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嫁给偏执前夫他爹在线阅读 - 第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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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景誉垂了垂眼皮,“本候若是轻易看轻自己夫人的清白,看轻的不是夫人,是本候自己。”

    他嗤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韩宝说:“罢了,以后暗卫只负责保护夫人的安全,其它的事不必来报。”

    韩宝心头的石块落下来,“奴才会吩咐下去。”

    韩景誉手指微微弯曲,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又道:“明日里认完亲之后,你亲自去和骁儿说,汴州练兵的事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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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房内,龙凤红烛摇曳,烛油顺着红烛流淌。

    钟语芙盯盯看着烛火微微出神,他跟韩以骁关系本就尴尬,不给韩景誉一个解释,连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可是,怎么解释呢?

    她要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告诉他,我曾经是你儿媳妇?

    多活了一世,变成前夫的嫡母?

    她跟韩以骁不仅有过肌肤之亲,还怀过一个孩子?

    或者,她编一个谎言去骗他?以后再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韩景誉走进内室,看到眉头轻轻皱着的钟语芙,不安的绞着手指,心下了然。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手在手中把玩,“饿不饿?”

    “女使说,膳房送来的索饼你几乎没吃几口。”

    钟语芙摇摇头,“不饿。”

    韩景誉眼神示意,叫韩宝将粥拿出来,挥手屏退屋子里的下人,亲自端起鸡丝粥,“不饿也要吃一点,”红唇附到她耳边,“否则一会子没力气,该受不住了。”

    倏然,她面色冲红到滴血。

    微微张开唇,就着递到唇边的调羹,小小啜了一口。

    鸡丝粥鲜香,掺了一点姜丝,喝进胃里暖暖的,烛火映着他的俊彦,利落分明的五官,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星星,柔柔看着她。

    钟语芙心中一动,垂下眼皮,嘶哑出声,“我,我心里有一件荒唐事,一直没告诉你……”

    “别说。”

    他食指轻轻覆上她唇瓣,“我大概能猜到是哪方面的,都过去了,不必说。”

    钟语芙眼皮猛的抬起来,“……你真的不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吗?”

    “芙儿,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我也有,”他看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不管以前的你是怎样的,从现在起,你只需记得一件事,你是我韩景誉的妻。”

    “你是我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拜了父母,天地的,护你衣裙无尘,一生开怀,是我后半辈子最重要的事。”

    心里像是有温热的泉水滑过,眼眶子里蓄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泪珠子。

    她站起身,让自己微微高于他,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侧颊,像抚着最重要的珍宝。

    “景誉,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我也要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

    她在他的注视下,拔下发簪,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手指一件件勾了衣带子。

    外罩的嫁衣,中衣,小衣。

    一件件顺着婀娜的身子滑落。

    月光将她的婀娜渡上一层魅惑的光,这极致的风景化成万众风情。

    他近乎迫切的熄灯。

    “不,我想看着你。”她勾上他,娇娇糯糯,“也想你看着我。”

    他吻的细腻柔软,她觉得自己被吻的化成了遗忘水,又似是成了一朵粉白的山茶花,一瓣一瓣,在颠簸的海浪里漂浮,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失了力的随着浪潮翻涌。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声音带了磁性,轻声呢喃,“芙儿……”

    “景誉。”她勾着他的颈子,感受他火一样的炙热。

    摇曳的烛火,金钩下缓缓垂落的秋香色纱账,他眼里星亮的光。

    足底一下下揉搓着绯色的丝绸床单,足尖躬着,紧紧绷直,修的圆润的指甲不自控的嵌进肩胛的rou里。

    她闷哼一声,额上有细密的薄汗渗出来。

    他跟她十指相扣,轻轻在她耳边呢喃,“芙儿……你是我真正的妻了。”

    半透的纱账映着她星亮的眼睛,她无力的靠在他胸膛,欢喜的糯糯回,“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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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红绡帐暖,暗夜中,却有人看着这明亮的烛火,心头嗜血。

    手紧紧握成拳,猩红着眼睛,死死瞪着正院的方向,每一寸神经都紧紧绷着。

    他脑子不可控的浮现出她的经历。

    她会让他碰吗?

    是不是也羞红了脸,任由双腿被掰开,融合,一声声恰恰如莺啼。

    像是有锋利的刀片一下下挂着绷紧的胫骨山的皮rou,千刀万剐的疼痛,大抵是如此。

    血液里似是有两头最锋利的野兽在拉扯他。

    一边说,快冲进去,告诉韩景誉真相,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妻子啊!

    是他的妻子啊!

    一边又说,你已经逼死过她一次了,你还要叫她死第二次吗?

    做了旁人的妻子,好歹不是一个冰冷的牌位,不是一个坛子了。

    想冲进院子里,双腿又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想转身不关注这里,却又控制不住眼睛。

    像是堕进了无尽的深渊,生不如死,大抵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到最后的烛火熄灭,他猛咳一声,喉头再次一片腥甜。

    他知道,上辈子折磨他后半辈子的心疾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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