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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鸿羽向她投以不满的视线后,她止住笑意,道:“我只是想问公主,公主说昨晚要给陛下一个惊喜,换回自己的东西,公主可成功了?” 孟鸿羽神情一滞。 完了完了!她昨天彻底忘了这一茬了! 这下好了,她丢了初吻,还没把承诺书要回来,人财两失,血亏! 孟鸿羽在房中踱来踱去,想要思考良策弥补,但一动脑筋,脑海中出现的依然是与晏云的吻。 她又羞又愤,晏云绝对是故意的! 孟鸿羽心中将晏云怒骂了好几回,这时芙竹来传报,说是袁才哲来了。 孟鸿羽收拾完才出房间见袁才哲。 袁才哲将一匣子交给孟鸿羽,“公主,陛下说,这是给公主努力的回报。” 孟鸿羽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正躺着她醉酒时签下的承诺书。 她心头松了口气,还算晏云有点良心。 袁才哲见她收下了,又道:“陛下还说,希望公主往后能再多努力努力。” 孟鸿羽:“……” 这人当真不要脸! 孟鸿羽默了许久,才忍住痛骂他的冲动。 她冷静下来后,忽然想起什么,问袁才哲:“昨日多亏袁公公帮忙,晏云他没为难袁公公吧?” 前些天,她找到袁才哲,说要给晏云一个惊喜,需要清退珑清宫所有的太监宫女,所以想让他帮忙。 天子寝宫乃重地,平时旁人经过都少不得被盘问一番。 因此,孟鸿羽去请得袁才哲相助时,并未抱有多大希望。 但没想到,袁才哲答应得十分爽快。 在孟鸿羽担心他会因为她被责罚时,他还反过来安慰她,保证自己绝不会有事。 结果事实证明,正如他所料。 昨日孟鸿羽离开后,晏云询问得知,是袁才哲协助了她,他含着笑容斥责了一句:“自作主张。” 之后,便大大赏赐了一番袁才哲。 袁才哲粗粗算了下,够得上他两年的俸禄了。 想到那笔丰厚的赏赐,袁才哲心底乐开了花,“陛下仁厚,并未怪罪奴才。” 孟鸿羽放下心来,“那就好。” “多谢公主关心。”袁才哲笑道,“对了,殿下还说……” 孟鸿羽柳眉一蹙,“他哪儿那么多话说?” 袁才哲赔笑安抚了两嘴,又道:“今日陛下要去日寿坛祭祖,陛下让奴才来问一问公主,公主可愿一同前往?” 孟鸿羽知晓,这日寿坛设在宫外,这的确是个出宫的机会。 但祭祖少不得要走许多路,加之昨晚才与晏云这般那般,她现在哪儿能正常地与之见面? 于是,她拒绝道:“不去。” “今日是端阳节,陛下说公主喜热闹,原想着,待公主去见识一下咱北淮一年一度的赛龙舟。” 孟鸿羽闻言,眼眸一亮。 她郑重地拍了拍袁才哲的肩,“袁公公,咱下一回说话可以挑重要的先说。” 言罢,她立时吩咐茗宜,“快去把我上一回穿的宫女服找出来。” 半个时辰后,重着宫女装的孟鸿羽走出永泽宫。 彼时,晏云已在珑清宫与永泽宫之间的长道上等待。 二人对视,都有些不自在,最终还是晏云先开了口。 “今日可要跟紧了我。” 孟鸿羽难得没有亮出爪子,乖得像只小猫,“好。” 两宫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了一番。 而后他们皆心领神会,昨晚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孟鸿羽跟着晏云,先是到了平日上朝的殿中,由晏云说了一番陈词滥调后,才引领百官,自官道前往日寿坛。 路上,百官跟随晏云之后,大多俯首而行。 他们端得正经,嘴却没停下过。 “我等都曾劝说陛下选秀以充盈后宫,但陛下不近女色,从未答应,甚至身边都没有个近身伺候的宫女,今日怎带着一宫女出宫,还是带着去祭祀?” “你没瞧那宫女的模样,那等姿容,陛下动了心思也正常。” “既然陛下动了凡心,那我等是不是也可以为陛下筹划充盈后宫之事了?” …… 臣子们窃窃私语,被他们谈论的孟鸿羽心中也有疑问。 她轻声问晏云:“你今日怎么不坐辇?” 这有辇不坐,不是傻吗? 晏云悠悠道:“若是坐辇,我岂不是要错过和我们家小宫女一起走的机会?” 孟鸿羽猛地回头。 见晏云说这话时,气不喘,脸不红的,她终于一个没忍住,问出了她这段时日来的困惑:“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晏云毫不羞耻地道:“好不容易表明心迹了,我不趁着这机会让你更在意我,反而收敛,我傻不成?” 孟鸿羽无话可说。 她自知自己脸皮不薄,但在晏云面前,她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她沉默下来,不再同晏云说话,不给他耍嘴皮子的机会。 晏云也见好就收。 万一过了头,把人羞走了,他可就亏大了。 如此,二人总算和谐地行至了日寿坛。 在准备祭祖前,晏云转身,郑重其事地对孟鸿羽道:“接下来的每一步,你可都要看清楚了。” 孟鸿羽不解,“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