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
书迷正在阅读:不知女帝是儿郎、穿成相府假千金后不小心成了团宠、穿成男主绿茶前妻后,她投怀送抱、顾先生的宠妻日常、撩一下,心动、夫人每天都在轰动全城、穿成八零异能女、为她沦陷、穿书之女配富贵荣华、暴君他又在演我
秦氏在上座,李云辞立身于秦氏左手下方,李宥站在李云辞身侧。 李宥已回来好些日子,初初来时公务不断,近来才得了闲。 今日秦氏大寿,故而带着李行澈李念柔来给老夫人请安贺寿。 李行澈愈发稳重,俨然是一个小大人一般,李念柔亦是愈发乖巧可爱,二人凑在秦氏跟前,让秦氏忍不住酥了骨头开怀大笑。 今日王妃不在,知内情之人自然不会多言,不知内情者只当是去了老宅休养身体。 李云辞望着眉开眼笑的秦氏,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正这时,听到身侧的李宥轻声说与他。 “属下前几日才得知,王爷竟将李诚如贬去做了守城门的马前卒。” 闻言,李云辞面色沉沉如水,只唇口微启,“巡防统领之职,他委实胜任不得。” “先头王爷遇刺那回,还有日前沾既扮作商队混入城中,若没有李诚如的渎职,想来不会那么容易成事。” “可这般大起大落,怕是会狗急跳墙。” 闻言,李云辞沉眉道,“他那样的身手,做守城的马前卒自然是大材小用,只他犯下这样大的过错,先头不曾罚他,只望做到心中有数,可如今再二再三,雍州城布防于旁人来说如同虚设,若再不重罚,让旁人心下如何作服?” 顿了顿,复道,“若是做得好,再慢慢升回来便是。” 李宥点头应是。 正这时,东珠手捧八宝描金奁子,面上是洋洋得意之色,“姨母旁的寿礼可不收,只我这一件,是万万要收下的,我为着这件寿礼,顶着毒日头与阿大二人拍了好长的队伍才买到的。” 秦氏闻言,亦是来了兴致,笑道,“是什么物件,竟还要晒着日头排了队伍才买到,你惯是爱吃的,莫不是街头的桂花甜糕不曾?” 东珠羞了面,只道姨母又笑话她。 秦氏吩咐赵嬷嬷将奁子拿至跟前打开一瞧,当真是喜不自胜。 衣衫上头的寿字竟各个悬于上头,烛火映着金线,骤然瞧去,只叹世间少见。 众人见状,皆上前来瞧个究竟,一时赞叹声不绝。 今日贺寿之人,不乏家臣家眷,妇人们上前瞧过,自然是赞不绝口。 “这是哪家的手艺,天爷呀这衣衫可不就如本子里头的□□一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想来也只有咱们老夫人能穿得了。”说话的是张谦家的内眷。 只她一言,众人皆笑开了,又有人和道,“我瞧着手艺,便也只有寻雁堂的掌柜有这个本事了。” “哦?寻雁堂?” “那绣坊不接急单,每月又只月处那几日定量接几单,想来表小姐颇费了工夫的。” 那头东珠摆了摆手接过了话头,“只要姨母欢喜,东珠皆做得的。” 秦氏朝东珠颔首,眉眼皆是笑意,“姨母自然欢喜,再欢喜也没有的了。” 众人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亦引了在另一旁的李云辞与李宥的注意,遂上前全当是瞧了稀奇。 只一眼,李云辞却陡然愕住。 两月来再掀不起波澜的一颗心骤然狂跳了起来。 旁人或许不识,只当初在陈氏家中那样久,看着贺瑶清在他床榻边绣了那样久的帕子,如何认不得上头的针法。 一时间面上哪里还瞧得面沉如水,只眉头紧蹙,垂在身侧的手亦缓缓握紧成全,骨节发白,身形亦是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 秦氏当即瞧出了异样,只问李云辞可是有恙。 李云辞回过神,摆了摆手,只道无碍。 遂退至一旁,心下是百转千回。 会是她么。 - 秦氏向来是早眠的,这番欢闹过后,乏意袭来,故而待戌时末时,便由赵嬷嬷搀扶着先回东院歇息了。 待秦氏走了,众人又嬉闹了一阵,这才一一拜别。 李云辞吩咐李宥、张谦替他迎来送往,自己转身入了内院。 夜渐深,东珠亦起了睡意,随即往东院去了。 才下了回廊,行至甬道尽头,不想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至跟前。 东珠当即大骇,正要大喊阿大。 却听到那黑影赫然开了口。 “鬼叫什么,是我。” 廊下虽点了灯,只如今背着光,东珠只瞧见一个黑影,待听到了声音,才长舒一口气,只因着贺瑶清的事体,东珠已许久不曾与他说话了,如今亦是没好气得甩开手,满脸的不悦。 “阿兄有话说便是了,动手作甚。” 闻言,李云辞心下也不恼,他知晓东珠因为贺瑶清心下不愉,面上讪讪道,“我才刚在前头听你说,那件寿礼是出自寻雁堂?” 东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寻雁堂在何处?” 望着李云辞那面露焦急之态,东珠心下微动,“就在城中街尾,可是有何不妥?” “内里绣娘你皆见过不曾?可有相熟之人?” 李云辞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她去买衣衫,见人家绣娘作甚,只道不曾。 李云辞也不与她多言,转身唤了乾方,从后院出了门。 阿二自那日后便告了假,李云辞后头才知晓原是阿九有了身孕,头三月最是要紧,李云辞心下一时怅然,当即应了阿二,又吩咐人送去了好些补品吃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