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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说得严重一点,她就可以祸水东引了,于是她叹气道:“可惜那些补药我这里没有,我这儿只有常规的药,恐怕不起作用。这样,你去隔壁药店买些药材,我把方子写给你。” 说完,她拿出纸笔,认真地写着,字迹倒不潦草,特意让魏樱也能看懂,好让魏樱确信她没有框人。 不过那些补药呢,吃了是有点好处,不吃倒也没有影响,反正魏樱可能会不付钱,还是让隔壁承担这个亏损去吧! 写完了,魏樱接过方子,施了个礼,再将煜恣风抱起,低声道:“谢谢,回来时我再将银子给你,我不会赖账的。” 说完,快步走远,无视了众人的灼灼目光,越走越远。 坚定的胸膛砰砰作响,使煜恣风心中喜爱,并且心动,只感觉好似在为他而跳,他不免轻声道:“这大夫倒是擅长心理战术,你不必买那么多无用的补品。” 但魏樱却是不听,强硬地拉着他,随后将地上落的番茄都捡了起来,而后柔声道:“我不至于为这省钱。”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煜恣风随后就闭了嘴,只闻着她身上的幽兰香气,蹭了蹭她。 魏樱则立刻跑去了隔壁,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道:“请问可以赊账吗?” 那药店的药童正低头写着药单,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拖长音翻了个白眼,道:“本店概不赊账,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吗?” 说罢,抬起头来,只见血红色大袍下,一双血涔涔的手伸了过去…… 她:“?”真他爹见鬼了? * 许久过后,魏樱拿着配好的药,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门口。 煜恣风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她们都怕你,真是欺软怕硬。” 天气寒冷,路上的雪融化了,湿滑难走,魏樱走得很小心,抱着他,生怕他磕了撞了,笑道:“你也是,对我的时候一向凶狠,怎么却打不过别人?” 煜恣风一听这话,却是不愿,鼻子一酸,就要落泪,颤声道:“我下次一定拼死抵抗,宁愿洁白死去,也不让别人近了我的身。” 魏樱脸色一白,颦蹙着眉头,到了家里开了门,不悦道:“胡说!我宁愿你失了清白,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下赌注!” 但两人没来得及说得更深,魏樱就已走进了房间,然后将他放下,去煮药了,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鼻腔,使煜恣风极端不悦,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 该死,竟然忘了,还得喝药! 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中药被煮得沸腾冒泡,氤氲的蒸汽糊到纸窗户上,凝结成水花,滴滴落下。 他不悦地用手指戳着纸窗户,哒哒几声,他竟将纸窗户戳破了,寒风呼啸,顿时他更委屈了,玩弄着手指,寒风呼呼地扑到脸上,他一阵抽泣。 魏樱心不在焉地煮着药,听到他哭,已经心里头难捱,像是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偶尔偷偷撇撇他,心想他到底是男子,该被照顾和心疼的,于是哄道:“别哭了好不好,我又不会不要你。” 煜恣风缩在被子里,哭得一颤一颤的,哼唧道:“人家才不要吃药。” 魏樱压根没打算理他,只将煮好的药盛了出来,吹着上面的蒸汽,而后走到他面前,坐在床榻上,推了推他,哄道:“犯什么小孩子脾气啊?惯的是不是?” 煜恣风更加委屈了,腾地翻了个身,凶道:“可往常我都惯着你的。” 魏樱哑然失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往常哄她吃药或喝姜汤可算是个难事,她一定会拧着鼻子,被煜恣风追得满地乱窜,煜恣风还得拿出好多蜜饯红枣来哄她,她才能勉强伸出纤纤玉手,嫌弃地将药碗接过,然后喝下。 想到这,她瞅了瞅四周,再次确定四下无人,于是低声哄道:“我一会儿给你买蜜饯和红枣行吗?” “花我的银子?”煜恣风拖着长长的鼻音,哼了一声,道:“你的破酒楼又没赚钱,你现在手上压根没钱,怎么能花我的钱来哄我?” 魏樱被他说得窘迫,脸上红了一片,用勺子摆弄着汤药,低着头嘟囔道:“那怎么办?我日后还你行吗?” 日后还他?日后?不错不错…… 煜恣风见他上钩,嘴角早就悄咪咪地升起了一抹弧度,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好啊,你以身还债吧。” “你!” 脑袋作响,嗡嗡声响彻魏樱耳边,使她大脑一片发懵,下意识地拒绝,手一晃荡,差点把药撒了,碗里的药如波纹般四起,她连忙端直,才阻止了药的溢出。 那些不良画面渐渐弥散在了她的脑海。 诸如,煜恣风攻略着她,她则眼含泪花,喊着哥哥真棒,又如,她跪趴在床上,煜恣风把着她的腰,而她则只能承受。 怎能如此?!她是女子,凭什么要损了尊严!凭什么煜恣风要攻略她?! 不守男德!不要脸脸! 就算煜恣风不是小男人类型的,可该在上面的,也应该是她!!! 于是,她近乎下意识地凶道:“胡说,我要在上面!我是大女人,你才是在下面喊着jiejie真棒的那个人呢!” 煜恣风:“?”她在说什么? 突然被凶的他一愣,委委屈屈地道:“谁说要让你在下面了?以前我想着把控你,高你一头,现在只敢期盼你的怜爱罢了,你要是想在上面,我自然没得说,只要你能碰我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