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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会造反。” “懂了吗?”殷染捏着她软乎乎的指尖,陶曼觉得自己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这个感觉就是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但是连起来就像是隔了一层云雾。穿不透摸不着,脑袋里一晃像浆糊,晕乎乎的摸不到北。 “这种事情,有天赋一点就透。不懂,就得慢慢学。我教你,你一年长一个心眼,过个十几年心眼也就多了。” “我是不是可笨了。”智商的碾压,一定是近距离才会暴击。看不懂都是感觉不到伤害的。但是殷染这么细细解说,陶曼虽然听得不是得很懂,但是也闻到了危险味道。权术,玩的就是人心。 “你自己知道就好,以后不要朝脑袋下手。”殷染最后捏了捏她鼻尖,迎着她清亮的眼眸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记住了没。”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终于到正戏了,陶曼心里装了一肚子苦水。没有说,这回两人终于想见。陶曼是顶着伤残的身体,把她这些日子经历到了个干净...... “你说你见过他们?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殷染艳丽面容恢复到平常的模样。他想事情时候就会皱眉,一皱眉煞气就起来了。让那样艳丽面容变的特别有攻击性,金色独眼就像是野兽眼眸一样。 让人寒毛直竖。 “其他人我没印象了的。我就记得一个叫麦克的少年,他跟莫德一样,黑头发绿眼睛,画像交给罗威了。这是两天前的事了,至于现在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洛拉不会有事吧!” “她没事的。她是母体,再加上才五岁。洛拉活着的意义,比死了更大。”修长手指抖落烟灰,殷染掐着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她肯定没有事,罗威会把她找回来的?” “还有就是,他们领头的男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说不出来,反正我就是感觉他很奇怪。总觉得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第059章 · “在哪里听到过?”男人粗粝的手指, 跟她纤细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殷染轻轻揉捏着她娇嫩手掌,两人之间温情漫漫。“你觉得,是认识的人作案?” 安静的房间里陈设舒适, 陶曼扭了扭有些僵硬背脊。殷染把她身后的靠垫摇高点,灯影摇晃一室温情。“也不是认识。”陶曼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就是感觉, 他的声音很熟悉。” “你也知道我平常接触的人总共就那么多。那个面具男不是说话声音让我感觉熟悉。是他那个腔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很特别。我总觉的我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但是我想不起。”这事情陶曼琢磨了很久。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调好她背后枕头的角度, 殷染撩开她额前散落的乌发。金色眼眸背着光,里头像是有流光流动。“毕竟那种被监视的情况下。你能看到情报很可能假的。” “你怀疑我说谎?”陶曼有些着急,她揪着床单,一激动扯动了伤口疼的她一龇牙。“嘶——” “不是你说谎。而是匪徒给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在借你的嘴巴传回来假消息。”殷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 轻轻压着她躺回去,“总之无论怎么的样。” “你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 “现在,想想。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让你去送洛拉。那果然就是个祸害。一时心软,差点把自己带沟里去。我看你以后还会不会把我的话抛到脑后。”殷染摸着她的脸颊, 他背着光,金色眼眸里似有流光在转动。 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 仿佛整个世界的里就只剩下她了。 “我不是回来了吗?”陶曼讪讪的小声嘟囔,“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母体的?是第一次纳入身份的时候?还是第二次检查基因的时候?你发现了,也不告诉我,到最后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原来是母体。” “第二次基因检查的时候。” “严格来说, 我不知道你是母体。只是怀疑而已,结果我猜对了对了。”将放糖一颗颗丢入红茶中, 殷染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你是母体这件事,对我来讲也很意外。” “你又单纯,又好骗。母体身份一旦曝光,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会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你身上,倒时候很多事情。就不是你想不想,你要不要了。所以,我隐藏了你是母体的事实。当然这里头也有私欲的成分,我并不否认。”勺子轻轻搅动发出的声响,殷染说的沉稳且平静,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跟她讲述今天天气怎么样。 “洛拉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我会把你知道的消息传给罗威,他会继续追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殷染捏了捏她鼻尖。 .......... 漆黑的夜,床头时钟滴答滴答的在走。环境陌生,陌生的床。再加上心里盘想的事情有点多,金发男人从枕头旁边的摸出通讯录点开。刺眼的光,让他左眼微微眯起。 凌晨四点。 脑袋里越转越清醒,越清醒越停不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一晃就到了凌晨四点了,还有什么睡觉的必要。男人,“悉悉索索——”穿衣服下床。套上靴子,站定想了想还是拿起床头的眼罩戴好。 窗户外面浓的化不开的夜色看的人心里压抑。 巨大的落地窗,将庇护所的内景一览无遗。最好的视角最豪华的房间,满眼看过去没有一处不精致。但是殷染比谁都清楚这个牢笼有多让人窒息。陶曼现在可能没有特别多的抵触。但是他不喜欢这,“殷指挥使,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需不需要给您放一首安神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