给你三分脸,不过是你眉眼间有那么三分像我罢了,对着你这张脸他才能勉强忍受,不然你觉得你还可以那么不要脸地扒着他那么久?” 贺瓷脸色更冷,如凝霜雪。 “自信是好事,可是自信过头就成了自负,自负过头就变成了不要脸,你就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我就是要绊倒你,怎么了?我甚至还巴不得你整张脸摔在地上毁容算了!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要是能直接摔成残疾那就更好了! “你一次次地阻拦我发展,拦住我资源,不就是吃醋阿弦对我的好吗?可是你挡得了一次两次,你挡得了一辈子吗?阿弦会给我一辈子的资源!你嫉妒都嫉妒不来!还想怪我害你,是你先惹我的!” “咱俩争争斗斗那么久,你可别信口胡诌是我先惹你的,怕是你自己都忘了谁先惹谁的。季嘉嘉——”贺瓷垂眸,淡淡地驳回她的诬陷。 “干什么?想骂我?想打我?可别忘了我身后是谁!贺瓷,再怎么看不起我,我拥有的也是你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他爱的,是我!”季嘉嘉歇斯底里地喊着,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痴狂,“记得你高考前那天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