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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藕也不错,荸荠有些微甜,姑娘们更加喜爱。” 关明溪做的淀粉还有不少,这会儿抖了两勺子淀粉,再用筷子朝着一个方向搅动,直到rou有些粘才停下。 这红烧狮子头的做法和之前容纯公主点的八宝rou圆有些相似,不过狮子头要炸后蒸。 油温五成热时,轻轻将捏好的狮子头放进锅中,不可着急翻面,外皮微微焦脆时再动。 用筷子和勺子一起辅助,狮子头也不用怕会四处滚动。 炸至七八成熟,便放在蒸锅中,大火烧至水沸腾再放上去。 德厨点点头:“原来如此,明日我试一试,若是做得不好还要劳烦二娘。” 关明溪净手后在围裙上擦了一擦:“无妨,我日日都来。” 她望了一眼窗外,又道:“这会儿爹爹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巧儿着急忙慌的声音响起:“娘子,善王来了!” 掀开帘子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他说,他说琴老板死了!” 第43章 随即,一声清脆又响亮的…… 关明溪从墨斋走后,紧跟着一顶桃色小轿赶到,从里头走出来一位姑娘,径直往墨斋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姑娘脸色煞白,带着侍女慌张又上了小轿。 关明溪听巧儿这样说,眸子微微眯了眯:“谁说的?” “善王……是善王说的。”巧儿伸手指着外头,透过帘子缝隙朝外看去,关明溪见到一道身影。 她顺手掀了帘子:“善王此话何意?” 李衡辞转过身来,面色比寻常还要冷些,盯着关明溪的脸才缓和不少:“听说你又去了墨斋,我下早朝去时便发现琴老板已经咽了气。” “王爷可知道是谁干的?” “逸风已经带了人去奉恩侯府,现下应当已经带去了大理寺。”本来这样的事轮不到善王出手,可他知晓,琴老板在关明溪心中的分量。 关明溪眼中多了一分锐利:“是关子茹?” 她揪了揪裙摆,大步朝外头走去:“阿贵,备马车去大理寺。” 李衡辞扣住她的腕间:“坐我的暗轿,快些。” 这时也顾不得其他,关明溪心中慌乱又烦闷,便应了下来。 关子茹不像是会买文房四宝的人,又和*琴三娘素不相识,自然不会没头没脑地跑去。关明溪这会儿想着琴老板是因自己而死,只觉头晕目眩,连带着瞧天边都有些暗沉。 巧儿见此要上前来扶她,却被李衡辞一记眼刀给止了脚步,他十分理所应当地搂过关明溪,低头耳语道:“不必自责。” 两人赶到大理寺时,奉恩侯府没跟来一人,关子茹因用力挣扎而凌乱的头发,遮挡了大半张脸。 因着身份,大理寺卿亲自将她安置在一间屋子里,本意是等着关侯爷前来,却没想到等来了善王。 关子茹一直没说话,便是听见关侯爷那句话,她也只是心底沉了又沉。 直见到关明溪,她才嘶哑着嗓子说:“我和二娘单独谈一谈。” 李衡辞将关明溪护在身后,被她推开:“好。” 房门紧闭,李衡辞站在门口不敢挪动一步。 关子茹望了一眼,笑道:“你瞧瞧,什么都是你的,这身份你还给我有什么用?” 关明溪不理会,问道:“琴老板与你素昧平生,你又何必下狠手!” 她说时眼眶通红,想起昨日琴三娘嘴硬心软,看起来是随意将头上发簪取了给她,可她知晓,那是琴三娘出嫁时娘家给的。 要是琴三娘的郎君没有早逝,她也会是满脸笑意的娘子。 关子茹扬起脸,特意转了转头,指着脸上那道疤:“她说我脸丑,心更丑!关明溪,这刀该你替我受的!” 关子茹虽说在侯府不招人待见,可毕竟是侯府的嫡姑娘,逸风去时关侯爷便将他拦住了。 逸风带着皇城司的人,径直去了关子茹厢房抓人。 关侯爷恼怒不已,说要上报官家,逸风甩了一句话便带走了关子茹:“你家嫡女杀了人!” 因着李衡辞的缘故,关侯爷心下转了转,什么也没问,当即便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拱手:“任由王爷处置。” 关子茹昨日及笄礼,侯府倒是cao办得热闹,只是众人眼底或多或少都有些鄙夷。 她脸上被大哥划伤后,也不知是谁将这事传了出去,关子茹又许久没有出府,到及笄只能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 偏偏关侯爷为了讨好官家,还借了她的由头出城布粥,有些看她笑话的姑娘提起关明溪的及笄礼,容纯公主亲自去当了赞者。 关子茹摔了房里最好的一只花瓷瓶。 她让人去留意关明溪的动向,说是和去年的状元郎一同去了柳明街的铺子,卖文房四宝的地方。 关子茹会写字,但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压根上不得台面,她昨日就想去墨斋了,因着府中客人太多,关侯爷又看管得严,便打算着今日要去。 关明溪与她前后脚,她进去的时候,琴三娘还在瞧着关明溪写得那几个字,自然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关子茹听说一早关明溪抱着字卷来的,她伸手要去拉扯,却被琴三娘一声怒喝吓得缩了手。 待回过神来,她便指使侍女将那字卷抢来。 琴三*娘视如命根的东西,又怎会平白让她拿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