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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人笑道:“若有人敢对王爷下手,本候第一个不答应。”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清楚这点最好,只有搬倒东宫,让本王上位,你锦衣候才有重返朝廷的机会。” 随后又问道:“我听闻颍州最近出了女鬼杀人的传闻,六扇门已有人去调查了,莫不是和当年那件事有关,你最好尽派人把这件事处理好,若被翻找出什么,你最后的翻身的机会也将化为乌有。” 锦衣人依然是面带笑容。“这件事本候早上好有准备,王爷不必担心,为了王爷的大业,本候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人。” “好,本王就喜欢你这个狠辣的性子,干杯……” 两声干杯同时响起,眼前人已换成了沈素和戚楚潇。 此时的戚楚潇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 像他这种人本该时时保持着清醒敏锐,不知为什么,他在沈素身边,竟然能缕次松懈,让自己门户大开。 他也懒得去究根追底的寻什么原由,要是真有人能趁他醉着给他一刀,倒也算场痛快。 六扇门的人向来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些年他四处查案,得罪的显贵和江湖人都不在少数,眼下有朝廷撑腰,还算个人物,一旦告老还乡,立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rou。 戚楚潇入门的早,自然也看得透彻,他对自己的下场从来就没抱过太好的期望。 想起死去的师父,心里顿时一阵闷堵,索性拎起了酒坛子。 “沈素,你既然要喝,今天就得陪我喝个够本,你要是敢走,就是没种的乌龟王八龟儿子。” 沈素勾了一下唇角,笑容万分的邪魅。 “为了证明公子我是有种的,今天就是拼了命,我也得把你给喂饱了,来,干杯。” 戚楚潇也不管他杯里有没有酒,一仰脖子就喝开了。 看着顺着他脖颈流下来酒水,沈素捏杯的手不由一紧,向来都游刃有余的眸子里,竟然露出了几分慌乱来。 17、你有病啊 垂眼定下了神,戚楚潇已经咕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楚潇,楚潇?” 沈素伸手推了他一下,戚楚潇动了动,又含混的喊道:“沈素,你不能走,给我拿酒来。” 沈素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一低头就看到戚楚潇的前襟的被酒水打湿了一大片,紧紧的贴在了胸口上,不由伸过手去,将那贴在肌肤上的衣襟撑了起来。 手指却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皮肤,指间的触感顿让沈素的呼吸紧了紧,旋即便将戚楚潇抱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戚楚潇就在一阵口干舌燥中醒了过来。 坐起来才发现天刚蒙蒙亮,适应一下光线,他认出了这是沈素的房间。 本以为那厮又不要脸的躺在自己旁边,摸了摸,却是一床厚厚的被子。 戚楚潇不由有些纳闷,他知道沈家就四间房子 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人正是披了一件袍子的沈素,两个椅子搭起来,就那么睡了,偌大的一个人,竟然小狗小猫一般的蜷成了一团。 “沈素?沈素?” 他轻轻叫了两声,沈素却没什么反应,听着匀称呼吸,到是睡的挺香。 人家怎么也算是主,自己也不好鸠占鹊巢,将沈素轻轻的放到了床上,便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初春的早晨,尚带着些许的冷意,戚楚潇缩了缩脖子,又鬼使神差去了白家。 一进门,脸色顿变,锵的一声便将长剑抽了出来。 那女扮男装的红衣大胡子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又是十八口棺材,香台上的排位也再次出现,卓云章几个大字上汩汩流血,看得人刺目惊心。 最让人觉得诡异惊悚的是,对应卓云章排位的棺材上边,坐了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火红的袍子,披散的长发,头顶还打着一把如血的红伞,正是戚楚潇极为熟悉的女鬼装扮。 “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咯咯一笑,声音带着几许凄厉的说道:“我本就是鬼,何须用装,你又是何人,三到四次坏我好事,那两个赝品,和你究竟是何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戚楚潇立即认出她就是洒迷烟的鬼,也是他最初看见的那个红衣女鬼。 此鬼的武功远不如自己,今日竟然敢背对着自己,定然有所依仗,需得小心为妙。 遂淡淡说道:“在下并不认识那两人,来此是受人之托,查探白家的事,姑娘若知道原委,还请不吝告知。” 女鬼一声冷笑道:“那就先说说,你受谁的托付?” 戚楚潇想了想,张嘴道:“官府。” 女鬼又是一阵厉笑。“官家走狗都是些假仁假义的东西,你可以回去转告他们,白家人还没死绝,早晚有一日,我会杀光所有的官家狗。” 话音未落,人和棺材便凭空消失了。 这一回,戚楚潇看的真切,地板是直接翻开,将那女鬼和棺材都给卷了进去。 戚楚潇用剑砍了两下,才发现这地板竟然不是木头所制,而是一种类似于金属的材质,坚硬精巧,靠蛮力很难打开,由此可见,此处定然有通往其他地方通道。 心念数转,人已提剑奔出了院子,找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与此同时,几里外的一处农庄里,一个面容冷艳的美女从一块与地皮相近的地窖里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