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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对他说:“药在餐桌上,水你自己倒,再去吃一次药,如果还不好,天亮了去看医生。” 说完,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一关门,凌夏就靠着房门蹲了下去,她闭了闭眼,稳住心绪。 封少商的话给她的冲击很大,就是因为太了解封少商的性格,所以凌夏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她戳着怀中的抱枕,“走伤情路线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心软是不是?我偏不,我就要给你的颜色,看你下次还气不气我?”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去睡觉,可是又有点不放心他没有好好吃药,心里那个纠结啊。 想出去看看,又怕让他看出自己是关心他。 怎么办呢? 对了…… 尿遁? 这事我熟啊! 这么想着,凌夏把抱枕往床上一丢,打开门往沙发上看。 看吧,果然还在那里坐着呢。 似是听到了开门声,男人目光转了过来。 “我上厕所。”凌夏指着盥洗室说完,就去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还坐在那里,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我让你喝药,你喝了吗?” “还没有。” “那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去?” “哦。” 封少商站了起来,走向餐桌,看到上面放的药,猛地转身看向凌夏。 是她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第一次喝药的时候,他虽然有点迷糊,但是清楚地记得,这些药并不是在这里放着的。 “看什么看啊?还准备让我给你倒水吗?” 凌夏被他的日光看得头皮一麻,用凶巴巴的语气来给自己镇场子。 “没有。”封少商拿了药,去厨房倒了杯水,把药喝吞了。 再次走出来,就看到凌夏站在卧室的门内,门口半开,“我睡觉了,晚安。” 说完也不等封少商说什么,把门关上了。 封少商看着关上的门,怔了好久,突然想到她刚才和自己说了晚安,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原本已经冰冷的心,因为那句「晚安」开始有了一些复苏的痕迹。 卧室里,凌夏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两个滚,自己给自己打气,“做得不错啊凌夏,就是这样,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要牵着他的鼻子走,这次让我们来做主导者。”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这样吊着他,要让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扒着他,随时可以离开,看他还敢不敢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哼!” 第二天早上,封少商给她做好了早饭后,才回到自己的店里,还顺便带走了钥匙,他想着中午的过来做饭的时候,把店门外的花架给搬过来。 所以当凌夏中午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阳台上传来的声音。 人还没走? 他不用做事了? 心里带着问号,凌夏向着阳台走。 昨天暴风雨并没有拦住今天的骄阳。 阳台和客厅是用玻璃隔开的,为了开空调时,能更好的保存凉意。 玻璃是透明,可以让凌夏清晰的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低头着,小心认真的给一株多rou松土施肥。 那棵多rou是第一次出现在她家阳台上,叫初恋。 真心而懵懂的爱。 凌夏的心跳再次有点失频,心头暗骂了句:臭男人,又用多rou撩我呢?我不认识,更不知道它花语,哼! 想归想,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中午好。”封少商看过来,浅笑着问好。 白色的衬衫被明亮的光线照得更亮了,男人的笑像是沾染上了阳光,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麻。 凌夏怔了一瞬,用鼻腔回了一个单音,看着阳台上摆放的花架问:“你是打算把你店门外的多rou都搬过来吗?” “好……” “不好。”凌夏打断他,“我又不会照顾它们,你让它们来送死啊?” “我可以来照顾它们。” “呵!”凌夏冷笑,“凭什么让你来啊?” 封少商又不说话了,连温柔的笑意也不见了。 像只被丢弃的大狗,可怜吧唧的。 凌夏心想:果然够笨的,这话都不会接。 “我饿了,午饭做了吗?” 封少商呆了瞬息,“我这就去做。” 刚才他把花架拿进来以后,想着先把它们摆好,没想到她刚好这个时候醒了。 封少商把手里的多rou放在花架上,就往屋里走。 路过凌夏的时候,他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走进屋里,去做饭了。 凌夏被他那一眼看得呼吸都忘了,好在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不然凌夏觉得自己一定会露出马脚,说不定就直接认输了。 不过,她也不想晾他太久。 且不说她自己能坚持多久,最重要的是很多热情晾久了,就真的凉了。 虽然凌夏有一定的信心知道封少商不会说凉就凉,但是架不住她自己心疼啊。 这男人本来就缺爱,她不能再让他觉得人间没有真情了。 那就真的太悲惨了。 哎呀!自己简直是一个绝世好姑娘,如果他再敢乱来,凌夏一定要让黑带某段凌医生揍他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