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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说,满座哗然,使煜恣风更加心忧,抿唇解释道:“煜勉既是我的meimei,自然我最了解她,她断不会待魏勉不好的……” 魏樱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冷漠一笑,正要讥讽,却早已敏锐地感到了不对劲,怒喝道:“谁给这房间撒了硫磺?!” 这,可是易燃易爆之物啊。 她永远都记得,多年前,她本只是想放了把火,以此来使爹爹失望,却意外火海滔天,魏家宅院烧得焦炭一片,风儿吹过,只剩尘土的泥灰。 但她本意,只是想刻意将那一间宅院烧毁,但火却蔓延开来,像藤蔓般越团越大,火苗的枝丫蔓上每一片檐瓦,刹那间,再无可挽回。 一把火,怎会将金碧辉煌的大堂烧成如此?在她放火后,是很快就闻到了一股焦炭和刺鼻的味道,那时她并未注意,而后觉得蹊跷,才回到地点查证,果真不出她所料,宅院被动了手脚。 将粉末拿走,令懂行的人去观测,是硫磺和焦油加大了火势。 自那一天起,她就永远地记住了这个味道。 当日,她跑进火海,娘亲爹爹弟弟都无法动弹,自然是被下了药,若是她没有及时救出她们,弑母的骂名是势必留下了,而娘亲又去世了,最终家产会被谁人夺走……不言而喻。 至此,她只能感慨,魏娥下得一手好牌啊。 今日,她竟想故技重施,呵,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煜恣风一惊,连忙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妻主,这里被人动了手脚?我们快走……” 刚说完,魏樱却淡淡一笑,道:“不走,既然众位客人不走,那么我们自然也不走。” 煜恣风皱眉,还没等问什么意思,只见有几个宾客已然起了反应,一阵哀嚎后,有人额头满是大汗,怒斥道:“魏樱,你怎敢再次下药纵火?!得不到家产,便要毁尸灭迹吗?!” “就是就是!” “家主,你快管管她!” “……” 骂声一声超过一声,魏樱浅笑不语,反而是煜恣风已然憋不住了,上前一脚踢在惹事人的胸口,骂道:“草你爹!你才下药纵火呢!我妻主从没干过这件事!” 魏樱淡淡一笑,看着他忍不住热烈盈眶,众人从未信任她,唯有这个男人,傻乎乎的,不信任何人的话,别人说她当年救了父母是出于愧疚之情,只有煜恣风,认为这是她的英雄壮举。 话音刚落,划拉一声,火势竟然迅速蔓延开来,整间屋子已然点燃,门口的熊熊火势犹如舞龙舞狮,在向人耀武扬威。 许多人起身欲走,却发现全然动弹不了,浑身像失了力气,很是难捱,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着撕心裂肺之苦,有人则大叫着门外的仆人,让她们过来。 然而,并未有人应声,那宾客便大骂道:“你特意买通了她们是不是?给我们下了药,而后又使我们葬身于此。” 品过味来的煜恣风则抿了抿唇,含笑冷嗤,冲她道:“你有没有想过,是魏娥动的手呢?你们死在了这里,她就可将罪名转嫁给魏樱,她自然可以坐享其成,官运亨达,无人再会阻挠咯。” 魏樱抱住他的肩膀,笑道:“夫郎,你待我极好,这是我魏家之事,抱歉将你掺和进来。” 煜恣风抿抿唇,不明白为何她好似仍没有很沉重的样子,如果是魏娥动的手,那么给众人下药很容易做到,可魏樱和他并未吃药,若是自由身,出去了,自然容易留下后患,那么魏娥到底还有何后手呢? 可妻主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很急切的模样。 于是,他低声道:“自古以来夫嫁从妻,我断没有独活的道理。这句话,无论何时,都适用。” 魏樱淡淡一笑,握紧他的手,低声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夫郎,我愿同你共生死。夫郎,从前我怯懦,导致别人误解我,今日,我不走了!我留在这儿,与她们同生共死,以证其清白。” 说罢,她不顾火势炎炎,就地而坐,打坐冥想,很是淡然。 而煜恣风则立刻跪下,将头放在她的脖颈上,从后面搂紧她,全然一副依偎的模样。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妻主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只要相信妻主就好。 很快,火势越来越大,那几乎是参天的火势,水火不容之感,众人越来越焦灼,开始哭天抢地,痛楚惊扰使人害怕,有人大喊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同她没完!” 众人听此,皆嘀咕满满。 可能是魏樱做的吗?明明已经背负了一次骂名,今日又堂而皇之地前来,不怕使旁人起疑心吗?的确奇怪…… 或许会是魏娥?她自魏樱走后,主动cao持着魏家的大小一切事务,她是最有可能串通魏家厨子和下人,在宴席上给她们下毒的。 而且,魏家的下人一向与魏樱水火不容,又怎会听候她差遣?!今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恐怕是下人都被收买走了,那么魏娥的嫌疑反而更大了些。 最关键的是,如此火海,又怎会官府不派人前来呢?!县令素来与魏家交好的不是嘛?! 这样倒也不错,魏娥身为私生女,自然有这个理由和动机! 求生的本能使人怯懦,顿时有人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樱大人,要不然,你出去了,想办法救我们出去,而后我们再讨论清白与否,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