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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枯大喊道:“懂遁地术的弟兄呢!” 那边的黑鹰大喊:“谁动了机关?!” 无人应答,所有的随从面面相觑。 找罪魁祸首也不是现在,黑鹰狠踹了一脚最近的随从,大骂:“都他娘的给我下去找!底下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看见!” 作者有话说: 黑鹰:严辞镜的腰到底好不好握? 语方知:你说呢,嘻嘻! 严辞镜:…… 第12章 共苦 下坠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 语方知想从气味和环境中获取信息,但失败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机关下的洞窟极深,就算有武功傍身,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往下跳。 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语方知被枝叶刮了脸,伸手抹黑捉住横出的枝杈,想止住下坠的身体,不然就这么摔下去,不死也残。可惜他忘了自己另一只手还连着一个严辞镜。 手腕粗的枝杈哪里扛得住两个男性的重量,只听见“咔”的一声,枝杈断裂,两人又迅速往下坠去,但原先的位置倒换了,变成严辞镜的脚腕扯着语方知的手腕下落。 不过好在语方知抓到枝杈的地方也快到洞底了,再加上刚才的缓冲,先后落地的动静虽大,但并没有人因此受重伤。 “呼!”语方知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在漆黑的洞中照出一点微弱的光,接着,他在墙上找到一根火把。 “哧——”一声,整个洞xue瞬间亮堂不少。 视线不再受阻,五感也渐渐恢复,语方知在阴冷的洞中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接着火把调转方向,严辞镜捂着额头从地上站起来。 “严大人,又见面了。”语方知抱着胸,要笑不笑地看着严辞镜,谁知道要掉下去的是什么鬼地方?总要抓一个垫背的吧?这么多人里面,他就跟严辞镜比较熟。 此时语方知的面纱已经掉了,但严辞镜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更多的,是对所处环境的好奇。 “瞧你傻愣愣的样子,你要是说你也是第一次来,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信。” 严辞镜管他信不信:“这么深,又没有扶梯,肯定还有别的出口,走吧。”刚迈出几步就踉跄了一下,差点跟地上的湿泥脸贴脸,严辞镜后知后觉地弯腰,要把脚上的碗带解开。 刚站起来,就又被那腕带卷住了手腕,肩膀被推了一把,抬眼一看,语方知已经掐着他的脖颈把他按在泥墙上。 “这里没别人。”语方知阴恻恻地笑了,除了严辞镜没有人看见语方知的真面目,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杀了你这狗官,好事一桩,积了德,没准我还能多活几年!” 火把烧得噼里啪啦响,洞xue中的风声呼啸如鬼鸣,语方知硬朗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薄唇锋利,眉骨深刻,眸子黑黝黝,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更遑论他此刻正卡着严辞镜最脆弱的脖子,速度再快一点,严辞镜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严辞镜被掐得难受,汗液滴湿的睫毛纠结在一起微微发颤,嘴唇发白,双手紧握住语方知的手,分明是相当惜命的样子。 “上、上面的机关已经关闭了,火把能燃那么久,底下有风......必定还有别的出口。”严辞镜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说话都费劲。 语方知撤了手:“要杀你在上面随时可以,也不用特意选在这里。” “咳咳!”严辞镜大喘气后,开始剧烈咳嗽,简直是要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脖子都染上了层触目惊心的红。 语方知把腕带缠回手上,钳着严辞镜的手臂,连拖带提往前走去。 严辞镜走得辛苦,只好说:“我的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你不必如此警惕。” “那你走前面!走快点!”语方知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走,自己在后面仔细的瞧。 这地洞显然不是最近才挖的,看两边石壁上烛液堆积的厚度,挖了有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而且地下潮湿,每一脚都踩在湿泥里,加上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道越来越浓,语方知这大少爷差点要呕出来。 “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语方知问。 严辞镜顿了一下,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走得很慢,像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远处传来振翅的回音,越来越近,尖利的叫声在整个洞xue里回荡,听得人胆颤,严辞镜感觉被人拽了一把,摔倒在地,摸到了湿湿软软的泥。 “别动!” 严辞镜真就不动了,等了一会,头顶掠过一大群东西,严辞镜抬头一看,黑压压、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扇动的翅膀带起一阵令人窒息的恶臭。 等那群东西都过了之后,严辞镜才缓缓站起来,头顶一阵一阵地发昏。 “继续走,别停。” 严辞镜只好继续走。 语方知不知道自己在中招之前发出去的那枚烟雾弹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如枯他们会不会跟那帮人起冲突,又想起自己在屋顶听见的那些话,讥讽道: “严大人的官位原来都是这么来的。”投靠对了,步步高升。 没想到严辞镜居然应了:“这样比较快。”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没有丝毫的骄傲和屈辱,这样的声音应该去吟诗、去诵读,而不是去讨好、谄媚。 --