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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知道她在胡乱搪塞,但因想起儿时的玩伴一时心软,决定暂且不逼迫她,静静地等着,默默回想着过去。 …… 屋里的严辞镜,正等待着语方知。 等得昏昏欲睡,提神的浓茶都喝了好几杯,等得无聊,捧着写好的认罪书细看,进而琢磨起今日在狱中见到的蝇婆。 当时他因为蝇婆的挑衅方寸大乱,现如今仔细想来,蝇婆的模样大有可深究的地方。 一个必死之徒,见到能定他生死的人,要么无动于衷,浑浑噩噩地等死,要么跪地求饶,最好能逃了死罪。 但蝇婆知道诬陷孟霄能激怒他后,竟然肆无忌惮地讥讽起来,像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被立刻处死,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 当年她能在孟霄、何潜的眼皮子底下偷生,绝非她天赋异禀,那便是有人在帮她。 若是今日依旧有人能帮她脱身呢? 这是否是她肆无忌惮的缘由? 严辞镜越想越觉得惊悚,披衣出门。 院外静悄悄,下人都休息了,严辞镜也没有费时去找人,径直往府里的牢狱方向跑去。 牢狱外的狱卒昏昏欲睡,看见严大人立刻打了个激灵。 “严大人,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看见严辞镜瞟了一眼地上的食盒,狱卒笑道:“谢严大人体恤,还让人给咱送了宵夜来。” 严辞镜眼神一冷:“你说什么?”暗道不好,率先冲进牢狱,狱卒看严辞镜这模样,也吓着了,赶忙跟了进去。 他边跑边想,到底是府中的谁会那么大胆,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又暗自懊悔太过焦急,没在狱外问清楚进来的是谁。 可若是能抓到蝇婆身后之人,那孟大人身上的冤屈就能洗净了,如此,自己的性命将受到什么样的威胁也就不重要了。 远远看见狱外蹲着个人的时候,严辞镜莫名熟悉,这种异样的熟悉感让他将质问咽了回去。 对方也看见他了,僵了一下便缓缓站了起来。 那人站在阴影中辨不清面容。 旁的人看不出来,严辞日夜与他同眠怎么会人不出来,今日在书房中他们抱了,说好今晚要见面。 你怎么在这里这种话,严辞镜是问不出来,他只能借由疾跑后的微喘,将此刻相顾无言死寂的氛围打破。 潮湿昏暗的牢狱中胀满了怀疑和震惊,说什么都不合时宜,语方知捡了看似最无关紧要的话来说:“怎的跑这般急?” 严辞镜没有回答,神情复杂,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没有。 狱中,蝇婆看见严辞镜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手里抓着小石子哭嚎起来:“严大人,他要杀了我!这不合规矩!我还没吃断头饭呢!我不该现在上路!” 跟来的狱卒惊讶地看着语方知,道:“语公子?你不是替严大人送夜宵后就走了吗?怎么进来的?” 语方知此时进退两难,面对狱卒的质问,他更在意严辞镜的想法。 “严大人——” “不必说了!”严辞镜转身离开,“是本官命他顺道看一看蝇婆的状况,人还在就行。” 狱卒了然,转头去看语方知,只看见一道黑色影子飞过。 语方知追着严辞镜离开牢狱。 “严大人!” 作者有话说: 小严:[○?`Д′? ○] 第99章 红绳 严辞镜跑出来时,只着了件单薄长衫,此刻头也不回地只顾赶路,衣袍中灌满了初冬的夜风。 他手握成拳,青筋微凸,身后一声“辞镜”急切又慌乱,让他听得松了手,片刻后又攥紧了衣袖,面如冰霜地往后院走去。 天气太冷了,在狱中意外撞见语方知的震惊和失落,被结结实实地冻进了心里,沉甸甸地坠下来,压垮了严辞镜不久前的期待和欣喜。 他不明白,说好要来他房里寻他的语方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蝇婆的监狱外,还是以一极其隐蔽的姿态。 “辞镜!” 语方知知道严辞镜生气了,也知道是自己惹他不快,可此刻除了两声无济于事的呼唤,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大概是旧事翻出,他心情复杂,又或是严辞镜来得太突然,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 最后,严辞镜在院门前停下,主动问他:“你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释了么?” 解释今晚为何失约,解释为何以他的名义瞒过狱卒去见蝇婆,解释他到底跟蝇婆说了什么。 语方知沉默了,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严辞镜。 严辞镜抬眼看去,可天太黑了,月光又暗沉,只能看见语方知冷硬的轮廓,甚至面前的人是不是语方知,他都不确定。 “你走。” 语方知拉住了严辞镜的手,道:“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好。”严辞镜很快回答,敷衍极了,他把手抽出来,后退几步关上了门,以合实的两片木板完全隔绝了语方知。 语方知追着严辞镜的温度翻进院中,恰好看他将房门关紧,连窗户也一并关上了。 过了一会,房中的烛火熄了,院中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语方知觉得冷,推窗进了屋子里,借一缕光线,他看见严辞镜安静地躺在床上,背对他蜷缩着。 语方知知他没睡着,也知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待严辞镜呼吸均匀过后,又站了很久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