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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太难吃。等我回来,陪我去吃碗小馄饨好不好?” “可以啊,北城最不缺的就是南方小馄饨店,”可是,哪里的食物难吃成这样?盛鲸不免有些好奇地问,“你在哪儿?” 靳言报了个大概的地址,恰好是盛鲸演出时住过的,酒店餐厅有道不起眼的甜品出乎意料的好吃。 “我记得这家酒店大堂吧的法兰西多士还挺好吃的,你试试看这个,好歹能吃饱。” 靳言平时不怎么吃甜的,但挂了电话后,还是叫了一份法兰西多士,配着浓郁的苦咖啡吃,感觉确实不错,就好某位美丽少女的湿吻,带着馥郁的香气,带着柔软的触感,带着熨帖心扉的温暖,甜得恰到好处。 两家酒店外卖先后送到时,阵仗还挺大,把埋头奋战的梅琳娜都惊动了,绕着盛鲸叽叽喳喳一通盘问:“刚才听见你俩隔着电波打情骂俏嘘寒问暖,害得我心神不宁。好家伙,后头原来还有更虐狗的桥段?我受到了严重伤害,精神损失费支付一下,谢谢。” 盛鲸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过来吧你,蹭吃就蹭吃,还无故给我安罪名。” “有我的份儿吗?”梅琳娜走到盛鲸身边坐下,夸张地说,“这是我能吃的夜宵吗?” “再贫嘴真不给吃了哈。” 她本想拨半份鹅肝饭给梅琳娜,但没想到,靳言直接点了两份,香肠拼盘和无酒精啤酒倒是只有一份。梅琳娜也不要酒,拿刀把烤肠切成段,夹走一些就撤了:“多谢款待,改天请你俩吃饭。” 盛鲸不乐意了:“你请我吃就成了,干嘛要请他。” 观山门前,梅琳娜探头吐舌头做鬼脸,故意刺激盛鲸:“鼓励他使劲追求你,让我好顺便蹭吃蹭喝。” 盛鲸笑着吐槽:“见食忘友,我哪回没喊你一起吃喝了?。” 这次电话后,盛鲸大概有两个星期没和靳言联系——她排练忙到飞起,总也接不到电话。到后来靳言只好发微信告诉她,工作进入收尾阶段,可能抽不出时间打电话。之后盛鲸果然没再接到靳言的只言片语,仿佛人间蒸发似的。 那样的家世,保不齐又遇到了新的“小朋友”。憋着一口气,盛鲸十分干脆地拉黑了靳言。 就在这之后,盛鲸霉运连连,一走神就踩中油污的地板扭了脚。只好暂停排练住进了=医院。由于她在北城没有亲人,剧院出钱请了个护工代为照料。 这期间梅琳娜口口声声说要来看她,但每次都被突发事件绑住脚。傅雁北也街道家里电话,请假回日喀则看望病重的奶奶。因此住院以来,就只有孙蓬和靳言的助理莉莲来探过病。 盛鲸被困在单人病房里,不仅没有WIFI,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无。连续吃了睡、睡了吃养膘三四天后,她几乎要无聊死。 因为要保持平躺的姿势,她躺得骨头缝都钻心的疼,浑身肌rou像要被这股子紧绷的酸涩给溶解掉似的,怎么翻身都不舒服,连着好几顿吃不下任何东西,饿得头昏眼花。 又痛又累又饿,委屈得她忍不住直掉眼泪,谁来了都不给好脸色。 转眼到周二,天阴着,风刮着,光线暗淡,温度宜人。 靳言终于结束在费城的工作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深深地看她一眼,咔嚓一声锁上门,不由分说附身抱住她,怜爱地亲吻着她。 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从额头,眼睛,脸颊、脖颈,一直热吻到嘴唇,舌尖顶开她的牙齿,不断地深入。 这是一个缠丨绵却不带任何情丨欲的亲吻,他疑惑她忽然单方面消失,追回国内后,压抑许久的懊恼和占有欲在亲眼看到她后彻底瓦解成心疼。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盛鲸被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被他身上清淡坚定的香气笼罩着,一时卸了心防,神使鬼差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靳言亲了又亲,放开她,抚摸着她,诱哄地劝到:“先搬到我那里养伤好不好?” 他已经了解到,盛鲸那个所谓的朋友,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什么事能忙成这样,连举目无亲的好友孤身住院都不来探望,还连订个病号饭、订个水果、鸡汤的时间都腾不出? “不好,”平复心情,脸上红晕消退后,盛鲸恢复了理智,重新怒气上头,“你就是骗我。” 等吃干抹净了就消失了。 “别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把好友加回来好不好?”刚刚还在自己怀里满脸绯红的女人,一眨眼又冷若冰霜了,靳言苦笑着说,“我从来不骗女人,你真冤枉我了。” 盛鲸嘴里倔强得很,眼角却泪珠滚滚。靳言抽出湿纸巾,想要为她拭去眼泪。但盛鲸一听“从来不骗女人”,立刻将头扭到另一边,又伤心又羞恼,愤怒地说:“走开,找你的女人去。别在我这里浪费精力。” 靳言捉住她的肩膀,“你就在这里,我走哪里去?” 盛鲸反应过来,回头瞪他:“流氓,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 靳言气笑了,直接武力镇压——按住她,轻车熟路地热吻她,抚摸她,直到她无力抵抗,然后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鲸鲸,你这么说可真不讲理。我被你亲过、摸过、抱过,刚刚你那反应,难道不想要我?”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