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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是老妻老夫了,自己怎么还如此敏感啊? 他不免轻声呜咽,用手背抵住自己的嘴唇,妻主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撩拨着他的心弦: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学堂,学习。” 煜恣风:“?” 弦断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却见妻主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人总是要进步的嘛。” 对于讲歪理,魏樱可是很熟练的,毕竟平常她不敢欺负煜恣风,只好在这种时候下歪心思了。 她胸有成竹地背过手去,朗声道:“俗话说男子无德便是才,这点虽然为大众所接受,然而我并不认可,纵为男子,也该修身养性……” 没等她说完,煜恣风已经堵起了耳朵,满脸嫌弃,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去还不成嘛。” 魏樱这才拉长了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次日,求学三人组提着行囊,到了刚建好的书堂前,驻足而立。 这是她俩特意花了大价钱盖的房子,朝堂补贴款暂时没有下来,是煜恣风拿前半生积蓄帮她盖的。 砖瓦都用得一顶一的好材料,十分结实,煜恣风十分满意。 开个学堂,赚不赚钱倒不要紧,若是能够糊口,妻主可以放下心结,开开心心的,他就觉得比什么都强。 村里和镇上教书女士并不多,魏樱要开学堂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又只取一点儿银两,众人自是乐得如此。 而且魏樱的事迹被越吹越邪乎,众人都想膜拜一番魏家长女的风采,便纷纷来捧场了。 学堂前鞭炮齐鸣,舞龙舞狮,夹杂着众人的喝彩声,十分热闹。 众人都穿着大红褂子和衣衫,向她道谢。 魏樱轻轻一笑。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为她准备的礼物。 但感动归感动,到时候进了学堂,她可不保证不会欺负煜恣风。 心中蔫着坏,她接过煜恣风递来的剪刀,将那门口系的长长红丝带剪开了,以此来朵个彩头。 红丝带飘落,她走进了学堂,学生们拿着课本,亦步亦趋。 这些课本,都是她亲自买了,然后下发的。 从前她买不起这些,待到稍微有些财力,自然会注意到许多细节。 这里来上学的大半是贫困姊妹,家里勉强凑了钱才来的,她不忍心再让她们破费。 待学生们坐到座位上,她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教书生活。 一开始,她会很紧张,频频望向台下,煜恣风就会很认真且坚定地望着她,冲着她点头微笑,给她鼓励,示意她别怕。 渐渐的,她熟悉了这种生活。 煜恣风的好,她一辈子也还不清,所以…… “那位后排的男子,对,煜恣风,说的就是你,你别躲,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日常被cue回答问题的煜恣风:“……” 果然,夫郎又语塞了呢。 魏樱看着他涨红起来的脸,微微一笑,背着手走到了他的面前,道:“伸出手心。” 煜恣风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找事。 几个意思?一开始打他,可以说是杀鸡儆猴、建立威信,可现在算怎么回事?打他还没完了是不是? 两人僵持不下,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煜恣风败下阵来,挫败地伸出了手手。 啪。 手上一痛,煜恣风望着那红痕,委屈得都要哭了。 魏樱却丝毫不觉,浅笑着回到了讲台上,一副淡定之姿。 她的内心:哇咔咔,爽!!! 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众学生:“……” 于是,课下就有了这样的传闻: “啧,你听说了吗?魏老师常常在课上调戏夫郎!” “切!这事儿谁人不知啊!听说魏老师是在家里被夫郎压得久了,所以常常在学堂里把气发泄出来!” “等下,你说的压,是指哪个压?” “……” 但她们猜测的其实没错。 回了家后,魏樱端了盆,殷勤地想要给煜恣风洗jio,却被拦了下来。 煜恣风气得一踹洗脚盆,阴阳怪气地道:“呵,哪敢劳烦魏老师您呐,啧,别等着明天你再抽我背书打我手心!” 魏樱涨红了脸,咳嗽了几声,心虚地喊道:“小宝!来帮你爹爹洗个脚!” 小孩颠颠颠地跑来了,嘴里还含着糖果,啪叽一声,坐到了地上,大声喊道:“ne!” 这些日子,小孩说的最高频率的话就是“饿”,这让煜恣风十分苦恼。 他涨红了脸,凶道:“孩子妻主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至于摊上你们娘俩?!” 魏樱撇撇嘴,懒得回话,只径自为他褪了鞋袜,拨弄着水花,耐心地为他洗着jio。 这段日子夫郎陪着她探访各个学生的家,没少走路,脚都磨破了,真叫她心疼。 煜恣风哼了一声,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神秘一笑,小声道:“你若是让我在上面,把这个作为惩罚,我就原谅你!” 魏樱:“……”下次想这样直接说好吗?我赶时间。 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哼了一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拒绝也没用,而且她的确懒得动。 第129章 醋精夫郎 日子渐渐平静下来, 两人的感情状态渐渐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