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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她坐回前头的姿势,不服气剜他一眼。 “奉陪到底。” 也不知她气势强劲,还是他故意放水,下一局她当真赢了。 “裤子!”她毫不掩饰将他一军的骄傲。 “嗤。” 谈韵之爽快地跳下地板,三两下除掉沙滩裤,让浅灰棉布兜着他沉睡的宝贝。 徐方亭故意道:“不要激动哦。” “它见到你就不听我话了。” 谈韵之也不知道故意还是习惯,依然菩萨自在坐,一点也不掩饰那不听话的玩意。 她故意忽略,又开始下一局。 你来我往,有输有赢,两个人心有灵犀地没叫对方喝酒,宽衣项目成了唯一的乘法。 “上衣。”谈韵之点明道。 “太过分了,”徐方亭手臂比叉,“你得按照从外到内的顺序,我裤子还在呢!” “那就裤子。”谈韵之自从只剩一条底裤,整个人便镇定许多,频频把她带向深沟。 徐方亭不情不愿把和他同款沙滩裤蹬掉,赤露整套的本命红铠甲,好歹比他多一件“本钱”,登时自信磊落。 “看什么看?” “漂亮。”谈韵之垂眼笑道。 “……” 他轻佻的时候从来不看她,害羞一般只对着空气笑,这多少钝化了他的侵略性,好似只是一句自言自语。徐方亭给他拿捏得毫无脾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软,下一局竟又给他赢了。 “上衣。”他笑着坚持道。 她避无可避,只能反手解扣,将半个自己除得干干净净,顺便用右手从前面挠了挠左肩。 他却一把将她手腕拉掉:“挡什么挡,我要看。” “谁挡了,我肩膀痒,”徐方亭剜他一眼,松开右手,赤露出两缀成熟,“满意了吧?” 谈韵之倒没再犯规,只是毫无顾忌望着她的风景,笑道:“再来。” 小桌子上船型果盘依然裹着保鲜膜,气泡酒原封不动,对桌而坐的两个人却仿佛经历了一场神秘仪式,身上装饰少得简约又神圣。 可能是色令智昏,谈韵之终于栽了一回,跳下地板,扒着松紧带准备自动受罚。 “等等,谁要看你的。” 徐方亭轻挑下巴叫住他,稳当将小桌子抬到一边,挪正位置,双手后撑,膝盖像对开门朝他缓缓敞开。 “亲我。” 她有意无意抚过最底处那一抹酒红。 谈韵之望着她,轻咬着一角嘴唇,而后慢慢松开,笑容盛放在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 她用指点过靶心的手指朝他勾了勾,学着他平日的口吻,催促道:“快点。” 谈韵之笑意未敛蹲下,却发现跪着比较自然舒适,无意间成就了臣服的姿势。 他不仅仅在亲她。他的鼻子像恒温的小玩具,若即若离地拱着她。可能他上次记住了位置,一直正中点上,不一会便把酒红拱成了深红。 她把他捞起来,和他进入新的游戏,在罗汉床上叠年糕。 他情不自禁刨着她,把浅灰蘸成了深灰。 徐方亭抽空轻推开他,本是有话要说,看着熟悉的面孔,却忍不住先笑了笑。 谈韵之从表情到动作回应她,笑着又要锁人。 “等等,”她记起要事,忙道,“你买东西了吗?” “一打,”他捡起她的手印了印,“够吗?” 她笑容绽放那一刻,眼前的场景忽然扭转、移动,谈韵之打横抱起她,稳步而轻松地走向二楼。 第166章 二楼落地窗没关窗帘,夜色映入窗框,若不是地灯分界,几乎分不清哪片属于海。 谈韵之放下人第一件事就是关上窗景,然后从行李箱挖出一个比烟盒大的彩色包装盒,三两下撕掉塑封,单独抽出一枚,连盒子一起搁到边桌。 雨夜易凉,徐方亭胳膊爆出鸡皮疙瘩,不禁拉过被子盖住大半。 “盖什么被子。”谈韵之立刻掀开,像偶得宝书便迫不及待要翻阅品读。 “冷。”她笑着朝他张开双臂,在他躺倒时搂住他的脖子和侧腰。 他便肆意贴牢她,度让自己的体温,直到彼此都暖和。 她们又如两条刚炊熟的年糕,黏黏糊糊叠在一起。 谈韵之柔声问:“你想开灯还是关灯?” “开一点灯,”徐方亭不由自主跟随他的声调,轻轻道,“不然又看不清你。” 他便留下一盏台灯,情人给橘光镀上一层柔和的色泽,看着越发温馨动人。 酒店被单洁白,仿若白瓷器皿,徐方亭和谈韵之躺在其上,都是彼此的珍馐佳酿。 两人亢进又谨慎,生怕哪步不经意的试探毁坏了今夜印象。 徐方亭给他烙上自己的温度,从下颌、锁骨再到心跳之处,细致而绵长,直到给两枚暗点涂上水光。 她侧耳倾听,咚咚咚咚,里面像住了一个小人,激奋地欢呼蹦跳。 “紧张吗?”她抬眼问。 “有点。” “心跳好快。” “好吧,不只一点点。” 屋里只有她们两人,本不必窃窃私语,声调刻意压低,反倒促成了暧昧的氛围。 徐方亭和谈韵之对视一瞬,可能默契地觉得沉默为妙,当下便不再用嘴巴说话,而是去干更重要的活。 他开始在她这里走“之”形路线,曲折向下延伸,回到那片酒红掺深红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