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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枯不为所动:“主子还年轻,经历太少才会如此伤神,待他见多了就会知道,戏本上的玩意终究只有戏本上才有。” 又冷声呵止小五:“主子不愿意没人奈何得了他!你去才真是添乱!” 在小五犹豫间,着绯红衣装的小倌已顺利进了厢房。 小倌自知模样清秀,身段卓然,穿素净些方显得出类拔萃,但来找他的人吩咐要他务必穿红,不可涂脂抹粉,不可搔首弄姿,这不难,再说给的银两也重,他没有理由不照做。 进了厢房才知做这番打扮还真是没错,客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小倌很少能伺候相貌气度都这般出色的客人,有些兴奋,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又记起吩咐,刻意端出冷淡安静的模样,缓缓走了过去。 小倌刚走紧就被扯了一把,落入对方怀中时很是脸红心跳,“怎的这样急?”但他见过更急的,也没太意外,顺从地被对方用力抱住,听见他喃了一句什么,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语方知喃的正是:“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抛下我!” 作者有话说: 感情危机……(求评论和海星! 第170章 彷徨 从靖康街出来,语方知没回家,他错过了老大夫的弥留之际,找不到严惊平的线索,他没脸面对家中为了迎接严惊平的各处布置。 他更去不了严府,严辞镜不需要他的安抚,他去了只会惹得两个人都不快。 那他还能去哪儿?哪儿还有严辞镜的气息? 语方知最后去了叠翠楼。 他压着严辞镜倒在仓库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还琢磨不透,他对严辞镜没来由的亲近之意是因何而起,只觉得那夜星月皎洁,凉风习习,景儿甚好。 后来的情深由一夜厮磨开始,喜欢和爱他说了不知有多少遍,听也听了不少,怎么就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手边有酒,语方知一杯接着一杯,边喝边胡乱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严辞镜伤透了心。 酒壶中能倒出来的酒越来越少,他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酒是好东西,不甚清醒,也就能顺理成章地骗一骗自己,严辞镜不过是累了,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拥他入怀。 想来想去还是忘不了这几日严辞镜刻意闪躲的模样,语方知甩开空酒杯,怨气十足地大喊:“拿酒来!” 进来的不是侍女,语方知怔怔地看着推门进来的人。 绯红官袍气质出尘,身量偏薄却挺拔,眸光灿若星辰,薄唇润似红樱,就算再冷淡,只要他愿意走过来,语方知便会抛却所有的顾虑,重新拥他入怀。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抛下我!” 怀中人轻笑,两只手臂坏了上来,贴着他的颊面落了个吻,这倒让语方知不知所措起来,捧着他的脸,轻轻蹭着染过血迹的地方。 眉心、眼梢、脸颊、下颌,他一一抚过去,心疼地问:“我替你净面时用了劲,你是不是疼了?” 用力将人按进怀中,语方知心痛得难以附加:“你为何总说那些话来伤我?你知道我今天赶去的时候有多害怕么?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要我如何原谅自己?” “我看重你,可你遇事从来不告诉我,你说爱我的那些话,都不做数了吗!” 语方知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心中的苦楚怎么也倾吐不完,喘气间或便觉得腰间游走着一只手,低头来看,腰带已解,外衣也掀了一半。 语方知有些懵,握住那只在他胸口游走的手,有些喜又有些疑:“你今夜为何如此主动?” “你那么喜欢我,我也爱你,那还等什么?” 语方知见他急急解了官袍露出浅白的里衣,分腿坐上了他的大腿,再往上看,那张粉白的脸却是突然陌生起来。 语方知立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斥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小倌被提了起来,呜呜地求饶,说了什么语方知也没兴趣听,松了劲让他滚,小倌跌在地上顾不得难看不难看了,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语方知不愿再待,大步离开。 酒气未散,衣襟未收,语方知一身狼狈地闯进了严府,滚上了严辞镜的床。 语方知体内guntang的焦灼有了方向,他撕破床帐,把半醒的严辞镜摁住了,没给彼此反应的时间,语方知扯碎了严辞镜的寝衣,暴露在黑夜中刺眼的白并未唤醒语方知的理智。 他开始了热切的吻和凶蛮的索取,祈求温凉的唇和湿热的簇拥能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在痛与乐的边缘,语方知反复逼问的只有自己,严辞镜真的爱他吗? 也许是爱的,不然他不会只滞了一瞬,便以顺从的舌尖和压抑的喘息回应他,可真的爱吗?这般激烈的交欢逼不出一声畅快地喘,连尖利的呻吟都没有,只咬紧了牙关默默承受了所有的占有和掠夺。 他猜测严辞镜很痛苦,且只有痛苦。 没有人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却是谁也不愿意喊停,身下被褥落了地,床撞歪案几,栽海棠的花瓶摇摇欲坠终是落了地。 花露溢了满地,馨香的暖意入了帐,暖不了语方知一双冷如冰棱的眼,无孔不入的海棠也让严辞镜眼角微湿。 一场情,淋漓但不酣畅,终有落幕的时候。 语方知不死心,从身后搂住严辞镜,在后颈落下一串串没有彻底冷却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