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颈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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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身上套着的,贺司珩的衣服给脱下。 “臭男人。” 衣服被甩在地板上,柔软的衣服,按理说不会有任何声响。 今兮却很突兀地,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她半疑半惑地捡起衣服,往衣服口袋里摸了摸。 指尖接触到的,四方小盒,丝绒质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掏出来一看,是刚刚贺司珩说要收起来的戒指。 可刚刚,她分明看到贺司珩把这戒指放进口袋里了,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他外套口袋上了? 模模糊糊之际,今兮记起来,刚刚他抱了抱自己。 思及此,今兮掏出手机,给贺司珩打电话。 贺司珩低沉嗓音显得空灵,“看到了。” 语气笃定,似乎猜到了她这个电话的来意。 今兮打开戒指盒,钻石折射出来的光,璀璨夺目,不比方才的烟花盛宴逊色半分。 不知不觉间,她的声线变甜,“啊,看到了。” “喜欢吗?” 她故意道:“还行吧。” 听筒里,传来他一声淡笑,“不能还行,这枚戒指,可花了我不少钱。” 今兮:“贺家大少爷还会缺钱吗?” 贺司珩:“是不会。” “养只天鹅公主的钱,还是有的。” 今兮的唇,不自觉地往上翘:“我可没说要你养。” “收了我的求婚戒指,就是我的未来妻子了,怎么会不需要我养?” “你都没求婚。”她小声嘀咕。 “嗯,先不求婚,但戒指先给你。” “干嘛,怕放在你那儿弄丢了是吧?” 贺司珩眼梢轻轻挑起,似笑非笑地回她:“怕你跑了,先预定了。” 那个夜晚,今兮和贺司珩通话了很久,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光,二人才挂断电话。后来,今兮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天天黏在一起的两个人,还能有那么多的话题可以聊的? 怎么他们可以打这么久的电话? 怎么,他们不像在一起很久的情侣? 像,刚在一起,热恋期的情侣。 凌晨睡的,今兮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饿得不行,下楼找吃的。 客厅里,沈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电视,见她下楼,无奈又宠溺地笑:“昨儿个几点睡的,怎么现在才醒?” 今兮刚睡醒,思绪还有点凝滞。 沈老爷子是知道她睡醒后需要一点儿时间清醒的,没急着追问,视线收回,到一半,停下,一脸震惊地再度看过去。 “等等——” 今兮捧着牛奶,怔怔地看着他。 沈老爷子从客厅走过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弯腰,凑近。 今兮被他这动作弄得一脸莫名。 她问:“外公,您干什么?” 沈老爷子:“我眼神好像不太好。” 今兮更莫名了。 听到他下一句,喊老太太:“春儿,你过来看看,咱家今兮丫头手上戴着的这个,是不是戒指啊?” 老太太急匆匆赶来:“什么戒指?” 然后两个人抓着今兮的手,跟研究什么古董似的研究着她指间的这枚戒指。 “这是钻戒吧?” “真的钻石哦?” “一克拉吗?” “不止哦。” “还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 今兮被直勾勾地盯着,她眨了眨眼,淡然道:“贺司珩给我的求婚戒指。” 二人脸上的笑,怎么样都藏不住。 老爷子:“昨儿个求婚了?” 今兮想否认,说没有,但又怕老人家再三追问,解释起来麻烦,于是说:“嗯。” “求婚好,求婚好。”老太太开心地重复了几遍,复又问今兮,“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今兮嘴里的牛奶还没咽下去,被呛住。 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 缓过来后,她对着二老满是期望的眼神,斟酌着问:“外公,外婆,你们想我们早点儿结婚吗?” “倒也不是,只是顺嘴这么一说,”老爷子笑着说,“你们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放心,咱们家里,永远不会给你压力,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太太附和着:“对,结婚不着急的,你还小,未来的路还远着呢。” …… 今兮手上的戒指一直没摘。 父母自然看到了,但没多问,只说:“挺好的。” 年初八上班,年初七,今兮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回贺司珩那儿住。中途,她去楼下拿水,路过父母房间时,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今源丰道:“我和贺成说了,今兮和阿珩要是结婚了,要小孩儿这事,都别催,他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啊,你也别在今兮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儿自己能拿主意。” 沈雅月:“我知道。” 今源丰:“还有,我前几天找了律师,把股权都转移到今兮名下了。” 沈雅月:“这些你不用和我说,咱俩忙忙碌碌,都是为了两个孩子。” 今源丰说:“不是,我把属于今宴的那份,都给今兮了。” 沈雅月瞬间抬高了声音:“小宴什么都没有了?手心手背都是rou啊,你就这么狠心,让小宴什么都没有?” “贺家那样的家庭,我怕今兮嫁过去,有人会看不起她,会私底下议论她。我作为她的父亲,从小到大,没陪过她,没看过她一场演出,没陪她做过作业,甚至连接送她上下学都不曾有过。” 说到这里,今源丰哽咽了下,而后,略显艰难地吐字,“我一直以来,能给她的就是钱,所以她结婚,我也只能送她这种礼物。” “咱俩注定是不称职的父母,雅月,我们已经够让今兮失望了,在她结婚这件事上,能做的只有这个了。至于小宴——我还有那么多公司留给他管理,他能拿多少,那是他以后的本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空寂的房间里,最后只剩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今兮拿着水杯,默默地望向窗外。 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 灰蒙蒙的天,有两片云浮动,忽地,一道光撕开裂缝,照亮人间。 - 年初八,开始上班。 上半年的任务和往年一样,准备六月的国际芭蕾舞大赛。舞蹈团在独舞上,共两个名额,毫无意外地,今兮占了其中之一。 今兮每天忙着备战国际大赛,以防去年肋骨骨折的事再次上演,每次练舞,她都格外小心。日常生活中,也是。 而在收了贺司珩那枚戒指后,贺司珩那边,对求婚这事儿,又毫无动静。 今兮收到戒指后只在家戴过,回到贺司珩那儿就没再戴了。 贺司珩甚至再看到她光秃秃的手指的时候,没问过一个字。 那种,上床不带套的——渣男既视感,又出现在贺司珩身上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了两个月,今兮每天都在想——贺司珩到底是不是确定了她被自己绑住不会跑,贺司珩就是觉得不用求婚她也能嫁给他,贺司珩就是这么个没仪式感,他就是不想求婚,他就是觉得她不配求婚…… 她实在受不了每天胡思乱想的自己,于是在四月底的某天。 下班后,她开车,回到自己的房子。 房子里空荡荡的,一尘不染,好似没人住过一样。 今兮想起今天中午吃饭时,孟宁说她那儿还有一个月才能搬进去。 今兮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打开孟宁住的房间的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拿起手机,给孟宁打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今兮听到,那边,猝不及防地响起一道男声。 “孟宁在洗澡,有事吗?” 男人的嗓音质感偏冷,声线稍低,又透着种熟悉感。 今兮的生命里,男生朋友本就不多。 不需要怎么排除,她就将那个名字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