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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屋子那边传来的是桌椅碰撞的声音,好好的,怎么会撞到东西? 她一个瞎子尚且都能顺利的走到恭桶的位置,林辛怎么会找不到还撞到桌椅? ........不好 这会不会是...... 意识到可能是什么情况,贺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出门去看看情况,可一想到楚辞说的他的情况特殊,对手并不简单这个情况,贺星的动作却是滞了一下。 这并非是意味着她贪生怕死,而是不简单的对手既然敢做出夜里杀人这种事,又怎会放过和林辛有关的可能知情的他人? 斩草不除根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从先前的动静过去到这会儿,她这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隔壁屋子里应该不是敌人弄出的动静才是。 那好好的,这夜里的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只是人意外的碰到了一下? 贺星纠结了起来。 重新从地上站起,楚辞整个人虚弱无力,里衣已被冷汗打湿。他此间正打算回床上去躺一会儿,要实在不行再叫贺星带他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他的屋门处,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影子,对着屋内轻声唤道:“哥,你是不是还没睡?” 楚辞当下实在是不想回答贺星的话。 可人深夜过来,他又怕是有什么事要和他商量,只能强撑着一口气,回道:“没......”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贺星出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了解楚辞是不是有情况,如今虽然楚辞伪装的很好,但声线间细微的变化她还是立马察觉到了。 “你声音怎么了?”贺星忙问,“你刚才是不是摔着了?” 楚辞吸了口气,“...没......” 来都来了,总得看上一眼才放心,贺星旋即道:“不行。” “你开个门,我进来看看,要没事,我马上就走。” 楚辞并不大想让贺星进屋。 可贺星就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不等他这边回话,便又接着说道:“只看一眼,哥你要是不要我看,我就唤阿齐她们过来了。” 楚辞无奈的笑了笑,“你眼睛又看不见。” “我就是求个心安,你这边越不开门,我反倒是越觉得你有事。” 楚辞无奈,只能拖着身子,来到了门口, 未免门口说话的动静太大引来旁人的主意,这边屋门一打开,贺星就钻了进去。 看着人进屋,楚辞顺手将屋门关守,强撑着精神开着玩笑道:“你便是我亲妹,也没有这大半夜擅闯兄长寝居的道理啊。” 贺星不和人废话,她直接拉住了正在说话的楚辞的手,眼神顿时一凛,“怎么回事?” “手怎么这么冷?” 原本这事楚辞并不想让贺星知道,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但贺星这般关心于他,就连他屋子里一丁点动静都能注意到还大半夜过来看,楚辞一顿,突然就改变了注意。 他看着贺星虚弱的笑了笑,“我正值地葵,身子自然不舒服。” “啥?” 贺星本在替楚辞摸着额头,感受可有发烧的情况,愣是被楚辞这话给惊得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地葵?” 楚辞没有再次回答,反而反问道:“不是说进来确定一下求个心安就走?” “你等等。”贺星眨了眨眼,她犹豫着问:“地葵...是什么?” 所谓地葵,是男子一月中最特殊的一段时间,一般是2-4天。 彼时因体内孕育子嗣的胎囊未能着床,便会自动剥落,原理同女子的月事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其排除体外,并非是鲜血的颜色,而是白色的带着血丝的浓稠之物。 在这期间,男子会显得格外虚弱,身体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反应,自然不可能和妻主同房。 大楚的许多女子,因无法忍受自家夫君每月这几日的特殊,时长会以此为借口,购买小侍,屋中伺候。 可以说,但凡大楚的女人,对男子的地葵,都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楚辞没想到贺星会问自己地葵是什么,这个问题把他问愣了,他看了贺星一眼,狐疑道:“你...不知道?” 贺星闻言摇了摇头,她结合了一下楚辞先前说的那话的前后语境,又问:“这个病,可难治?” “你既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有药么?” 楚辞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辞,偏贺星还说的认真,他表情略微有些复杂,然而,此间不等他回话,他的肚子,却是又开始疼了起来。 感受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死死的抓住,贺星微惊,“你怎么了?” “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不...不用。”楚辞咬了咬牙,“......扶我去床上。” “床在哪边?” 楚辞牙齿开始打颤,“左前十步。” “好。” 以楚辞这个情况,走路怕是都困难,贺星心下紧张,索性直接蹲下了身子,将人背了起来,在颠了一下之后,她旋即快速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由于走得急,贺星最后直接小腿撞到了床边,才踉跄的停了下来。 “你躺好,我马上让阿齐去请大夫。” “别去!”楚辞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死死的抓住了贺星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