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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宴辞早有安排,酒店房间暖烘烘的,很舒服。 加湿器,空气净化都做得很到位,房内的一切都是比对温阮身体情况来安排的。 就连杂志和书籍都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温阮翻了几页书,门铃被人按响,紧接客房经理的问好声。 温阮开门,客房经理手里托一个小托盘,小托盘的琉璃碗里有一只熟鸡蛋,另一只手拧着某大牌的包装袋。 客房经理一同转交给温阮,“温小姐,贺先生有交代温小姐眼睛不舒服,用鸡蛋敷一敷会舒服些。” 温阮没想到贺宴辞还有这安排,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温小姐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客房经理微笑道。 温阮把东西放下,拿出手机拨号的动作顿下,改加贺宴辞微信。 贺宴辞那边很快通过验证。 温阮把鸡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贺宴辞。 贺宴辞:【早点敷,鸡蛋冷了不管用。】 温阮:【哦,谢谢~】 贺宴辞没再回消息。 温阮拆开服装袋,一套很显身材的连衣裙和匹配的鞋子,最醒目的是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一双同色系的到膝盖上的长绵袜。 “......” * 温阮一觉睡得很舒服,次日上午十点才醒。 温阮看了下手机没任何消息,她松了一口气,洗漱完毕后匆匆便往医院赶去。 温老爷子还没醒来,人还没出重症监护室。 温父母都在温老爷子原先的病房里,温阮远在病房外便听见闵清的声音。 “宴辞啊,昨晚辛苦你了。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一夜。” 贺宴辞还没回话,坐贺宴辞侧面沙发上的贺老爷子抢先说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都快一家人了,他来老东西面前尽孝道是应当的!跟他客气什么。” “爷爷言之有理。闵姨别跟我客气。”贺宴辞正经而坐,谦恭有礼。 闵清对贺宴辞一直非常满意,贺宴辞自从表明自己要和温阮结婚的意图,闵清十分欢喜,脸上堆了几天的愁闷都散不少。 温阮没想到贺宴辞在医院守了她爷爷一夜,很惊讶,她从半开的门看去贺宴辞。 贺宴辞坐进门处的单人沙发,从温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挺括的背脊。他的衬衫有了轻微的褶皱,发型稍微有些乱,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丝毫不影响他矜贵的气质。 贺宴辞父母也在,温阮进来先喊了一圈人。 贺宴辞把沙发让给温阮,自己坐她的沙发扶手边。 “阮阮丫头,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呀?”贺老爷子笑嘻嘻的问。 “谢谢贺爷爷关心,昨晚睡得很好。”温阮软声答,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很乖,很讨喜。 贺老爷子对温阮打哪都一百个满意,“还叫什么贺爷爷,叫爷爷。”抬手点了点坐她沙发扶手上的贺宴辞,面色严肃不少,“昨晚我还担心这个东西不知道安排酒店让你休息了。还知道疼媳妇儿,还有救。” 媳妇儿... 这个称呼。 不适应啊。 温阮目光往其他地方飘了飘,恰巧和贺宴辞的视线在空中触碰,温阮目光不着痕迹往别处落了落。 她手里的袋子还装有贺宴辞的风衣外套。 京都的天气变化太快,她把袋子递给贺宴辞,“你把衣服穿上吧。”温阮又补上一句,“洗过了,酒店洗的。” “没那么多讲究。”贺宴辞三两下穿上衣服。 他整理衣服袖子,视线不经意落在温阮紧闭的双腿上,她白皙的一截小腿还露了出来,没穿袜子,他皱眉,嗓音低沉,“你怎么不穿袜子?”他特意挑了一条长棉袜。 温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声回他,“你见过穿浅口高跟鞋的还穿一双大棉袜的吗?”先不说穿不进,那造型得多难看啊。 穿袜子怎么了? 不行吗? 贺宴辞哪里研究过女人穿没穿袜子,怎么穿搭袜子这事。 唯一一个注意到的是温阮。 她怕冷,也不爱穿袜子。 小时候就有这个臭毛病,动不动就脱了小袜子,露出胖嘟嘟的小胖脚,他都不知道给她穿过多少次袜子,完全没效果,转身又被她脱了。 “你不会以为我没穿袜子啊?”温阮瞧贺宴辞寡淡的面上正是一头雾水,低眉轻轻笑。 “你穿了?”他还这么看出来,难道袜子还能隐形,贺宴辞的视线又往,一双白皙得彷如轻轻一碰就能留红印的小腿以为真没看到袜子。 “当然,船袜。”温阮点头。 “?”贺宴辞表示很不理解。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温阮娇柔的眼眸留着暖暖的笑,原来贺宴辞也不是无所不能啊,无所不知啊。 两人一直在轻声轻语的交流袜子的事。 哪里知道病房里的几位家长都在悄无声息地观察他们之间的小互动。 在几位家长看来两只小的就是在打情骂俏。 是挺像。 贺宴辞一只腿搭坐在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温阮讲话声音小,贺宴辞想要听清楚,只能靠近低头,他俊脸上时不时露出疑惑,温阮脸蛋儿则是浅浅笑意,温风拂面。 怎么看怎么也觉着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