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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板高坐于马上,满面红光,就差把皇商两字刻脑门上了,偏他经过茶楼时,还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楼上的语方知挨着窗坐,看着是真心替常老板高兴,举着酒杯隔空庆贺。 语方知不在意,小清在意得很,等人走远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啐完,揣着手,偷瞄了几眼语方知,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不是好话。 “行了!再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语方知随手把酒杯里的酒水撒了,无奈道,“谁叫你跟常氏的人打赌了?能不能大气一点?” 小清气不过:“平日只听说常郡常氏卖狗皮膏药,如今怎么就做起布匹生意了?还赢了我们……肯定是有内幕!” 说完又转溜眼珠子觑语方知:“定是少爷死咬着价不肯松口,人家不愿意跟我们做生意了!” 语方知听笑了,掷了一把瓜子过去,“你就这么想做皇商?” 他想跟小清说做皇商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荣耀,却见小清低头捡地上的瓜子,嘴里嘀咕:“少爷,你要上京的理由就是要竞选皇商,如今做不成了,老爷要催你回江陵怎么办呀?” 语方知问:“你原来不是挺想回江陵的么?” 小清摇摇头,委屈地看了语方知一眼,“江陵是个伤心地,我不愿回去了。” 小清这么说,语方知是知道原因的,当初心心念念的玉凤已经嫁给语万千做第十九房侍妾了,小清心灰意冷,是铁了心要跟语方知上京的。 语方知也不太会哄人,随意抛了袋银子过去,道:“跟外人打赌输了多少,我替你赔了。” “少爷……”小清感激涕零地看着语方知。 “别!”语方知听见了楼下的车轱辘声,边走边说,“小钱而已,拿去玩,今天别来招我就行。” 小清瘪嘴点头,眼看着语方知下楼,又捧着钱袋小跑至窗边往下看。 没看见什么,就看见语方知飞快跳进车轿中,接着车轿打晃了好久。 车轿中的人他一猜就中,是他们的江陵知府,严大人。 “皇商落选,严大人也不安慰安慰我,净掀帘看风景去了。” 严辞镜听得莞尔一笑,把车帘放下,低头看着歪在自己腿上的语方知,道:“魏成都没把你语家荐上去,没有参选,又何来落选一说?” 何况他观语方知的神色,失落是装出来的,还有心思玩他的发梢?惬意才是真。 严辞镜道:“我一路过来,你铺子里的掌柜似乎很是失望。” 个中关窍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但旁人是不知道的,语方知满不在乎道:“是啊,他们比我还胜券在握呢,所以我今日就不在他们眼前晃悠,随他们怎么编排我。” 严辞镜接道:“猜你心灰意冷?懊恼生气?今日最生气的,不该是你。” 语方知跟严辞镜对视一眼,道:“今日真是巧了,胡格要离京流放了,张少秋怎么只顾着自己生气,连往日情谊都不顾,也不送送行?” 马车一直在颠簸,严辞镜扶了扶语方知的肩,又顺着衣襟往上,替他整理耳边的碎发,问:“所以你替张少秋做了‘嫁衣’,派小五去送胡格?” 语方知抓过严辞镜的手亲了亲,笑道:“我正打算告诉你呢。” 严辞镜答:“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今日驾车的是如枯不是小五,方才听你说到送行才反应过来。” 知心人难得,语方知触动之余,又不免担忧严辞镜不理解他,沉默地握住了耳畔那只手。 “胡格当年被调职离京,就是因为没有明确跟孟大人割席,胡格今日做错了事,你无法助他脱身,但也不会袖手旁观。” 语方知笑着把那只手拉到心口处放好,道:“不过是派小五护他一段路罢了,怎么说得我像个大好人似的?” 严辞镜浅浅地笑,他赞同语方知的做法,笑完了,又道:“你不必担心其他,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替你爹报仇很是卖力。” 语方知一愣,借亲吻严辞镜的手背躲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差点忘了,当初是他跟严辞镜扯谎,说他替孟大人报仇是受语万千所托。 语方知看着严辞镜专注帮他整理衣襟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坦白真实身份。 总不能藏着掖着一辈子,但现在不是好时候,再等等吧…… 好在严辞镜也没察觉到什么,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我以为傅大人要见我,会邀我进府,没想到是在大理寺。” 去年江陵发生了很多事,其中剿匪、罗生叛逃,两件事的卷宗都要送往大理寺审核,卷宗中很多细节都因为涉及到旧事,所以在交上去之前,严辞镜把很多细节都隐去了。 此举不耽误案情,但有心人一看便知,现在傅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是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 语方知想起之前被关进大理寺牢狱时见到的傅淳,道:“傅大人年事已高,若他不愿再深究旧事,我也不会勉强。” 严辞镜并不了解傅淳,只道是看看再说。 车轿已停,语方知率先跳下来,再接着扶严辞镜下车。 早有寺正等候在门口,迎严辞镜进去,“见过严大人。”严大人旁边这位……很是眼熟,他多看了两眼。 说是随伺的小吏吧,相貌举止也太出众了些,跟在严大人身后,气势上却又不矮严大人一头,两人站在一起竟看不出尊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