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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的时春立即去了商学院,自从搬出学校之后,一般上下午的课隔得时间较长,她会直接去图书馆,除了后来牧休言给时春补课之外,她从来没有主动去过牧休言的办公室。 站在牧休言办公室门口,时春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牧老师。” “嗯,办公室没有别人,直接进来。” 一听没人,时春才推开门进去,关门时还不忘朝四周张望了几眼,坐下后,谨慎地问:“隔壁的老师呢?” “下午没课,提前回去了。”牧休言替时春打开饭盒,递到她面前,桌子被他整理出一块,正好够两个人吃饭。 时春这才放下心里,安心地吃饭。西湖醋鱼、一个小菜,加上一道鱼头浓汤,都是很不错的浙菜。 知道牧休言是在迎合她的口味,她也没有明着说出来,乖乖地埋下头,总觉得和牧休言这样有些奇怪。 吃到一半的时候,牧休言忽然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问:“我们是在偷情吗?” 偷情?呃,这个形容并不恰当,好歹他们也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照现在这个情况,好像又很贴切,一个已婚老师,一个单身女学生,怎么看都耐人寻味吧。 在时春还在发愣,不知如何作答时,牧休言已经低下头继续吃饭,只是嘴里轻飘飘地冒出一句:“不然你怎么紧张得像是随时会被人发现一样。” 这个……时春狠狠地咽下塞得满满一嘴的饭菜,讶然地看着牧休言,有这么明显吗?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冷静。 “我……绝对没有,你看错了。”她故作镇定,总不能明说自己是不想传出一段师生恋之类的艳史,说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会被牧休言怎么讽刺。 “就当是吧。” 牧休言也不和时春明争到底,其实两人的关系真的公布,学校方面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时春以后和同学的相处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自在。 细想来,还是由着时春,反正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她就直接实习,来学校的机会应该也不会有多少,毕业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饭后,时春顺便在牧休言这里蹭着办公室的沙发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牧休言在做什么,总之好像很忙的样子,键盘一直敲个不停。 离开的时候,时春顺便带走了外卖盒,牧休言说他下午还有事,正好可以等她,让她下课后直接过来就行。 时春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正好下午爷爷在医院进行一次复查,顺道过去看看,晚上直接回牧宅。 03 时春忘记了,上午的时候,于静姝告诉过她等她今天下午上完课后,大家去后街好好地聚聚。毕竟现在她搬了出去,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可是时春上完这节课后,就直接去找牧休言了,于静姝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已经和牧休言一起,正往医院赶去。 “时春,你现在在哪儿,就等你一个人了。” 这下时春才忽然想起来,看了眼牧休言,满带歉意地说:“抱歉,刚想和你说,我临时有点事,恐怕不能去了。” “有事?什么事?” 时春想了想,虽然挺不好意思,却还是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忽然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可能是这几天赶设计闹的。” “你一个人?”听说时春身体不舒服,于静姝也有些担忧,虽说两人交情并没有多深,可到底曾经还是室友。 “嗯,一个人可以的。” 这样,那边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说下次等她身体舒服了再抽时间聚聚。在她还没结婚之前,她与室友们的关系还是相当融洽的,可在那之后,时春整个人就开始沉浸在学习中,不和她们出去胡闹,也就渐渐疏远起来。 挂完电话后,时春发现牧休言正在看着她。他看似无意般地询问:“有事?” 时春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答应你之前,答应了以前的室友去吃东西,正在撒谎呢。” 牧休言不过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只是时春并不知道,他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心里何尝不是在窃喜,她在为了他撒谎,面不改色,毫不犹豫。 他们去的时候,牧爷爷正在进行各方面的检查,李叔陪着。时春跟着牧休言去了医生办公室,听到医生说牧爷爷目前的情况还挺好的,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再联系他们。 从办公室出来,牧爷爷那边的检查还没有结束,时春也不愿意走动,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原以为牧休言应该会去看看牧爷爷的,没想到他居然坦然地在她旁边坐下。 “咦?”时春有些疑惑,“你不去看看爷爷吗?” “李叔在那儿,何况还是在医院,能有什么事。” 好吧,虽然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牧休言嘴里说出来,但是听着又好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时春也就只能闭口不言,当作事实就是如此。 “听说你以后都不去设计院上课了?”时春没话找着话,哪怕在一开学时就听见于静姝在耳边抱怨过牧休言不来上课的事,可如今两人这样端正地坐着,不说些什么着实有些奇怪。 牧休言并没有质疑她的问题,反倒配合地回答:“今年商学院又重新给我开了一堂课,两个班,下半年的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也不会少,就算是想过去恐怕也精力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